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岳入明父親的那一刻,韓青歌本以為他是一個兩鬢稍稍有些蒼白的中年男子,但是不成想?yún)s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年輕的很多。
岳入明的父親名叫岳清行,曾經(jīng)也是赦都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而且也在朝為官有幾年的時間。
也就是因?yàn)樵诔癁楣俚倪@幾年才和曲家扯上了關(guān)聯(lián),以至于最后曲家被滅門的時候也受到了牽連。
“你小子如果不是有事來找我,恐怕八百年也見不到個人影。”岳清行也許是因?yàn)楸pB(yǎng)的很好,所以導(dǎo)致他比同齡人看上去要年輕的很多,而他那張年輕的臉上也寫滿了不滿,似乎是在控訴他這個不懂事的兒子,也不知道來看看他這個獨(dú)居的老父親。
說到這里,岳入明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因?yàn)榛卮禾脤?shí)在是太忙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沒來探望他。
“以后我肯定會找機(jī)會來看你的,但前提是在不忙的情況下,畢竟現(xiàn)在的季節(jié)還不允許,百姓們的身體還沒調(diào)理到正常的程度,加上又到了換季,肯定身體不舒服的人又要多了。”岳入明很少會為自己做考慮,基本上想的都是百姓。
岳清行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教育出了個這么善良,懂得體貼別人的兒子來。
不過他的兒子倒是一直知道體貼別人,不知道體恤一下自己這個年邁的老父親。
說話間,岳清行也注意到了站在岳入明身后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看上去好是面生,是你的朋友嗎?”
岳入明這才拉過了韓青歌介紹道:“這位是一直幫我在照顧醫(yī)館的人,被我認(rèn)作了義妹,從今往后也算是和我們一家人了,父親稱呼她為小歌就可以了,至于她身邊的這位,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小歌的朋友。”
岳入明對南宮辰真的是不太了解,況且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這么介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誰料南宮辰便直接伸出手,卻像是自來熟一般的握住了岳清行的手,“岳老先生您好,我叫南宮辰。”
岳清行被他的這個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卻還是很友好的握住了他的手。
停頓了半晌之后,他才說道:“我就覺得這個姓氏有些耳熟,該不會是燕國的南宮家吧?”#@$&
“岳老先生真是足智多謀,只聽個名字就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
“只是年輕的時候知道的多罷了,不過燕國皇室的人為什么會到這兒來?找我,不只是為了探望這么簡單吧?”岳清行瞬間便警惕起來,畢竟自己那數(shù)不清的財(cái)富是怎么沒的,他可是記憶猶新。
南宮辰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敬而遠(yuǎn)之,便笑道:“老先生不必覺得可怕,我今日來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老先生。”
“可能是上了年紀(jì),有些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這一切都在南宮辰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一點(diǎn)都不足為奇,而且有的是時間和他在這里耗。%&(&
“那既然這樣的話,恐怕今日就要在老先生的家里叨擾一晚了,畢竟我們也是第一次來襄河鎮(zhèn),也想好好的在這里轉(zhuǎn)一轉(zhuǎn)。”
似乎這一切的事情全都被南宮辰?jīng)Q定了一般,而這家伙也沒有問其他兩個人的意見。
韓青歌整個人都愣住了,本來很好的一件事情,說不定慢慢來的話,岳清行還會愿意把真相告訴他們,但是全都被他給搞砸了,這就是急功近利的后果。
而岳入明也是完全沒有想到南宮辰居然是燕國皇室的人,那如此說來,他應(yīng)該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辰王了,畢竟現(xiàn)在留在齊國境內(nèi)的也就只有辰王,那如此說來的話,韓青歌豈不就是那位人稱神醫(yī)圣手的辰王妃?
似乎是今天得知的消息實(shí)在是太多了,岳入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些。
岳清行那一雙如鷹一般的眸子已經(jīng)緊緊的盯在了岳入明的身上,好似是在譴責(zé)他為什么要帶著這兩個累贅來到這里一樣。
而岳入明也是完全沒有想到南宮辰會是皇室的人,不然的話怎么也不會讓他過來了。雖然有些后悔,但畢竟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韓青歌了,這件事情那就必須要做了,說不定對他們來說是有幫助的。
“父親,何必說的這么果斷呢,不如先聽小歌說說他們想知道什么事情,若是真不知道的話,你也可以不回答啊!”
韓青歌那一雙好看的圓目帶著祈求看相了岳清行。
也許這是因?yàn)檫@一雙清澈水汪汪的眼睛,導(dǎo)致岳清行根本就沒辦法拒絕他們現(xiàn)在所提出的要求。
“你們想要知道什么?”
韓青歌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戲了,于是便很是興奮地走到了他的跟前去,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聽說老先生年輕的時候和曲家曾經(jīng)有過一些關(guān)聯(lián)。”
“因?yàn)槲覀儍杉沂鞘澜唬驗(yàn)槲覀兊母赣H在不同的領(lǐng)域,所以后期就分開了,直到十幾年前我入朝為官的時候才和曲巖崇相遇,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打聽曲家的過往嗎?你身為皇室的人,應(yīng)該知道的比我還要清楚吧。”說完了之后,岳清行的目光放到了南宮辰的身上。
韓青歌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現(xiàn)在的氛圍有些尷尬,所以便直接插話說道:“就是因?yàn)橹赖那宄圆艁碚依舷壬_認(rèn),因?yàn)槲覀冇X得他們所說的有關(guān)于曲家滅門的真相,并不是真的,但是知道當(dāng)年那件事情真相的人,早就已經(jīng)都不見了蹤影,而且記載這件事情的卷宗上也被人修改過,所以我們根本就沒辦法知道真相,所以這才來找老先生求證的。”
岳清行聽了她的這番陳述之后,眸子一緊:“卷宗都被修改了,里面都說了什么?”
“有關(guān)于曲家滅門的事情,卷宗里面絲毫沒有提到,只是記載了一些曲家光輝的往事而已。”
岳清行拍下椅子,嗤諷般的語氣:“這些人還真是狼子啊!剝奪榨干了曲家最后的用處之后僅是在歷史上留下了淡淡的一筆,也不怪曲家后人會找他們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