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在醫院休息,跑這里做什么?還拿著去工地的工具?說吧,你想要做什么?”
慕南有一堆問題想要問杳音,即便他知道杳音是工作狂,但也不能剛剛入院,沒呆多久便又出來吧。
“疼,慕南你輕點,我手上還拿著東西呢。”
看看,看看,一點都不識臉色,他慕南都氣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想著她的工具?
不過剛剛她說什么?疼?
“傷口怎么樣?哪疼?我看看,都說了不讓你出院,你看看現在疼了吧。”
慕南自從剛剛見了杳音,身上便自動帶了冷氣,現在一聽杳音喊疼,冷氣便自動消失了,關懷之意很是明顯。
慕南的情緒一向不是很外露,杳音看著只是因為疼字便慌了神的慕南柔了臉色,她拍了拍慕南的手背,嘴角的弧度很是溫柔。
“沒什么事的,是你剛剛抓的有些緊,有些急,手腕便有些疼,沒事的。”
慕南松了松在杳音手腕上的力道,嘴里還在逞強著。
“咳咳,那就行,反正現在我以你上司的身份警告你,不許去度假村的工地!”
“那我做什么?醫生都已經允許我出院了,慕南你不要無理取鬧!”
“隨便你去哪,反正工地不可以!”
慕南的態度很是強硬,可杳音的態度也如慕南一般強硬,他們二人是誰也不讓誰。
“憑什么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我要是非要去呢!”
“你敢!”
“我憑什么不敢,我有醫院的證明,我現在已經好了,慕南你能聽明白嗎?我現在已經好了,好了的意思就是可以去工地辦公!你明白嗎?”
杳音不想向慕南妥協,去度假村工地本就是她的任務,慕南怎么可以阻攔她呢。
“更何況慕南你就不怕監工人看管不好裝修工程,讓我們的設計有著絲毫的偏差嗎?那樣就不是我們想要的度假村了。”
“夠了,你到底明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你是病人,這些事情都暫時和你沒關系,不要再過問了。”
“慕南!”
杳音看著油米不進的慕南氣壞了,虧她還剛剛為他的關心很是心動,這人怎么能這么聽不進話呢?都說了沒事,更何況醫生都開了出院證明。
杳音和慕南吵了起來,鬧的動靜有些大,驚動了同在一公司的很多人,就連會議室中正在開會的司年也推開門來向他們投來詢問的眼神。
慕南的臉色一下黑到了底,他見司年似乎還想走過來的模樣便推著杳音進了辦公室,關門的瞬間冷笑著問看熱鬧的眾人。
“看什么看,都沒工作嗎?用不用額外加個班?嗯?”
慕南言語上的威脅讓公司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忙訕笑著擺了擺手,然后縮回了看熱鬧的腦袋繼續辦公去了。
慕南看他們離去后這才徹底的關上了門,拉下了簾子,并且面對杳音的神色很是嚴肅冰冷。
杳音有些被嚇到,她不知道慕南想要做些什么或是即將要做些什么,看他的神色很是讓她驚慌。
門外的司年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向會議室的員工們打過招呼后,司年便匆匆跑了過去,焦急的敲打著慕南的辦公室門。
“慕南,開門!”
慕南仿若沒聽見一般,深吸一口氣后拉著杳音縮進了柔軟的沙發上。
“慕南,你這是做什么?有人正在敲門你不管嗎?”
“不管。杳音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么?你不讓我去就沒有可談的!”
杳音的態度一如既往地的強硬,似乎不為慕南剛剛軟下來的態度所打動。
“杳音,你以為我為什么不允許你過去?是我在意你!什么度假村的裝潢設計,哪怕最后弄出來與你的設計圖紙根本不是一個東西,我也要你好好的。”
最好聽的情話大概就是猝不及防時候的關心,我在意你啊,不是太過于華麗的我愛你,也不是柔情似水的我喜歡你,只是我在意你,所以你能不能乖一點,乖乖的讓我保護。
“你這是,關心我?”
杳音呆滯的看著眼睛正前方這個面容俊俏的男人,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嗯,關心你,所以乖一點。”
杳音不知道怎么答復,什么叫乖一點?哪種才叫乖一點?這不擺明了不讓她去工地,真是讓她無力招架。
慕南如果強硬一點,杳音肯定是要抗爭到底的,關鍵就是慕南突然改了懷柔政策,這就讓她有點為難,到底該怎么辦?
“慕南,我問你啊~”
杳音皺著眉頭有些猶豫,看上去似乎十分為難的模樣,她根本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想自作多情。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杳音干瞪著眼,離慕南近在咫尺的距離,近到可以聞見他身上的淡淡體香。
男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顯得非常的不高興,慕南一臉的難看,轉過頭似乎非常惱怒,可下一刻還是長呼了一口氣,轉過頭正對著杳音一字一句道:
“怎么,你才知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嚇的杳音立馬往身后靠了靠,盡量拉遠二人的距離,可是沙發就這么大,杳音再躲又能躲藏到哪里去?
“怎么,不開心?”
慕南有些霸道,杳音越是往后,他越是要往前靠過去,貼緊了杳音讓她動彈不得,一只手強而有力的徹底禁錮住了她,把杳音按在了沙發上。
“在A市,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就為了一個慕家少奶奶的位置,怎么,你還不樂意?”
慕南挑著眉頭,一雙深邃的眸子把杳音看的魂都要嚇了出來。
他慕南的少奶奶,就算現在借杳音一個膽子她都不敢,這慕南是什么人,她現在再了解不過了。、
腹黑,卑鄙,霸道,絕情,算計,除了這副好看的皮囊,杳音還真的挑不出他什么優點來。
“慕總,您是在逗我的吧?”
杳音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問的小心翼翼,生怕慕南一個不高興就當場活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