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驚恐,因為沈靖滕說的全部都正確。但是這不可能,不可能啊!沈靖滕怎么可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在沈靖滕的眼里,她跟沈微是好朋友,所以她不可能會針對沈微的。所以是什么讓沈靖滕有了這樣的想法?
許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姜瓷那個女人,一定是因為姜瓷那個賤女人從中挑撥的。
許茹眼底迸射出憤恨的光,而這一切也都落入了沈靖滕的眼底。他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便掩蓋過去了。“看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了?”
“不,這不是真的!痹S茹急忙搖頭,“靖滕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那樣想。我之所以會對付姜瓷,完全是因為姜瓷抄襲了微微的作品。微微都已經(jīng)不在了,她竟然還敢抄襲微微,所以我……”
“夠了!鄙蚓鸽行┎荒蜔┑目粗S茹,因為他根本就不必再質(zhì)問了,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拔⑽⒍家呀(jīng)去世半年了,你還想著用微微的幌子嗎?更何況除了你我,沒有人知道微微就是vivi,也沒人知道微微已經(jīng)去世了。那個姜瓷遠在桐城,怎么可能知道云城發(fā)生的事情?”
沈靖滕已經(jīng)下意識的相信了“姜瓷”的話,畢竟那個女人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若非是因為那件事造成了她名譽上的損害,他想“姜瓷”一定不會動怒。
顯然“姜瓷”和她的丈夫慕南深已經(jīng)調(diào)查到了一些事情,不然“姜瓷”不會是那個態(tài)度對待自己。
沈靖滕捏緊了手,“現(xiàn)在慕南深正在對付你們許家,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不,靖滕,你不能因為一個陌生人,你不能因為她長得像微微,你就相信她搜索的話。她就是要陷害我,她……”
“陷害你?那你告訴我,她為什么要陷害你?”沈靖滕冷聲看著許茹。
“我……”許茹竟然答不上來,因為“姜瓷”那樣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要去陷害一個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澳銊倓傉f許家……你知道慕南深對付許家的事情?”
“那么大的事情,整個云城都知道了,怎么?你覺得我是聾子還是瞎子?”沈靖滕今天才發(fā)覺這許茹有時候還真是傻的可以!熬鸵驗槟銈人自私的行為,讓整個許氏集團為你買單,你覺得你還沒有錯嗎?”
許茹搖頭,整個人如墜冰窖,她知道慕南深在對付許氏集團,許海和許倬南也說過。但是她以為那只是父親和許倬南嚇唬她而已,肯定沒有那么大的陣仗和影響力。
但是許茹沒想到慕南深竟然來真的,竟然會那樣。整個云城都知道了,那么許氏集團一定很危險了!熬鸽,你有辦法的對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許茹抓住沈靖滕的手,卻被沈靖滕給甩開了,“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去見姜瓷和慕南深,但是他們根本就不給我任何面子,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你到底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了嗎?”
許茹這才感覺到后怕,她之前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看到姜瓷的那張臉跟沈微一模一樣,她嫉妒和仇恨的心便徹底的爆發(fā)了。再想到慕南深對姜瓷根本就沒有感情,所以她才那么肆無忌憚。
她現(xiàn)在慌的不得了,“靖滕,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
“我能有辦法?就因為你,沈氏集團上次也被攻擊了,你知道攻擊的人是誰嗎?”
“慕南深?”
許茹踉蹌了兩步,“為什么?我只不過是……”許茹盯著沈靖滕的那雙眼,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不過是什么?”沈靖滕冷然,“不過就是陷害了姜瓷罷了,對吧!許茹,你要知道慕南深要是真的動怒了,不管是你們許氏還是沈氏,他若是真的想要毀滅,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你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去跟慕南深和他妻子作對?”
“不,我沒想過要跟慕南深作對,我沒想的。都是因為姜瓷,姜瓷她……”許茹哽咽,“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的確是沒想過,你只是想瘋狂的打壓姜瓷罷了!至于你為什么想打壓她,許茹,嗯?”沈靖滕將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也就想明白了。“就因為姜瓷長得像微微?所以你打壓她?”
“不,靖滕,微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會……”
“最好的朋友!”沈靖滕冷然,“最好的朋友會爬上她未婚夫的床?會勾引她的未婚夫?”
