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嘻嘻一笑，“惡心吧，那你就給我好好吃，吃吧，肉餡的。”
她拿肉包子給她吃，是在罵她是狗，雷雅拿起兩個肉包子，顫抖著手塞進了嘴里，如果她不吃，陳素就會喂她吃，或者讓文小迪來強迫她吃，說不定上面還會沾滿泥土。
“好吃嗎？”陳素挑眉。
雷雅一點也不想回答她，如果她現在手里有一把刀，哪怕是和陳素同歸于盡，她都愿意。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肉嗎？”
雷雅紅著眼瞪著她，“你存心想惡心我？”
“當然不是，我這個人比較實誠，就是想告訴你實話而已。”陳素悠然自得地說道，“畢竟是我親眼看著廚師從角落里撿起了一只死老鼠，拔了毛、剝了皮，剁成肉餡給你做的包子。”
陳素的話還沒說完，雷雅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陳素！”
“哎，不好吃嗎？我看你一口接著一口吃得挺香的啊。”陳素單手托腮，笑瞇瞇的，“你找人在我腦袋里裝那個什么勞什子芯片的時候，在想什么？想著有朝一日怎么把我弄死？”
“我后悔沒提前結束你的性命！”雷雅惡狠狠地說道。
“那你就慢慢后悔吧。”陳素眨眨眼，“反正也沒什么用。”
她拍拍手，起身了，“好可惜的包子啊，浪費了那么多，這可是你一天的口糧啊。”
說完，陳素在雷雅惡毒的目光下離開了，好心情已經有了，她要趁著這個好心情去做點別的事情。
本來她辦婚禮是想熱熱鬧鬧的紀念一下自己婚姻的開端，沒想到被雷雅一顆炸彈炸死了那么多人，她得善后啊。
陳素和雷霆親自去聯系家屬，送上撫恤金，又好好的安慰了他們，他們大多數非富即貴，根本不差那點錢，他們都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嚴懲兇手。
陳素告訴他們，警察已經找到了兇手，就是雷雅，他們一個個對雷雅都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撈到自己手里狠狠報復。
雷霆一直沉著臉，面無表情，陳素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但是她還是堅持要他陪著一起來，她想讓他感受到這些人失去至親是什么樣的痛苦，而雷雅是罪魁禍首。
“心情不好嗎？”陳素問。
“沒有。”
“說謊。”陳素看向窗外，她看到別人闔家歡樂的時候，會想到自己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像個孤兒一樣挺慘的，但是看到那些人因為失去親人痛苦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一身輕也沒什么不好。
人有時候真是奇怪，容易情緒化，還容易受情緒的支配，不過也正因為陳素有這些想法和感情，她才能更好地去理解別人的情緒。
車子開回家，陳素和雷霆坐在車上，車子停在安靜的車庫里，兩個人誰都不想下車回家。
陳素偏過頭看著雷霆，“我在美國的時候采訪過一個牧師，牧師說到過去的律法，他說在那個時代人犯了罪所受的懲罰跟現在不一樣，那時候的人是真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你害別人瞎了一只眼，就得把自己的眼睛剜出來賠給人家，我覺得這種律法比現在的法律要好。”
“不說這件事了。”雷霆直接打斷陳素的話，“警察方面我聯系好了，你想什么時候打電話讓他們把人帶走？”
陳素故作思考狀，“等等吧，我還沒想好。”
是她還沒折磨夠雷雅。
奔波了一天，他們剛回家，家里就開始吃晚飯了，陳素注意到雷霆吃得很少，她低著頭吃自己的飯，沒有關心雷霆。
吃完飯后，她對小雨道：“飯后運動運動？”
小雨以為陳素要和她去散步，她應了下來，“好，我們走吧。”
結果出門之后，陳素帶著小雨去往倉庫的方向，小雨才明白，她是要帶她去找雷雅。
文小迪守在門口，陳素一來，她就出現了，“夫人。”
“人呢？”
“還在里面。”
陳素使了個眼色，文小迪就把門打開了，她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尿騷味。
“小雨，你有沒有聞到什么怪味？好像是有人小便失.禁了吧。”陳素故意大聲說道。
雷雅在暗中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
小雨應和道：“聞到了，真難聞。”
陳素故意沒開燈，她拿出手電筒，對著雷雅的方向，雷雅還是趴在破床上，被手電筒的光刺得睜不開眼。
“在這住著還舒服嗎？你還要在這里住上好久，這里可沒有那么大的空間供你隨地大小便，到時候你該怎么解決自己的私人問題呢？”陳素問道，“過幾天，我讓警察來帶你的時候，順便叫上記者，讓他們用他們的筆好好描繪一下你這個有味道的藏身環境，如何？”
雷雅在陳素面前是受盡了羞辱，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或者你向我跪地求饒，我讓人給你拿個盆來？再送點紙？不然的話，你可能就……”
“住口！不要再說了。”雷雅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陳素和小雨互看一眼，陳素道：“西影的身體是在她手里弄垮的，以前的西影什么樣我們都很清楚，后來的西影什么樣，我們也看到了，他所承受的，遠比她現在承受的，要苦得多。”
小雨的恨意一下子被陳素掀起來了。
西影的事，是她心上的痛。
小雨朝陳素要她手里的手電筒，她一步步朝雷雅走去，“又臭又騷，你看看你現在，和關在籠子里的貓狗有什么區別？”
雷雅抬起眼來，五指擋在眼睛前面，“你想學陳素一樣來奚落我，還太嫩了點，西影當初所受的是不止這些，你知道我還對他做了什么嗎？”
小雨的身體有些搖晃，她不忍心聽。
陳素的手抵住她的后腰，小雨死死咬著下唇，“你都對他做了什么？”
“我找了很多個女人，又丑又胖又老，每個人都糟糕到你難以想象，我把西影綁在一張木板上，讓她們輪流……”
“啊！”小雨忍不住尖叫起來，她拿起手電筒往雷雅的頭上砸，“你為什么不死，你為什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