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向你們透露了錯誤的消息,個中緣由涉及隱私并不方便透露,不過還是要說句抱歉,總而言之,吾孫司御寒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將會于這個月月底和莫曉曉完婚。”
完婚?!
那這不就是十幾天的事情了嗎?!
司擎蒼這句話一說出口,在場的媒體記者剎那間全都炸開了鍋,消息太過勁爆,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大家簇?fù)矶夏阋豢谖乙豢诘钠髨D問到什么更加頭條的新聞。
不過司擎蒼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久留的打算,又突然覺得愛情這種東西暴露在眾人下反而有些變質(zhì),一旁的保鏢護著,司擎蒼稍稍動了動身子就準(zhǔn)備離開。
人群中不乏有些聲音十分的刺耳,一個戴著鴨舌帽的扛著設(shè)備的記者不畏艱難的擠上前來:“那么司老爺對于您口中那個所謂的莫曉曉已經(jīng)是帶著六歲孩子的未婚母親這件事情如何看待?”
……
司氏集團。
趙沁雅收了設(shè)計圖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之后,就徑自抽出來莫曉曉的設(shè)計稿上上下下的看。
專業(yè)的東西她并不了解,只有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幅畫十分的漂亮。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音響起。
“進來。”趙沁雅的目光并沒有因此而從莫曉曉的設(shè)計圖紙上面移開。
是和自己如出一轍的高跟鞋的聲音。
踢踏踢踏。
趙沁雅沒有抬頭,打量著設(shè)計圖紙出言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以為,這是趙小姐的意思。”李旭暢直直的朝著趙沁雅的方向走去,似乎在猶疑,語氣倒是篤定的很。
“真是聰明的女人。”趙沁雅將設(shè)計圖紙放到桌面上,然后用目光示意李旭暢坐下。
“彼此彼此。”李旭暢勾了勾唇。
“吶,”趙沁雅將自己面前莫曉曉那張設(shè)計圖紙朝著對面李旭暢的方向推了推,聲音里面聽不出來什么情緒起伏:“看看吧。”
……
杜家別墅。
杜父的神情嚴(yán)肅:“你倒好,這是談起戀愛來,連工作都不要了?”
“沒有啊……”杜拉拉的反駁顯得有些蒼白:“我這幾天是真的累啊,而且,我今天這不是要去公司了嘛……”
“不然呢?你還準(zhǔn)備再也不去了?”杜父大概是生氣了,聲音都變得大了一些。
杜拉拉暗自在心里把杜簡易千刀萬剮無數(shù)次。
杜簡易呢,也就是杜拉拉叔叔家的孩子,典型的一根筋死腦筋,直白的不像話的那種。
不過杜簡易的專業(yè)水平還是很在線的,商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他不懂,可是對于合同流水線這種東西倒是警覺的很,做生意很有自己的一套,只是疏于周璇,恰好杜拉拉是那種擅于周璇的人,兩個人恰好的結(jié)合在一起,杜家公司這幾年更是在他們的合作下經(jīng)營的風(fēng)生水起。
“啊爸爸,你這么生氣做什么呀……”杜拉拉下意識的朝著杜母的方向靠了靠,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杜母現(xiàn)如今早就和杜父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這件事情。
“你說我生氣做什么?”杜父的聲音壓的很沉:“我不同意你和霍青銘在一起。”
“為什么不同意?”杜拉拉有些煩躁,父親的拒絕太過直接,結(jié)果好像是比想象當(dāng)中的還要糟糕一些。
對于這樣糟糕的結(jié)果,杜拉拉很是不解:“爸爸,青銘是什么樣子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都是你看著長大的,我不懂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自然清楚。”杜父的眉毛皺著,因為一旁杜母扯了扯他的袖口而稍稍放低了聲音,然而怒氣仍舊是顯而易見的:“正是因為清楚我才不同意,誠然,霍青銘值得托付終身,可是維持婚姻的應(yīng)該是愛情本身不是嗎?”
“我和他就是因為愛情才要結(jié)婚啊。”杜拉拉扁著嘴巴反駁。
“不許胡鬧!”杜父的聲音里面儼然是不容置疑:“這才多長時間就愛情了?!我看著你,還有曉曉和青銘長大,你有多么喜歡青銘,青銘有多么喜歡曉曉,我還能不清楚?!這才多長時間,多少年如一日的感情就變質(zhì)了?”
“那是以前,霍青銘現(xiàn)在喜歡的是我。”杜拉拉一字一頓,輕而堅定,這種擔(dān)心她自己也曾有過,然而被她埋藏的很深很深,她一直都叮囑自己不必想起也不應(yīng)當(dāng)想起,現(xiàn)如今就被杜父直直的說出口來,好像血肉淋漓的傷口暴露在陽光下生生的刺痛著,杜拉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對于這件事情,她心甘情愿的選擇相信霍青銘,對于霍青銘,杜拉拉的信任從來不會吝嗇,也從來不會瞻前顧后畏首畏尾,就好像當(dāng)初她徑自踏出第一步一樣。
一步一步的朝著霍青銘的方向走去。
縱然杜拉拉有時也會想起,不乏某些瞬間,霍青銘透過她的身上,去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哪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杜拉拉以為很快就要忘記了,然而現(xiàn)如今還能清楚的回憶起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連那些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溫柔瞬間,都變得彌足珍貴起來,畢竟杜拉拉親眼見證著霍青銘的全部愛情,又親自的參與進去。
這多難得啊,從來都不應(yīng)該被矯情對待。
這樣想著杜拉拉也就瞬間的想通了,語氣都變得和杜父一樣的不容置疑起來。
“爸爸,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霍青銘喜歡的是我,只有我。”
“簡直胡鬧!”杜父的語氣里面摻雜了無奈,一旁杜母忙不迭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動怒,杜父轉(zhuǎn)頭看了看杜母,想要再說什么,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倒是杜拉拉下定決心一般繼續(xù)說道:“爸爸媽媽,我想說,既然是你們看著青銘長大,那么青銘是什么樣的孩子,你們也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嗯,我知道你們是擔(dān)心我,舍不得我受一點兒委屈,所以在這里呢,我也可以保證,我和他在一起,不會受一點兒委屈。”
杜父看著自家女兒認(rèn)真的模樣,反倒更覺怒火攻心,堪堪撂下一句:“你什么時候讓他過來跟我說清楚,再扯這種委屈不委屈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