我說他也愛我,我們一直都相愛,高中畢業那天我們就在一起了。
徐箏汐不相信,她甚至是惱怒的沖我發火,問我為什么不說?
我不回應她這個,我說你得把沈謙楠還給我,他是我的男人。
徐箏汐氣的發笑,“我怎么還你,他已經是我丈夫了——”
我就說她不把沈謙楠還我,我會死。
事實上,我也確實會死。
我想死,無時無刻。
徐箏汐大概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那你現在死給我看!”
說來也很巧,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謙楠剛好趕來這邊。
我知道,他能力強勢力大,我不曾把手機關機,所以他始終都能找到我,當我看見他滿臉愕然,對徐箏汐的話明顯詫異時,我笑,老天終于站在我這一邊了。
然后我痛心疾首的沖他說:“看,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他回頭看我,我卻奮不顧身的跑起來,義無反顧的從樓上跳了下去。
身后是沈謙楠焦急的呼喚,我心安理得的摔在了救生氣墊上,意識消散前,我清楚的知道,這場局,是我贏了。
因為我錄了音。
如果沈謙楠不對我好,我將起訴徐箏汐殺人未遂。畢竟她的丈夫知道我的病情,她跟我又是好朋友,只要我一口咬定她知道我有病,但還刺激我去跳樓,那就是犯法的。
也因為我真的跳了樓,所以那么有責任感的沈謙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于是,我又十分心安理得的享受了沈謙楠對我的好。
我想要什么,他基本上都滿足我,但他有個要求,那就是忘掉那天跟徐箏汐發生的事情。
我答應了。
而且快樂的度過了五年的時光,我的病情逐漸好轉,卻不想,徐箏汐竟然病了。
校慶的時候,我刺激過她,她也只是生氣的瞪我,并沒有表現的那么陰暗,但這一次,她的刀落下來,我被嚇到了。
我拿了她給我的錢,習慣性的把錄下的,并且只對我有利的音頻發給了沈謙楠,他果然又是一陣沉默,然后告訴我,他不會再讓徐箏汐傷害到我,希望我可以把音頻刪除。
我冷笑,這個男人從來都那么的偏袒徐箏汐。
我沒照做,但我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徐箏汐對我越不好,沈謙楠對我就會越好。
我知道,他是在幫徐箏汐還債,因為那個男人愛她。
有天徐箏汐突然給我發消息,說沈謙楠受了傷,讓我幫忙上藥。
我一愣,而后嘲笑了徐箏汐,說她沒用。
她不回我,我便給沈謙楠打電話,沈謙楠很冷淡,一句我沒事,便掛掉了電話。
有天我在醫院呆的無聊,又打電話給他,要他陪我去吃飯,因為我提的要求很少,五年來只提過三次,他不好拒絕我,何況只是吃個飯。
那天我意外的看見徐箏汐了,她圍著圍巾,站在一顆大樹下,目光沉痛的望著我們,我心念一動,突然抱住了沈謙楠,踮起腳想要親他。
我動作太快,他有點猝不及防,但還是下意識的躲閃了下,只被我親到了臉,然后把我用力的推開了。
沈謙楠不是沒有風度的男人,這一次卻惱了,我以為他也看見了徐箏汐,怕徐箏汐看到我們的親密而難過,所以才那么生氣。
我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徐箏汐已經不再原地,但我不知道,就這個動作,讓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恰好就看見了徐箏汐被車撞倒的那一幕。
他瞬間就變了臉。
我喊他,他不應我,我看到他心急如焚的跑上前,跟徐箏汐碰面。
徐箏汐只受了點小傷,他極度的擔憂,差點失控。
我抑郁自殺,最多見到的也只是他對我的同情,跳樓差點死去,他卻十分冷靜的跟我談判,百分百護著徐箏汐,哪有一點柔情給我?
我心里又開始沉甸甸了,晚上我果斷又失眠了。
主治醫師說我的病情復發了,說讓我心態放寬些,別生氣之類的話,我懶得理會。
給沈謙楠打電話,他不接,我又打過去,不厭其煩,最后他接了。
他只跟我說了一句話:“箏汐欠你的我會還,但你要纏著我,或者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我只能是不客氣了。”
電話被掛斷,我坐在沙發上,失眠到天亮。
大概就因為那天親他的舉動吧,把沈謙楠惹毛了,我的手機被迫換了號碼,我沒記他的號碼,所以再也聯系不到他。
音頻我存在了U盤上,我試圖曝光徐箏汐對我的所作所為,我不想讓那個女人好過,也不想讓沈謙楠好過,但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發不出去。
而當我想出院去網吧發音頻時,院長卻攔住了我,說我狀態不好,不能出去。
我心底有些發慌,激烈的反抗,院長和我的主治醫生卻讓人捆住了我,最后以我神志不清為理由,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那里,是我人生噩夢的,另一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