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靈聽到這些人的對話,不禁偷笑。她覺得這些人心地其實并不壞,也有可愛的一面,但為什么有時候狠起來卻有如兇神惡煞?他們為什么會加入黑社會?如果他們沒有加入黑社會會不會是一個好人?但不一定不是黑社會的人就都是好
吳浩博見邱靈突然發呆,關心的問道:“怎么了?不舒服?病還沒好嗎?”
“哦,沒有。”邱靈回過神來說:“沒事,只是有點冷。”
吳浩博說:“等下去買兩件冬衣,這天氣是有點冷!彼肿灶欁缘恼f了一句:“該不會要下雪了吧!
“下雪!”王軍一臉喜出望外的說:“我四五年沒看到雪了,如果真要下了那就可以一飽眼福了,到時候我們分成兩組打雪仗如何?”
楊子天潑他冷水說:“只怕到時候就要翻雪山了,到時候你可別叫苦。”
吃過飯,他們找到了一家汽車修理店,楊子天叫人把后備箱鎖好,吩咐宋濤千萬不要讓人打開。隨后他攔了一輛面的帶著兩個傷員去找醫生了,當然不能直接去醫院,他在這里有一個黑道上的朋友,找個道上的醫生不成問題。這叫做鼠有鼠洞,蛇有蛇窩,雖然云清幫在這邊沒有勢力,但多少跟一些黑道上的組織有聯系,當然是一些比較大的組織才有聯系。幫派與幫派之間相互聯系,形成一個黑道網絡,互惠互利,有利自然就有沖突,一些幫派時常會為因為利益而起爭端,但為了利益,幫派之間又會聯手。
吳浩博和邱靈攔了一輛摩托車,叫司機帶他們去賣衣服的地方。內地城市沒有沿海地區那般繁華,這里沒有的士,最好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面的,不過這面的也少的可憐,好不容易等了一輛也只好讓給楊子天他們。
摩托車司機把他們帶到一條還算繁華的街道,邱靈一下車跺了跺腳,雙手放到嘴邊吹了吹說:“好冷啊,腳都冷的沒知覺了!焙盟┑氖遣ㄐ绻瞧ば率遣荒茏呗妨。
吳浩博付了錢,拉著邱靈的手說:“走快點就不冷了!碧齑_實很冷,一說話就冒白氣。
街上沒什么人,個個都穿的飽滿厚實,只有他們兩個顯得格外不搭調,邱靈還好點,多穿了兩件,吳浩博則只穿一件襯衣和西服,腳下也是只穿一條西褲,當然還有內褲,但他還頂得住,并不覺得怎么冷,可能是習慣了。
浩哥也覺得奇怪,問他:“浩哥,你不覺得冷嗎?”
“有點,習慣就好了。”吳浩博捏了捏她的手說。
邱靈感覺他的手暖暖的,更是覺得奇怪,前兩天沒這么冷她倒是沒怎么覺得,說:“你的手好暖和,不像我的手冷冰冰的,這是怎么回事?”她接著開玩笑說:“難道你有冬暖夏涼的功能!
吳浩博調侃的說:“冬暖夏涼,你以為我是空調嗎?這就是男女有別啊,不是說男人心中都有一股烈火嗎?“
邱靈抿嘴一笑,手指在他臉上點了一下,說:“這個也男女有別呀!
楊子天找到了道上的朋友,安排好兩個兄弟后就回到了汽車修理店,朋友本想留他吃飯,他推辭了,說下次有時間一定來玩個痛快。
這時吳浩博和邱靈也坐著摩托車回來了,邱靈已經穿上了一件羽絨服,里面還加了一件毛衣,顯得有些臃腫。他手里提著兩個袋子,都是邱靈的衣服。
這一耽誤就是兩個多小時,再等了大半個中,車重新安上了玻璃,車內也清理干凈了。
一行人上了路,兩個弟兄住了院,剩下十一個人。邱靈坐在吳浩博的左邊,宋濤開車,楊子天坐在前面。另一輛車就寬松了,剛好五個人,王軍當真沒有當司機,坐在后排做夢了,其他人也都閉上眼睛紛紛入睡,經過這一場激烈的戰斗都很困了,而且昨晚大部分人都熬夜,晚上又要趕夜路,必須養足了精神。
車內開了暖氣,邱靈脫下了羽絨服,不然穿的這么厚實還真的沒有她容身之地,除非再享受一回人肉座椅,邱靈倒是樂意,吳浩博可受不了。
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已是垂暮之色,天空飄起了細雨,這又是一條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公路,路上也沒有其他車輛,除了開車的兩個人,其他人都睡覺了。柳梅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小女人的幸福喜色。
外面一片肅靜,只有兩輛車行駛的“呼呼”聲和擋風玻璃上刮雨器的沙沙
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公路上一前一后兩道快速移動的車燈照射在路面上,遠處隱約有幾盞燈光。透過車燈看去,外面飄舞著一片片灰白色的物體,一片一片的舞動著。
“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彼螡ň戳丝窜囃,驚奇的說:“快看,真的下雪了!
