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摸了摸臉,自從母親去世以來,這是慕老爺子第一次打她。
“我記得母親去世那年,是我二十一歲的那年冬天,你明明可以回來看她卻說自己有個重要的會議,這大概,就是商業(yè)婚嫁了吧。”
慕南面不改色,卻讓慕老爺子一陣難堪。
慕南這是在怪他沒有盡到丈夫的責(zé)任?
“慕南,我和你母親,那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慕老爺子似乎沒了底氣,慕南的媽媽是他唯一躲避并不磊落的事情。
“沒有關(guān)系?那我是什么?”
慕南不禁覺得好笑,兩人生下了他卻又推卻著說和他沒有關(guān)系,那到底什么才和他有關(guān),難道一定只有慕氏集團才是和他確切相關(guān)的。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蕭家的那個大小姐,分開吧,明天就跟我去給你蕭伯伯認(rèn)錯,給雅如認(rèn)錯。”
慕南冷哼了一聲,隨即放聲的笑了出來。可笑到最后,竟是一臉苦澀。
“我慕南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維持什么商業(yè)婚姻。難道要我像你一樣,得道我母親的支持然后背信棄義,那是懦者才有的姿態(tài),我慕南,可不是你。”
慕南說的一臉挑釁,咧著嘴,卻笑得極其難看,他是真的鄙視這個父親。
“你在說什么!慕南回來,你給我回來!”
慕南頭也沒回的向著樓上走去,臨走時還不忘說了一句:
“蕭銘,送客!”
蕭銘答應(yīng)了一聲,猶猶豫豫卻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來。
“老,老爺子,您看??????”
蕭銘低著頭連頭都不敢抬,這慕總真是盡給他出難題。剛才才穩(wěn)住了杳音,現(xiàn)在又把老爺子這爛攤子也丟給了他。
“哼!你,在慕南身邊給我把他看好了,他要是再敢亂來,你也難逃其責(zé)!”
慕老爺子管不住慕南這擰脾氣,只能在蕭銘身上增加壓力。
額頭三根黑線,冷汗直流。
“是,是老爺??????”
看著黑色的賓利慢慢遠(yuǎn)去,蕭銘才松了一口氣。可剛一進(jìn)門,便是慕南在二樓黑著的一張臉。
“杳音,怎么了?”
“少,少爺,你可不能怨我啊。”
蕭銘結(jié)結(jié)巴巴,連慕總都沒喊,直接稱呼了少爺開始套近乎,他可是從小就陪著慕南長大的啊。
“這,這杳音關(guān)鍵時候,突然開門就要出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打暈了她,這,這我也沒有辦法啊。”
蕭銘一臉苦澀,今天這三個人,真是沒一個省心的,他這都是得罪了誰啊,老天要這樣難為他。
“你真是可以!可以得很。”
慕南壓著聲音,低著頭看不清情緒,蕭銘還以為他是在夸他這件事辦的不錯,傻樂的站在樓下對慕南說:
“我也只是急中生智,急中生智。”
“還不快去叫醫(yī)生?還處在那是要做什么?”
慕南終于沒有忍住,抬起頭,黑著一張似乎被人欠了幾百萬的臉,大吼道。
蕭銘這才一個激靈連忙跑了出去。
一天,真是疲憊的很。
慕南滿是擔(dān)心的走進(jìn)屋里,仔細(xì)的查看著杳音的脖頸,也不知道蕭銘這小子到底是下了多少力氣,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醒?
低下頭,輕輕挪過杳音的脖子,看著那一處微微有些淤紅的地方,正要仔細(xì)的再看看,杳音卻突然醒了過來。
猛地轉(zhuǎn)過頭,對上了慕南的臉。
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盯著那個正面無表情的男人,慕南散落著頭發(fā),神色里似是有些擔(dān)心,一雙濃密的眉毛,高挑如峰,細(xì)長的眼睛上,是一對修長的睫毛,微微輕顫,令人顛倒。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巴。
嘴巴??????
想到這里,杳音竟然咽了咽口水,盯著那薄唇想入非非。
“你在做什么?”
慕南不解風(fēng)情的皺了皺眉頭,看著杳音那滾動的喉嚨。
杳音這才一個驚醒,猛地要推開慕南,卻被他反手壓在了床上。
“醫(yī)生,就是這里了。”
蕭銘不知道什么時候帶著醫(yī)生走了過來,看到醫(yī)生驚訝的臉,他才轉(zhuǎn)過頭,最后也愣了住。呆滯的站在門口,不知道還該不該進(jìn)來。
此刻的杳音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而慕南半跪著在杳音的腰間,二個人的距離幾乎咫尺,慕南的一只手壓著杳音,似乎下一秒就要發(fā)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咳咳~”
清咳了幾聲,蕭銘面色尷尬的開口:
“慕總,李醫(yī)生來了。”
蕭銘紅著臉,年紀(jì)還不大的他哪里見過這樣“香艷”的場面,還是自家總裁親自上陣
嘖嘖嘖~
慕南和杳音同時向著蕭銘的方向看去,下一秒,慕南猛然跳了下來。看著李醫(yī)生竟然有些扭捏,羞紅一陣。讓杳音頗為驚奇。
慕南竟然也會害羞?她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盯著慕南半響。
男人一記狠色,慕南輕咳了幾聲,李醫(yī)生才連忙的走過去。
杳音一邊看著一邊大笑了起來,忍不住的嘲笑著這個別扭又似乎很可愛的人。
可愛?
意識到這個詞杳音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像慕南那種情獸在古代根本就應(yīng)該下豬籠。
“蠢女人,你在想些什么?”
看見杳音那變化莫測的臉,慕南突然緊張的上前問道,生怕被看出了什么。
“沒,沒有~”
杳音忍著笑意,配合著醫(yī)生的檢查,順便對慕南吐了吐舌頭。
這個死女人,真的活膩歪了,她在做什么?朝他吐舌頭嗎?
慕南的眉頭不自禁的皺在了一起,回想剛才的一切,竟然,還挺可愛?
亂七八糟的腦子一團亂,隨意的抽出了一根煙,還沒吸一口,就突然想起來杳音還是個孕婦,慌亂的滅了火星,打開偌大的窗戶。
“醫(yī)生,她沒事吧。”
剛?cè)拥艏?xì)長的煙,慕南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畢竟,那肚子里的可是他的親骨肉,只要這個孩子一出世,堵住慕家人的嘴。婚姻,對他而言就再也不重要了。
“沒事,但是有些傷到脖子了,我給她開一些藥,你們按時給她敷上就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醫(yī)生說的輕描淡寫,倒是慕南狠狠的看了蕭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