許茹看到沈靖滕那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憐之色,有的只是厭惡,許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翱墒俏覑勰惆。
“是啊,愛我,就因為你愛我,所以你不顧我跟微微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顧你跟微微的姐妹之情。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微微的朋友!”沈靖滕冷冽道。
“哈哈,我不配,那你配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沈微,可到頭來呢?還不是跟我在一起了?”許茹看著沈靖滕這樣冷漠無情,他的心似乎就沒有因為她而跳動過,不禁更加悲哀。
沈靖滕憤怒的盯著許茹,那雙眼變得猩紅,“若不是你趁我喝醉引誘我,你以為我會看上你?若非你現(xiàn)在養(yǎng)著微微的心臟和子宮,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
沈靖滕走上前去,一把掐住許茹的脖子,“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能活著,全都是因為你養(yǎng)著微微最寶貝的東西。既然她生前愿意留東西給你,我便留著給你,但是你再想要別的,別怪我下手無情!”
“唔唔!”
許茹萬萬沒想到沈靖滕之所以會在沈微死后呵護自己,僅僅只是因為沈微的心臟和子宮。
她還以為只要沈微死了,這一切都會屬于她。不管是沈靖滕還是工作室,還有那一切的名譽和地位。
可現(xiàn)在沈靖滕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的將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的粉碎,許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她雙手拍打著沈靖滕的手臂,眼淚滑落,滴在沈靖滕的手臂上,可沈靖滕卻渾然未經(jīng)。直到許茹以為自己的命可以就要交代在沈靖滕的手上了,他才緩緩松開手,“你真應(yīng)該慶幸,你身體里養(yǎng)著微微的東西,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許茹跌坐在地上,因為長時間缺氧而大腦有那么短暫的空白。聽到沈靖滕說這些話,她一邊大口大口的傳奇,一邊流著眼淚,“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我死了沈微也不會回來,而且她的心臟也會停止跳動,有本事你就真的殺了我!
“殺你,你還不配!”沈靖滕冷漠的看著許茹,“不要以為微微死了我就會看上你,和你在一起。微微的東西你最好是好好養(yǎng)著,好好看護著。你放心,至少我現(xiàn)在是不會讓你死的。明天跟我去見姜瓷!”
“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
沈靖滕說完便整理好衣物,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沈微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大老遠的就看到沈靖滕和許茹站在大樓門口,兩人瞧見沈微過來了,沈靖滕便拽著心不甘情不愿的許茹走過去。
沈微半瞇著眼,那眸光中隱隱帶著一絲凌厲和譏諷。
“姜小姐!”
沈靖滕叫住了沈微,沈微微微頓住腳步,故作疑惑的看向沈靖滕和許茹,“沈先生這是做什么?”
沈靖滕擰眉,看了一眼許茹,“還不道歉?”
許茹此刻被沈靖滕拽著,她雖然來了,但是那眼神里卻是對沈微的不屑和憤恨。
沈微看著這樣的許茹,胸腔里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極致,她內(nèi)心的人兒迫不及待的想上前去撕了這一對狗男女,但是理智卻讓沈微冷靜下來。
她譏諷似得看著沈靖滕和許茹,“看來許小姐并不是那么樂意,我這個人吧,最討厭言不由衷了。我還要上班,就不跟二位在這里聊天了!”
“姜瓷!”
沈靖滕下意識抓住沈微的手,而沈微渾身一僵,下一秒便甩開了沈靖滕的手,就好像是沾染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沈微的舉動很明顯是對沈靖滕的排斥,那樣明顯。沈靖滕那張好看的臉頓時一僵,氣氛莫名的就尷尬起來。沈靖滕收回手,“抱歉,我剛剛只是……還希望姜小姐不要介意!”
沈微眸底暗潮涌動,她強壓下去那股子厭惡,冷笑道,“還希望沈先生能自重,我是一個結(jié)了婚的人,而沈先生似乎也有良配!鄙蛭⒄f著看向許茹,“沈先生這樣的舉止很容易讓人誤會的。我可不想隨時被人憎恨,乃至于報復(fù)!”
沈靖滕瞇了瞇眼,掃了許茹一眼,而許茹則是面色僵硬。她咬牙切齒,“姜瓷,你到底想怎么樣?”
“難道不是你們來找我的嗎?”沈微詫異,又覺得好笑,“可不是我找你們,所以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們,你們到底要怎么樣?你們已經(jīng)耽誤我很長時間了!”
沈微擺明了不想跟他們談,可沈靖滕哪里肯,“姜小姐,借一步說話!”沈靖滕道,“關(guān)于上次設(shè)計大賽,還有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件事,我們需要給你一個交代!”
沈靖滕說著狠狠的扯了許茹一把,語帶威脅,“你若是想許氏毀于一旦,你大可做這個罪人!”
許茹眼底露出怨毒的光,但是卻不得不妥協(xié)。死死的捏著拳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