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萬柯集團內(nèi)部喜氣洋洋的樣子,顧氏集團一副愁云慘淡。顧老爺子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本來想著自己兒子是個溫順的,怕被人欺負,可是現(xiàn)在,因為兒女情長卻和萬柯集團對付上了。
顧老爺子嘆了口氣,這要是拿到了項目也行,結(jié)果項目沒拿到。顧南風還非要用萬柯集團以前的總裁特助,耍手段與人競爭,在商言商,這樣做也無太大毛病。可是,這種手段要是一下子放到臺面上來,就太讓人詬病了。
老爺子也萬分無奈,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連忙幫助顧南風,安撫好下面員工,去其他企業(yè)走動,想著不要讓他最后在得罪萬柯集團的時候,不至于連個幫手都沒有。
顧南風一邊享受著顧老爺子的善后,一邊聯(lián)系柏安啟,告訴他計劃失利。
接到電話的柏安啟臉色陰沉,環(huán)視著眼前的眾人,起身走到沈文瀾身邊,狠狠地踹了一腳,嘴里還破口大罵:“廢物。”
被一腳踹倒的沈文瀾,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垂下的臉上寫滿了恨意。
氣急敗壞的柏安啟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逼迫著她抬起頭:“怎么,恨我,有本事你去繼續(xù)找你的柯大總裁,一點事情都辦不好,老子遲早把你賣了。”
聽到這句話的沈文瀾,臉色瞬間慘白,跪坐在地上驚恐的搖頭,顫抖著身體,仿佛遇到了什么極盡恐怖的事情一般。
柏安啟一臉陰森地松開了手,心中暗暗詛咒柯慕辰和紀念二人。周圍的人看到柏安啟喜怒無常的樣子,像是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一般,沒有多余的反應。但是看向沈文瀾的眼中卻充滿了不屑與同情。
自從柏安啟使手段把沈文瀾招至自己麾下,便徹底對沈文瀾失去了耐心,從來不考慮她的想法,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果沈文瀾不同意,就折磨她到同意為止。
沈文瀾無比后悔,自己怎么當初不小心被柏安啟設下套,從此做這些自己異常拒絕的事情。
剛開始,她也是萬分拒絕的,可是經(jīng)歷了幾次慘絕人寰的對待,沈文瀾便沒有了選擇的余地。
這次的事,也是柏安啟要求沈文瀾去幫助顧氏集團,拿到這個的項目,借著顧氏集團對柯慕辰進行打擊。
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紀念卻先和L集團的負責人聯(lián)系上了,因此使得顧氏集團喪失了這次機會,柏安啟如此生氣,也是因為他知道,柯慕辰肯定會特別看重這次機會,這次錯過,下次好要等許久。
萬柯集團也因上次的事情,而變的越來越難往里面安插人手。柏安啟越想越生氣,拽起沈文瀾的頭發(fā),拖著她,就走進了另一間屋子。隨即,就傳出沈文瀾壓抑的慘叫聲。
門開了,沈文瀾的眼神中充滿灰暗,讓人感覺萬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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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得知李嚴瀟竟然幫了自己這么大的一個忙,連忙給他打了個電話,以示感謝。
得知他已經(jīng)回到國外,為了準備接下來與萬柯集團的合作。
“紀小姐,不必多想,萬柯集團也是我們公司心中較為理想的合作商,正巧您在萬柯集團工作,我也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
聽著電話那邊爽朗的笑聲,紀念不由得松了口氣,連連感謝。
“紀小姐,你報答的機會不會太遠,等我回來再聯(lián)系。”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紀念無奈的撫了撫額,這人怎么還突然邁上了關子。
掛斷電話的李嚴瀟,走到樓上,拿起自己妻子的照片,喃喃自語到:“小舞,我新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和你的氣質(zhì)特別的相像,看到她,我就想起了你,我希望帶兒子去認識一下這個女孩,希望他能從當年的事情中,走出來,你也是贊同的,對嗎?”
他癡癡的望著照片中面容姣好的女子,右手輕撫照片中女子的臉頰,思念就快滿溢出來了。
放下照片,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下樓:“向陽呢?”
“少爺在畫室,一直都沒有出來。”
李嚴瀟看著管家擔心的神色,感激的笑了一下:“沒事,我去看看他。”
他走到畫室里面,看著他那5歲的兒子,靜靜地坐在地上,手中拿起一支畫筆,正在專注的一筆一筆畫著。
李向陽患有相對嚴重的抑郁癥,他每天也不與其他人接觸,在幼兒園里也是自己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里。
“health”項目,就是他為李向陽打造的項目。以前,李向陽抑郁最嚴重的時候,不吃不喝,什么反應也沒有,每天就是在畫室里面畫畫。
那個時候,**媽剛剛?cè)ナ罌]多久,這么小的年紀,受了這么大的刺激,開始每夜做噩夢,慢慢的什么話也不說,什么反應也沒有。還不到4歲,每天就只拿著小手甚至都攥不住的畫筆,在畫室里面畫畫,或者盯著媽媽的畫,什么也不做。
李嚴瀟帶著他看了好多地方,越來越嚴重,于是就開始叫人研發(fā)產(chǎn)品,現(xiàn)在的李向陽已經(jīng)開始對外界事務有了一點反應,李嚴瀟欣喜若狂,開始大范圍啟動“health”項目,他希望幫助更多的小孩走出抑郁,讓更多的家庭不再因為這個而不幸。
他腳步放輕走過去,慢慢蹲在李向陽旁邊,輕柔的叫了幾聲他的名字。
李向陽緩緩有了反應,他回過頭看著他的父親,一臉疑惑。
李嚴瀟看到自己兒子這么小小的一團,感覺心都要被酥化了,他抱起兒子,走到他收藏的紀念的畫的面前,指著那幅畫,“鯨”。
看見他兒子因為見到自己喜歡的畫,眼中逐漸浮起的神采,輕聲問道:“你想不想見這個姐姐?”問了好幾次。
李向陽好像才聽懂的樣子,聽到父親要讓自己見陌生人,眼神中不禁泛起了一絲驚恐,他搖搖頭,把身子瑟縮在李嚴瀟的懷里,一雙因為混血而導致的眸色較淺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李嚴瀟見自己的兒子,猶如受驚的小鹿般的清澈的眼神看,不禁失笑。懷里的小男孩,感受到他胸膛因笑而出現(xiàn)的微微震動,也慢慢戴上了笑意,用手不停的按著他的胸肌。
“兒子,鯨,看這幅畫,鯨的作者,你想不想和她見一面?”
李向陽好似想了很久,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樣,眼神突然就明動起來,羞澀的點了點頭,隨即,把頭又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
過了許久,正在策劃稿的紀念,接到了來自李嚴瀟的電話,正好,紀念想著讓李嚴瀟看看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