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每一個(gè)字都像是耗盡了杜芊月全部的力氣。

膝蓋下的血跡蜿蜒成泊，每一滴凝著她的愛恨，凝著他們之間過往再也找不回的美好回憶。

曾經(jīng)滄海……她雙眼通紅，連呼吸也帶著痛意。

當(dāng)年青衣白馬，玉冠容華的少年，怎會(huì)變成眼前這個(gè)恨她入骨，冷血絕情的帝王？

“你以為被貶為賤奴，你就能解脫？朕要你嘗嘗世間的至痛！”薄唇勾勒出最冷酷的笑意，楚凌塵脫去衣服，掐住杜芊月的下巴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在這伺候朕！”眼眸微瞇，陰鷙的聲音不容拒絕。

“不……”護(hù)衛(wèi)就站在門外，楚凌塵連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也不肯留給她。

捏住她下巴的指節(jié)泛白，“你還在為顧亭之守身？”每說一個(gè)字，他身上的暴戾就加重一分。

杜芊月痛得說不出話，忽然就被人粗暴地按在冷宮冰冷的地磚上，身上破爛血污的宮裙頃刻之間被撕碎。

身上一直不曾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涌出血珠。

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遍布猙獰的傷口，卻換不來楚凌塵絲毫的憐惜。

他按住杜芊月掙扎的手腕，沒有任何愛撫，硬生生如利劍般刺入她的身體。

干澀撕裂的劇痛傳遍全身。

身下的女人流淚掙扎，“放開！放開我……”

“痛嗎？杜芊月你受得這些痛，遠(yuǎn)比不上朕所受之痛的萬分之一。”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最親近的姿態(tài)，說著最殘忍的話。

曾經(jīng)在桃林下與她許下一世諾言的少年，眼中的光澤全然化為深淵煉獄。

杜芊月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更粗暴的對(duì)待，身下漸漸有了濕意，她知道那是磨破的血。他每一下都會(huì)撞入最深處，讓她痛得發(fā)抖，不住抽吸。

一雙布滿血絲的眸空蕩地睜著，散開的青絲滑落，她傷痕累累的身體承受著他的侵入折磨。一遍又一遍，永無止息。

到最后她累了，麻木了，成了沒有靈魂的傀儡，任由他索取。

她聽不見自己的心跳聲，渾身冰涼。

碎裂的聲音響起，命中的紅線一旦斷了，便再也接不上。

歡愉過后，楚凌塵抽身而去。

綁著杜芊月雙手的腰帶還未解開，手腕間已磨得血肉模糊。明黃、血紅成了最鮮明的色彩。

直到太監(jiān)將鐵鏈捧來。

楚凌塵接過鐵鏈，親手將鐵鏈中的釘子刺穿她的腳筋。

痛——

一聲刮痛耳膜的尖叫響徹空蕩的冷宮。

滿頭冷汗滴落，杜芊月顫抖著嘴唇嘶吼：“你殺了我吧……楚凌塵你殺了我吧！”

以后她的這雙腳算是廢了，每走一步都會(huì)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楚凌塵逆光而站，冷冷地俯視她，“從今日起，廢黜杜芊月皇后之位，貶為賤奴，永囚于冷宮！”

他是瘋了，廢了她的腳，要將她永遠(yuǎn)關(guān)在這里！

短短的一句話，極盡冰冷怨憎，成了她永遠(yuǎn)的噩夢(mèng)。

近乎麻木空洞的眸終于泛起緊張害怕，杜芊月想要抓住他的衣擺，“楚凌塵你不能這么做……我恨你！”

他一笑，邪魅陰寒如同修羅，“你與朕做得交易忘了嗎？明月石，永世為奴，換得顧亭之一命！朕如你所愿！”

“不要，不要——”杜芊月發(fā)瘋般的哭喊沒能換來他的回眸。

空蕩的眸看著楚凌塵決然離開，恐懼恥辱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她吞噬淹沒。

腳上的鐵鏈鎖緊，從此她成了囚禁在冷宮中，最卑賤丑陋的賤奴。

但是，每晚楚凌塵都會(huì)過來，折磨她，索取她。

終于幾天之后，有人忍不住了，聲勢(shì)浩蕩地?cái)[駕冷宮。

杜思雨在宮婢的攙扶下踏入冷宮，紅色的宮裙艷麗逼人，云髻間珠釵耀眼，因?yàn)樯碇小靶M毒”肌膚顯得幾分蒼白，更顯不勝嬌弱。

杜思雨看著不人不鬼的杜芊月，朱唇彎起一笑，“沒想到你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

杜芊月紅腫的眼死死地盯著錦衣華服的杜思雨，眸底絞起撕碎一切的恨意，她現(xiàn)在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拜眼前人所賜。

噴薄的憤怒燒毀了杜芊月所有理智，她不顧一切朝著杜思雨撲去，腳鐐被扯得嘩嘩做響，血跡從鐵釘中滲出。

此刻，杜芊月顧不上疼痛，只想將面前的人虛偽假面撕碎，“為什么要騙他？去邊塞救他的人是我！為楚凌塵引毒的人也是我！杜思雨你為他做過什么？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承認(rèn)這一切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