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該保護孩子的母親結(jié)果卻是傷害孩子最深的那個人。
白汐雨想到之前陪陸祁回陸家的時候所遇到的那些畫面,還有陸夫人的所作所為,忽然之間有幾分理解蘇沫沫的這些話了。
原來一開始錯誤的就是汪靜自己。
白汐雨搖搖頭,這件事確確實實最后最為可憐的就是陸祁了。
一時之間,白汐雨忽然覺得原先在她心里頭格外可惡的陸祁忽然變得有幾分可憐了。
其實陸祁在某方面對子還是挺好的,并不算是特別的可惡,起碼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維護自己的,而這份維護恰好就是她現(xiàn)在所需要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陸祁的恐女暴躁不會在自己這邊發(fā)作,但這般倒也還好,起碼自己還有能夠留下來的一個理由。
白汐雨一陣恍惚。
自己倒是開始為留下來找理由了?
“汐雨?”蘇沫沫伸手輕輕地推了下白汐雨。
白汐雨回神看去,“嗯,我在。”
兩人進入之前的那家西裝店里給陸祁定了一件衣服,不得不說。當白汐雨直接描述完以后,那個店員倒是雙眼放光,緊緊地抓住了白汐雨的手,“你說的是陸祁么?陸少么?”
白汐雨看向蘇沫沫,她不確定該怎么回答。
蘇沫沫倒是應(yīng)對得當極為熟稔地輕輕拍拍那店員的手背,“這世界上的陸少這么多,怎么可能剛剛好。只不過性格相似的人罷了,不用這么激動。”
“啊,倒也是。”店員撓了撓頭發(fā),“好的,您的資料我都為您登記好了。您看看這幾個設(shè)計師,有喜歡的么?如果有的話,我們就著重去詢問他本人了,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哪個設(shè)計師愿意接單就告訴您哪一個了。”
白汐雨的目光在店員翻開的圖冊上掃了幾眼。
上頭站著的設(shè)計師并不多,而且大多數(shù)是外國人,反倒是其中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請問一下,這位老先生可以么?”白汐雨的手指停留在了那位老人的身上,老人旁邊的三張代表作也是他唯一的作品,幾乎可以說是極致的完美。
不知道為什么,白汐雨當看到那些作品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的不單單是作品本身,而是通過作品看到了那個穿著作品的人的為人處世和風姿。
“這……”店員有幾分猶豫,“您要不還是換一個吧?鐘先生很少接單子,除非這單子他很感興趣。您這單子我之前接過了許多次了,鐘先生不會接的。”
“汐雨,這位老先生的設(shè)計很怪,脾氣也很怪的。你換一個吧,你不是要做生日禮物么?等會估計要來不及了。”
白汐雨的目光卻停留在圖紙上最后一件西裝上。
外面的西裝大多是單獨的黑白色或是其他色彩,會運用黑紅雙色作為主要色調(diào)還真是一個創(chuàng)新。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汐雨在瞧見那件衣服的一瞬間,整個人眼前一亮,宛若看到了陸祁穿著那件衣服的模樣。
實在是太過于般配了。
“請問一下,這三件衣服是不是還沒有主人?”
店員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是的。”
“那么請問一下如何能夠聯(lián)系到老先生?我想問問他最后一件衣服打算什么樣的條件出售。”
“這……”店員有幾分猶豫,“您要知道這三件衣服已經(jīng)快擺了五六年了,可都沒有人拿得走。”
白汐雨越看越是喜歡那一件,她肯定道,“是,你幫我問問,或者只問最后一件也可以。”
“好,那我可以幫您問問,但是老先生不一定會回復(fù)你,你有可以什么想要和他說的?”
白汐雨沉默片刻隨后說道,“你就告訴他,我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個人。”
店員正拿筆記下,忽然一停,“還有么?”
白汐雨搖搖頭,“這樣就足夠了。”
“好的,那您這定制的衣服還需要么?”店員問道。
“要。你就幫我海投,看看有誰能夠幫忙做一套,我雙手準備。”白汐雨將白家給的卡遞了過去,“麻煩您刷卡。”
“好的,定金收你二十萬,如果達成到時候多退少補。”
“嗯。”白汐雨點了點頭沒問什么。
禮物定完,恰好蘇沫沫的家人也趕了過來。
蘇沫沫和白汐雨也就一人一道各自回家了。
原先早就該燈火通明別墅區(qū)如今卻一片漆黑。
白汐雨轉(zhuǎn)開了門才知道原來這別墅區(qū)今兒停電,正當她打算去拿套換洗衣服去酒店的時候忽然被人摁住了手。
有賊?!
