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青歌順著手往上看去,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不該去接這個披風。
“怎么?見到我高興地傻掉了么?”江邪打趣說。
他原本只是來城主府隨便溜溜,順帶一睹這紅夫人的芳容,如果長得實在是好看,還能成為他密室里的收藏品。
卻沒想到讓他在這兒遇見了韓青歌,還是獨身一人……
韓青歌一把奪過自己的披風,一邊往自己身上系著,一邊快步往回走:“見到你一點兒也不高興,我現在要回去了!
“別啊!苯皵r住韓青歌:“才剛見面,你現在就走,是不是有點兒太無情了?”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韓青歌冷聲道。
江邪眼里帶著算計,打量著韓青歌:“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你帶走,南宮辰會不會再找到你?”
上次是他低估南宮辰的實力了,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找上門。他早已計算好了,下次一定要把韓青歌帶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
“趁著我現在沒有喊人,你最好趕緊離開,不然一會兒離不離得開就不知道了!表n青歌威脅江邪。
可江邪這種人精又怎么會被威脅到呢,他戲謔的笑著:“那就看看我離不離得開吧。”
江邪上前一步點了韓青歌的啞穴,把她抗在肩上準備帶走,轉身卻看到身后站了一個人。
這人身穿紅色衣裙,臉上蒙著紅紗,烏黑的頭發僅以一根玉簪挽起。
“放下她!迸永淅涞恼f。
“喲,看身形也是個美人兒,只是爺我實在騰不出手,改日再開帶你回家。”江邪說罷,足尖輕點,躍身離開,卻被那女子出手阻攔。
江邪怕傷了韓青歌,只好把韓青歌放在一旁,與女子交手。
他原以為對方是個女子,不足為懼。誰料女子出手招招狠厲,他險些招架不過來。
江邪擅養蠱邪術,除了輕功比常人好些,其他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如今與女子正面相抗,自然是打不過的。
打斗的聲音太大,時間長了恐會驚動他人。思及此,江邪沒有戀戰,使出全身的功力將女子擊退,然后逃了。
紅衣女子提韓青歌解了穴,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韓青歌叫住。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被江邪帶走了。”韓青歌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舉手之勞。”紅衣女子淡淡的說到。
“你就是紅夫人把?”韓青歌試探性開口。
她先前曾見過紅夫人的雕像,雕像的面部是被蒙起來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所以印象深刻。
再見眼前的女子,一席紅衣,紅紗蒙面,實在很難讓人不把她跟紅夫人聯系在一起。
紅夫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方才去見了人,回房的路上正好看到韓青歌被人纏著。念及都是女子,這才出手相助。
沒想到這個姑娘話這么多……
“我叫韓青歌,很高興認識你,不介意陪我聊一會兒吧?”韓青歌伸出手來,等紅夫人跟自己握手。
紅夫人看著韓青歌,有些不明所以。
韓青歌了然,拉著紅夫人的手跟自己握了個手,并解釋說:“這是握手,是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
從她剛剛見到紅夫人,她就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使韓青歌很想跟紅夫人徹夜長談。
可是紅夫人冷冷淡淡的,讓韓青歌很有挫敗感,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人家了。
韓青歌正想著,就見紅夫人轉身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這是答應要跟她聊天啦?韓青歌很激動。
韓青歌有很多想問紅夫人的事情,比如說她是什么人,她是如何實現別人的心愿的,來祭城是為了什么。
可這些問題好像目的性很強,像是查戶口一樣,不適合問。
韓青歌十根手指頭絞在一起:到底怎么開口才比較好啊~
“不是要聊天么?”紅夫人疑惑的望著韓青歌,只覺得這個姑娘好奇怪。說要聊天的是她,現在自己坐在這里了,她卻一聲不響的。
“我剛剛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所以才想跟你聊天,可是我又不知道要講些什么。”韓青歌有些無措。
“那就問些你想知道的吧!奔t夫人淡淡開口。
韓青歌面上露出驚喜:“真的可以么?”
紅夫人點頭。
“你是什么人?我聽別人說你可以實現別人的愿望,這是真的么?”
查戶口就查戶口吧,韓青歌還是對這些事情比較好奇的。
紅夫人靜靜看著韓青歌,像是有什么顧慮。半晌,開口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韓青歌“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要質問紅夫人是不是在刷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么會站在這里!
她忽然摸到自己手上的戒指,戒指的存在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她,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韓青歌身上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頹然的坐在板凳上。
“我并沒有實現別人冤枉的能力,這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紅夫人說罷便起身離開了,這次韓青歌沒有再留她。
紅夫人的話像是一顆驚雷,在韓青歌的腦袋里炸開。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是不是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人和物,都不過是鏡花水月?
韓青歌回到房間,紅夫人的話在她腦海里反復出現。她抱著南宮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告訴韓青歌,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會不會,第二天醒來之后,什么都沒有了?
她又回到了從前的世界,沒有了南宮辰,沒有了這個世界上所有讓她留戀的人。
一種悲傷的情緒籠罩在韓青歌的周身,韓青歌一夜沒有睡著,就這樣睜眼看著南宮辰,直至太陽升起。
南宮辰看到韓青歌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不由驚訝:“小歌,你怎么了?”
韓青歌神情低落,她拉著南宮辰的手,道:“我昨天見到紅夫人了。”
“她說了什么?”南宮辰輕聲問到。韓青歌這個樣子,讓他有點兒擔心。
“我問她是什么人,怎么幫別人實現愿望的。她回答我,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韓青歌說著,抬頭望著南宮辰:“阿辰,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醒了,你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