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手里拿著紅酒杯,長腿交疊著搭在茶幾上,他心情很不錯,因為她終于離杳音更近了一步。
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把杳音從慕南的手里救出來,然后把她接到自己身邊,讓她過上好日子。
司年一邊想著一邊輕抿了一口紅酒,紅色的液體隨著他手的擺動輕輕搖晃著,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夜色正濃,不合時宜的電話響起,司年微微皺眉,接起了電話。
“什么醫院?怎么回事?”
“不知道,半個小時以前我們看到慕南抱著杳小姐出了別墅,我們開車跟了上去,他們就到了醫院,杳小姐好像正在昏迷。”
被他派去監視慕南和杳音動靜的眼線已經清楚的敘述出了他們所知道的全部內容。
司年將紅酒杯重重的擱在了茶幾上,慕南到底對杳音做了什么!想著他的面色就不自覺難看起來。
電話還沒掛,司年又問道:
“在哪個醫院?”
眼線說了地址后蕭銘就立刻動身趕去醫院,他今天說什么也要把杳音救出來,慕南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蕭銘趕到醫院,急匆匆的跑到急救室門口,那里已經靠著一道疲憊的身影,慕南背對著司年,他輕輕揉著眉心,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下意識的回頭。
“慕南……”
司年按捺已久怒火,在看到慕南的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他朝著慕南的臉就是一拳。
慕南瞥了他一眼,動作極快的躲開,接住了他的拳頭,接著推開了司年,跟他保持了距離,然后站在一旁冷眼看他。
“慕南!你他媽到底對音音做了什么?她為什么進了醫院?你告訴我!”
司年捏著拳頭,噴火的眸子直往慕南身上戳。
慕南看著忽然就笑了,嘲諷的意味很濃:
“司先生,不知道你是哪位?杳音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
司年霎時間啞口無言,
“你對杳音不好的話就把她還給我,我來對她好。”
“對她好?司先生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慕南嘲諷道。
“我做過的承諾我一定會兌現,我不像你。”
“你有什么資格?”
慕南壓根沒把司年放在眼里:
“杳音是我買來的,她的一切,都該由我定奪。”
慕南不可一世的樣子讓司年更加生氣。
“你到底還想怎么樣!她都進醫院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杳音嗎?”
司年一拳打向了醫院的墻壁,墻壁有一絲絲的裂縫。
司年的動作讓慕南忍不住勾唇:
“放過?我為什么要放過?我再重復一遍,她是我買來的,她的一切,都由我來定奪,跟你沒有關系,聽清楚了嗎?”
“好!當初既然是你出錢買的杳音,那現在我再買回來,好不好?”
司年用了商量的口吻,卻被慕南一口回絕:
“憑什么?為什么?”
“你對杳音不好那還不如放過她,你這樣折磨她有意思嗎?”
司年真的是看不懂慕南這個男人。
“我怎么樣對她那是我的事情,跟司先生又有什么關系呢?麻煩您搞清楚您的立場好嗎?”
慕南冷眸中精光一閃,說出口的干脆冷冽。
“你憑什么折磨音音!她是個人她不是玩具,你買賣婦女是犯法!犯法你懂不懂!”
司年大聲吼道。
慕南的目光狀似無意的掃過司年,慢慢的,慢慢的露出一個微笑。
“那司先生還在這里待著干嘛?”
“你什么意思?”司年皺眉看他。
“你大可以去公安局告我,又何必在這里說這種沒意義的話。”
兩個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的終于引來了
一個女護士從手術室里出來,看著爭吵的兩人,有些不悅:
“里面有病人,兩個人能不能安靜一點。”
說完她又轉身進了手術室,司年不好再說什么,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瞪著慕南。
杳音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了,她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慕南有些緊張,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在插在兜里微微爆起青筋的手已經表明了他此刻緊張的心情。
司年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不再想著與慕南爭吵,他軟了語氣:
“如果音音生下來這個孩子,你會放過她嗎?”
“我的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所以說,你要娶了她?”
司年略微驚訝,慕南的身份與杳音的身份簡直是天差地別,又怎么會突然想要娶她?
“我不會結婚。”
慕南說出這句話以后司年就明白了,他還想讓杳音接著當他的情婦。
司年鬧肚子的氣不知道撒在哪里,只好發泄在墻上。
“你太不是個東西了!杳音到底欠了你什么!”
慕南但笑不語,司年也顧不得這是在醫院,拎起慕南的衣領就要揍他,院長從手術室出來制止了兩個人。
“杳音小姐已經沒事了,胎像有些不穩定,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建議住一晚留院觀察。”院長擦著額頭的冷汗,天知道他剛剛給杳音做急救的時候心里有多緊張。
手都是抖的,這個情況其實不必宋急救室,但因為迫于慕南的壓力,他們已經用了最好的醫療資源和醫生。
慕南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院長給杳音安排了高級病房,杳音一直在昏睡,司年先慕南一步進了病房里。
“出去。”慕南不悅的看著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