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你以前可都是敢指著鼻子罵我慕南的,怎么,今天這么學乖?”
慕南話里有話,杳音猛然想起來那次在辦公室,杳音摔了修改文案,當著蕭銘和張秘書的面給了慕南臉色。
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會這么輕易讓事情過去。
只不過,后來又是雞湯又是送醫院的,看他那副緊張模樣,杳音竟然還誤以為,慕南已經不打算計較這件事了。
虧她想得出來,慕南怎么會有這么好心。
心里七上八下的盤算了一陣子。
杳音尷尬的輕輕咳了幾聲:
“這個,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不對,這個孕婦啊,醫生說了,我易焦躁,還請慕總不要和我這個婦人計較,正所謂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慕總若是連我這個婦人都計較,又怎么養小人呢?”
杳音話里有話,說的不是別的,正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做擋箭牌,希望慕南就此作罷。
“巧言令色!”
慕南輕笑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杳音的肚子,一臉的慈愛。
“杳音。”
“嗯?”
杳音剛剛松懈下來,就有一根筋繃了住。
“怎么?”
“你有想過,要留下來么?”
慕南不茍言笑,突然的一本正經問道。
留下?是繼續這個職位,還是慕家的少奶奶?杳音根本就沒有明白慕南的意思。當初的合同,也是他逼著自己簽下的,他要的,不過一個孩子罷了。
“要是你愿意放我和孩子走,這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杳音想了想,半開玩笑說道,卻不想慕南竟然當了真。
“走?”
“肚子都已經這么大了,你還想著要走,你就真的這么不待見我?”
慕南徹底的怒了,他一再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可杳音偏偏就是不怕死的要往他這跟槍桿上撞!
“這也不能怪我啊。”
藥引有些委屈。
“當初是你讓我簽的合同,只是生下這個孩子,難不成,現在連我,你都要一并控制著,那這么算起來,當初的那幾百萬,除了買了孩子,還買了我?這種虧本生意,我可不做。”
杳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錢?你要多少錢?再給你五百萬?不,我給你慕家百分之二十的財產,留下來!”
慕南還從沒遇到過,像杳音這樣不知死活又難引誘的女人,誰不想上他的床,卻只有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總是百般的不樂意,氣的慕南吹胡子瞪眼。
不就是錢,他慕南有的是,只要杳音要,他就能給。
百分之二十??????
杳音咽了咽口水,誰知道慕南這次又是什么心思,他怎么會給自己這么好的事。
“我??????”
“哎呦!”
杳音突然喊了一聲,一臉吃痛的摸樣,嚇的慕南連忙起身。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慕南焦急道,張口就要把蕭銘喊過來。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肚子痛,我去一趟洗手間。”
逮到機會杳音連忙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向著辦公室的門外小跑而去。
“杳音!”
察覺到上了杳音的詭計,慕南氣的咬牙切齒,
看著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樣,慕南不禁嘆了口氣,臨走還不忘囑咐道:
“小心一些,別走快了。”
“我知道了。”
杳音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一出門,就撞了個蕭銘滿懷,蕭銘手里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那是他剛才才整理好的,這下倒好,又亂了。
正想要發作,卻見,不是別人正是杳音。
“哎喲~”
杳音吃痛的叫了一聲。
這不叫還好,一叫再加上這動靜,慕南辦公椅都還沒捂熱就又站了起來。
“怎么了?”
“別啊,小祖宗,我可沒有把你怎么樣,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慕總非折騰死我。”
蕭銘哪里還顧得上文件,連忙面露哀求的看著杳音到底傷到了沒有。
“出什么事了?”
慕南走了過來,看到滿地散落的文件,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你是怎么辦事的?”
一聲斥責,蕭銘也冤枉的很,慕南的辦公室向來只有他出入,誰能想到,今天杳音也在這里。
“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和蕭銘沒有關系。”
杳音看了看滿地的合同方案單,連忙幫著蕭銘撿了起來。
“別,小祖宗,你快放下來,你現在啊,可比什么都金貴,這點小事我來就可以了。”
蕭銘哪敢讓杳音伸手,連忙拒絕,自己迅速的收拾好了文件。
“有撞到那里么?”
慕南握起杳音得手,關切道。
想起慕南剛才的話,杳音一個激靈: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設計部還忙著呢。”
杳音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這杳音是怎么了,今天有點不太對啊?”
蕭銘也察覺到了異常,向慕南問道:
“也許是嚇到了吧。”
慕南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杳音一直下了電梯才轉身回去,蕭銘跟著,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這天大地大,敢嚇著杳音的,也只有您了吧?”
蕭銘收拾好自己剛才跌倒時弄亂的衣領,一陣嗤笑。
“就你,什么都知道!”
慕南有些失落的睡到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傷神。
“最近的合同,合作商的談判,除了那次電梯的事故,其它都進行的很不錯,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蕭銘,雖然是慕南的下屬,可畢竟也是在慕家跟著慕南從小長到大的,更何況,慕母對蕭銘還有養育之恩。
“是杳音吧。”
蕭銘猜出了個七八分,沒想,慕南嘆了一口氣,還真是因為她。
“我想讓她,一直呆在我的身邊。”
這話一出,就蕭銘也微微怔了住,蕭銘不知不知道慕南的心思,可是一直看留在身邊,難不成,真的要讓杳音做慕家的少奶奶。
別說別的了,就是慕老爺子這一關也過不去啊。
“您該不會,真的是要杳音做慕少奶奶吧?”
蕭銘不敢置信的問道。
“可她的家世,再說了慕老爺子那里??????”
蕭銘皺著眉頭頓了頓,隨即又提及:
“就算不是別的,可就你們當初那些事兒,畢竟杳音的這個孩子來的并不光彩,這別說是她了,您若是對我這么說,也會把我嚇著的。”
蕭銘推己及人,這話說的并沒有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