幾個男人都被他給吵醒了,只有邱靈仍然睡的很香。吳浩博睡的很驚醒,第一個醒來,他看了看靠在肩膀上一臉喜色的邱靈,會心的笑了笑。
楊子天往前探了探身子,朝車外看去,興奮的說:“果然是下雪了。”
他也好些年沒見下雪了,自然有些興奮,
和吳浩博一起坐在后排的兩個兄弟爬到前面的椅背上,朝車前看去,因為車兩邊都是漆黑一片。就車前那樣的光線也看的不是很清楚,都覺得遺憾,換作是白天就可以將這壯觀盡收眼底了。
吳浩博倒是沒什么奇怪,雪他見多了,已經沒什么好稀奇的了,不過還是有一絲期盼的喜悅,畢競下雪不是常年可以見到的,對那種漫天飛舞銀裝素裏的雪景的特殊情懷誰對有。他想家里是不是也下雪了,他又想起了媽媽……
在另一輛車中,猛虎他們也醒了。王軍索性搖下車窗伸手到外面,想抓兩片雪花,外面一片漆黑沒能如他的愿,他想了想掏出手機,借著手機那一點微弱的光芒,雙眼緊盯著片片飛駛而過的雪花。
猛虎回頭不快的說:“快點關上車窗,你不冷嗎。”
王軍說:“再等等。”
王軍一只手不停的在車窗外抓來抓去,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他抓住了一片雪花。拿進車打開手一看,雪花已經快融化了,他有些希望的關上車窗,說:“到了那里一定要玩個痛快!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大家都有些餓了,可是這一路來都沒有看到村鎮,更別說城市了,再說一般小鎮這么晚了,飯店應該都關門了。
又過了個把鐘,總算是來到了一個縣城。
邱靈下車,看到滿地的雪,高興的蹦跳了幾下,彎腰抓了一把雪,感到刺骨的冰冷,在手上捏了幾下就掃興的丟了出去。
王軍終于可以盡興了,彎腰雙手捧了一把雪揉成一個雪球在手上拋弄著,有幾個人和王軍一樣手里把玩著一個雪球。
他們隨便進了一家飯店,填飽了肚子,一刻沒多耽誤即刻就出了飯店。
出了飯店,楊子天叫一個手下去買了兩大袋食品,算是下半夜的宵夜了和明天一天的食物了,他知道后面的路可能找不到飯店了。
他們找了一個加油站加滿了油,繼續趕路。
在輪流換了幾次司機后,天總算是蒙蒙亮了,雪一直沒停,路面已是一層厚厚的積雪,這給行車帶來了很大的不便,車速也就慢了下來。
楊子天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他沒想到這雪怎么到處都在下,不像下雨,過一個地方有可能就是晴天。這可真是萬里雪奴啊,放眼望去白皚皚一片,煞是壯觀。他想這回真要翻雪山了,照這樣下去,再過一天可能連車都開不了了。
吳浩博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精神不是很好,惺忪的睜著眼睛說:“唉!這雪下的,真是大啊,這回看來真是要爬雪山了!
楊子天伸著裉腰說:“是不是要準備雨靴?”
吳浩博點點頭說:“嗯,是的準備雨靴,不然沒法走路。”
其他人也醒了,看著外面白茫茫的大地,天空飛舞的雪花,臉上顯出神往與興奮的表情,努力朝窗外看去,盡量將視線投向更遠的地方。
邱靈揉了揉眼睛,朝窗外望去,贊嘆的說:“哇!好美啊!”
宋濤接了一句:“下了車你可能就不會覺得美了!彼掳胍沟臅r候換下來了,就坐在吳浩博的右邊,現在由另一位兄弟開車。
“為什么?”邱靈側頭看向宋濤問道。
宋濤笑著說:“冷啊,站在雪地里全身都冷,特別是腳,主要原因是女同志衣服穿多了就不美了!
邱靈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們這一整天都在趕路,除了要大小便停留片刻以外,其其余時間都在車上,餓了就啃幾口面包或者水果,還有八寶粥什么的填填肚子。
邱靈沒怎么吃東西,不刷牙她實在吃不下,對這些東西也沒什么胃口。
就這樣趕路,大家也沒有任何抱怨,就當時觀光旅游,大家都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是絕對不能耽誤的,唯一感到惋惜的是那幾個死去的弟兄。
直到晚上快八點了,兩輛車跨過一條大江,總算是到了邊境縣城。本來按時間算下午就可以到達的,但王雄派來的人激戰了將近一個小時,又遇到下雪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這個縣就是和緬甸交界的地方了,不過離邊界線還有十幾公里的路程。今天晚上只能在縣城找個地方住一晚再說,明天就要翻山越嶺了。
這個地方確實很落后,他們轉了一大圏才找到一個像樣一點的酒店。開了房,洗刷了一下都到餐廳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一天沒吃熱食,感覺特別香,大部分人都惡狼般狼吞虎咽,幾輩子沒吃過飯一般。
吃過飯,一行人開著車找了一大圏才找到一家沒關門的鞋店,一人買了一雙雨靴就回到了酒店。
這個小縣城雖然落后,但還是有其獨特的一面,畢競是邊界,總會有些別國的風土人情和特產,不過這些不是他們現在該去體會的,他們現在急需做的是睡覺,熬了一天一夜,真的是困的很,眼睛打顫。就是沒熬夜也要為明天的行動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