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雨的背部一疼,背上就像是被人用火所點燃了似的,上頭都是灼熱灼熱的疼痛。
耿文倩拿來砸的那塊石頭并不算是尖銳,應(yīng)該算是很鈍的一個石頭,所以根本沒有對白汐雨造成太大的傷害。
只不過那種悶痛的感覺或多或少還是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姐姐?你沒事吧?”景良哲可憐兮兮的模樣倒像是一只被人欺負了的小白兔,如若不是白汐雨這個時候?qū)嵲谑翘宄耍喼倍伎鞈岩勺约菏遣皇瞧圬摿怂?
“沒事,就是有點疼。嘶——”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扯到胳膊碰到了那個傷口,疼得白汐雨倒吸一口冷氣,“晚點,嘶——晚點涂點藥就好了。”
景良哲抽了抽鼻涕,“我,我?guī)徒憬阃克帯!?
……
白汐雨只覺得自己的額頭上頭有三條黑線劃下,要知道這如若是自己真的被對方給涂了藥,就算是后背,陸祁那家伙怕是都要喝了一個太平洋的醋了。
一想到吃醋的時候,陸祁可能會做的事情,白汐雨只覺得渾身一顫,連忙停止了自己的念頭,搖搖頭,“不不不,不用了。”
“姐姐還是怪我么?”景良哲委屈兮兮地撅著小嘴,“我不知道她在那邊的……如果知道……我,我不會讓姐姐受傷的……”
“好好好,我知道。誒,你別哭,等會你助理該以為我欺負你了。”白汐雨連忙拍拍人腦袋,就像是對待小孩子似的哄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的,你自己不要多想。我這傷口沒什么,我們男女授受不親,我等會讓朋友幫我涂一下藥膏就好了。”
“我們先回去?”白汐雨開口道,“你下來很久了哦。”
“好。”
景良哲一路上都異常的乖巧。
再加上白汐雨算是有傷,所以景良哲這次就算是保鏢推著他,他也沒有半點抗議,反倒是時不時回頭看向白汐雨,“姐姐,你還疼不疼?”
“沒那么疼。”
白汐雨覺得自己真的要感謝耿文倩,如果她拿小刀什么的,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里,白汐雨才開了口,“對了,耿文倩,你打算怎么辦?”
景良哲一頓,眼底里頭厭惡一閃而過,但是轉(zhuǎn)頭看向白汐雨的時候面上卻帶著濃濃笑意,“姐姐想要怎么處置她,那我們就怎么處置她,一切我都聽姐姐的,姐姐想要怎么樣,那就怎么樣,好不好?”
“嗯……”
白汐雨一頓。
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要怎么處置一個人,就算是恨虞箐這樣的人,她想得到的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后再將虞箐送到監(jiān)獄之中讓她反省一下自己做的就好了。
耿文倩的話……
“送去警察局吧。她也沒做什么。就別為難人家了。”
白汐雨覺著其實對方會對自己有敵意也是正常的,在大學(xué)的時候,她還是唐柒汐的時候,宿舍之中很多人都會對她有一定的敵意,那就是因為羨慕嫉妒恨。
只不過有的人的羨慕嫉妒恨都藏得比較深,這樣的人最后捅你一刀可比耿文倩這種明著來的可怕多了。
“這樣啊……”景良哲有一點可惜。
但還是點了點頭,“都聽姐姐1的,你們都聽見了么?”
守在門口的保鏢點了點頭,“是!”
“姐姐,我?guī)湍阃克幇桑俊本傲颊芑亓瞬》亢笞詈鬅嶂杂诮o白汐雨涂藥了,雖然一次都沒有成功,但是也不妨礙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汐雨揉了揉額角,“你別鬧。我先回去了,你還有需要的話就讓人打給我。”
“好。”景良哲撅撅小嘴,擺擺手。
等白汐雨離開后,那個純良天真的少年面上神情瞬間一變,露出了幾分惡劣的笑意,“將那個人送去警察局之前先揍一頓。”
“是。”守在門口的保鏢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四個大字——
“果然如此。”
等白汐雨回了辦公室后,這才真的倒吸一口冷氣。
實在是太疼了。
自己先前都是在孩子面前撐著,不想要讓那個小孩擔(dān)心自己,但是說句實話,這個的疼痛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汐雨,你怎么了?”秦夢雅的手里還拿著先前蘇箐給她的筆記正要翻看著。
因為秦夢雅是跟著之前給蘇箐帶路的那個老中醫(yī),老中醫(yī)性格好相處,再加上最近也沒有什么需要秦夢雅幫忙的地方,索性就讓她直接呆在辦公室學(xué)習(xí)白汐雨的那本筆記了。
“你,你那邊有沒有藥?”白汐雨說一句話都要倒吸一口冷氣,她那張臉你都直接給疼得變白了,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頭,額頭滿是冷汗留下,就算是雙唇也都泛起了白色。
“你給我涂點藥,我都免受了傷,自己不方便涂藥。”
“什么?”
秦夢雅連忙站了起來,翻箱倒柜好一陣找。
等秦夢雅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撩起白汐雨的那間衣服時,看到了本白皙的后背上被剮蹭掉了一大塊的皮。
那皮下面滲血,血液甚至于可以說將那下面的肉和上面的衣服相互黏在了一塊,所以在秦夢雅就算是小心翼翼地掀起來的時候,白汐雨還是疼得倒吸一樓冷氣,死死地咬著后槽牙。
“疼么?”秦夢雅問出來后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你忍忍,我?guī)湍闾幚硪幌拢液檬且路H绻瞧つw直接接觸的話,就擔(dān)心你下頭出了問題。”秦夢雅連忙從旁邊拿了東西幫忙上好了藥物,再小心翼翼地纏上一小層的紗布,然后在外面又裹上一層藥物。
“你忍著點,我給你開個風(fēng)扇吹吹會好點。”
白汐雨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她現(xiàn)在都沒有力氣交換出來,整個人的額頭上頭都是冷汗,整張笑臉煞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下一句的話語。
本來自己是強撐著,現(xiàn)在一下子不需要強撐,白汐雨哼哼唧唧出聲。
而另一邊,秦夢雅則是幫忙拿了能夠極快止血的東西一一幫白汐雨處理著傷口。
就算是再怎么上道,秦夢雅還是忍不住會抖了抖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