白汐雨想要喊出的聲音被對方給捂住,掙扎中濃烈的酒味鉆入鼻腔之中,夾帶著熟悉的薄荷味道。
陸祁?
白汐雨被捂著的嘴巴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
“認得出我?”陸祁的聲音不如之前一般清冽,反倒是夾帶著濃濃的鼻音,他帶著一連串的輕笑,低頭咬了下白汐雨的脖頸。
“唔!!”白汐雨的話語基本上都是奇奇怪怪的聲調(diào),因為被捂著確確實實不好說話。
“你是不是屬狗的!”
陸祁抬手輕輕拍了下對方的臀部,“敢罵人,嗯?不學(xué)好,欠揍。”
“你!!”
臀部被人拍打的羞恥感讓白汐雨雙頰泛粉,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流氓!”
“嗯,我是流氓。”陸祁應(yīng)得倒是極快,“所以我要做流氓的事了。”
說完,白汐雨被人直接打橫扛在了肩上朝樓上走去。
白汐雨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她不傻,自然知道對方這醉酒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fā)生什么了!!
“琪媽媽!!”白汐雨趁著自己嘴巴沒被人捂住連忙大聲喊道。
陸祁卻極為悠閑地將人帶到房間丟床上,“別喊了,琪媽媽今天回去了,母親找她有事。所以呢,這幾天剛好能夠補償上來我之前餓的分。”
雖然停了電,但月光卻依舊皎潔。
白汐雨瞧見身上的男人醉醺醺的,一雙粉色的桃花眼少了平日的鋒芒,反倒多了幾分令人憐惜。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聽了那個故事,白汐雨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拒絕對方。
而不好意思的結(jié)局就是被人吃干抹凈。
“你你你,你輕點!”白汐雨悶哼一聲。
陸祁湊到白汐雨耳邊一連串低聲笑道,“怎么,今兒不是撓人的小野貓了?變乖了?變成小家貓了?”
話音剛剛落下,白汐雨還不留情地在對方的背部留下了一道爪印。
“嗯哼。”陸祁調(diào)侃道,“性感的小野貓。”
白汐雨恨不得在對方背部多撓幾道爪子,但是腦海里卻不停地回蕩著先前蘇沫沫說的那個故事,本來想下爪的手卻變成了攀附地摟著對方。
長夜漫漫,及時行樂。
第二日,天剛大白,白汐雨便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伸手下意識在床上摩挲著,卻摸到了柔軟的東西。
“啊!”白汐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摸到了什么,一聲尖叫下,連忙縮回手,速度極快地抓住手機跑到了衛(wèi)生間里頭。
“喂?”白汐雨看也沒看地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聽見了滄桑的嗓音,“汐雨,你來醫(yī)院一趟吧。你后媽……朱立菲她流產(chǎn)了。”
“我……”
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對方又說道,“還有一些東西我要交給你,當年的事情也一并解決吧。”
白汐雨沉默片刻,最后說,“好。”
白汐雨知道肯定是自己先前的那番話起了作用,畢竟這親子鑒定并不難做,所以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白父是一清二楚。
不過一開始對方為了所謂的面子不愿意承認罷了。
白汐雨對著鏡子拍了拍臉,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
這件事都會過去的,以后也會越來越好的。
“你這是打算住在廁所里了?”
之前禁閉的廁所門卻被人所打開,陸祁只圍著一小條毛巾就這么斜靠在門框的位置,上頭滿是昨夜激情留下的印記。
白汐雨有幾分不習(xí)慣,她忙將視線挪開,“你,你先出去,我洗個澡,等會要出去。”
陸祁倒是難得的沒有調(diào)侃和開玩笑,而是直接丟了套衣服過去,“得,快換了衣服,等會我陪你去。”
“你今天不是該忙公司的事?”
按照陸祁的習(xí)慣,這出差回來十有八九還得在公司住幾天才會回來,這會倒是第一次。
陸祁嘖了一聲,“這不是為了你。等會你被欺負了怎么辦?”
“我可不會忘記,先前是誰被欺負得淚眼汪汪。”
“你要知道,做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受人欺負的。”
白汐雨呆呆地看著陸祁,不得不說對方確確實實是長了一身好皮相,先前那番話還讓她有幾分心動。
但是做戲終究不過是演戲罷了。
自己有的也只是一年的保質(zhì)期。
而這一年之內(nèi),自己也不過是假的陸夫人罷了。
“發(fā)什么呆,我去另一間屋子洗澡,還是你打算和我一起洗?”陸祁挑眉笑道。
白汐雨毫不留情一把將人推了出去順道反鎖了門,“去去去,臭流氓!”
“真是無情。”陸祁說話時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