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整個患者的癥狀,我是這樣想的……”吳子崖剛開口,卻直接被沈風打斷。
“這個人很健康,根本沒有必要開藥什么的,可以直接找下一位了。”
吳子崖猛地抬手,用驚恐的眼神看向沈風。
對方來者不善,這么隨意的回答,難免保證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呵呵,有點意思了。”賀天羽的臉色瞬間陰沉,“我讓你看病,你跟我說沒病。怎么,敢不相信燕城賀家的人?”
吳子崖心中大叫不妙,正在捉摸著怎樣才能救沈風,可怎么也沒想到,沈風又開口了:“有病就是有病,沒病就是沒病,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閣下不懂?”
“沒經過的我的允許就亂說話,而且還是胡言論語,罪加一等。”賀天羽給旁邊的保鏢用了個眼神道,“扔海里,喂魚。”
眼看幾個保鏢就要動身,吳子崖趕緊攔住他們:“諸位稍等,他不過是一個學徒,說的自然不算,請容我對病情一一道來。”
人家是燕城來的,怎么會聽從云江人的安排,眾人沒有停手的意思,已經把沈風拖到了門口。
不過讓賀天羽意外的是,沈風的神情居然全程淡漠,沒有絲毫恐懼的意思。
“慢著,讓吳大夫說完再喂魚也不遲。”賀天羽眼中滿是玩味。
然而,沒等吳子崖開口,沈風又沉不住氣了:“沒病就是沒病,再問有什么意思。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這話說的吳子崖頭皮一陣炸麻,心里琢磨著沈風是不是瘋了。
這回,賀天羽也惱了:“你都沒有診脈,憑什么說他一點病沒有。”
“看病非得要診脈嗎?”沈風掙脫開幾人的束縛,上前與賀天羽理論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看一眼就能知道什么情況,不行嗎?”
這段完全不切實際的理論,讓整個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好好!”賀天羽直接被氣笑了,“那咱們就不說是否有病,讓吳大夫說說脈象總可以了吧!”
“說脈象我沒意見。”沈風的脾氣也上來了,順手拿過一把椅子說,“來吧,吳大夫,只能說脈象。”
吳子崖擦擦頭上冷汗,緩緩說道:“這位小哥的脈象雖然平和,可里面卻透著一股奇怪的力量,三強兩緩,五真四虛,依我之見,應該是……”
“說到這里就行。”沈風大手一揮笑道,“怎么樣,我說沒病吧!”
賀天羽氣得拍桌子:“脈象都亂成啥樣了,還敢無理取鬧,扔出去。”
看眾人又要上來,沈風也拍了桌子:“我就在說最后一句話,你要是覺得行,咱們就繼續,要是不行,我立馬從樓上跳下去,也省得污染水資源了。”
“哼,我看你能吹破天,說吧!”賀天羽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沈風琢磨了一下:“不行,這事我得單獨跟你說,不然說了實話,你就太丟人了。”
“好,我滿足你。”賀天羽主動將耳朵湊了過去,并且向身邊的保鏢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動。
“吳大夫是好人,你給保鏢多吃了幾片消炎藥而已,就不要再故弄玄虛了,行不?”這事要是放到之前,沈風早就把對方的頭摁在地上使勁摩擦了。
現在這么說,真的是客氣了不少。
賀天羽倒吸一口涼氣,感覺有種被戳穿的感覺,可同時也證明了沈風確實有實力。
自己是從燕城來的,這樣的事情,完全沒理由泄露出去,只能說是人家看的準。
“你咋看出來的?”賀天羽滿臉的不解。
沈風微微閉目,很像是一回事似的:“天機不可泄露。”
見到賀天羽就這么放過了沈風,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吳子崖,下巴都快碎一地了。
“好,那咱們開始第二個。”賀天羽站直身體,冷笑道,“我就不信還能看出來。”
吳子崖清了清嗓子道:“這次我會更加仔細的。”
沈風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擺擺手:“行了,您是醫院的秘密武器,這種小事就讓我來吧!”
對于賀天羽的手段,沈風是一清二楚。
這跟醫術無關,全憑一手記憶。
而且不用猜,也能知道里面的賀淵到底是什么病。
看不懂新的,那記得舊的還不行嗎?連這種事情都記不住,你說死不死?
賀天羽一臉驚訝:“其他的你也都知道了?”
“來,我還是湊近點跟你說。”沈風看到賀天羽過來,他拿手捂著嘴巴,“那個,你給他吃了不少大料,那個,看著虛其實就是糖吃多了。我這么跟你說,自己手底下最得利的保鏢,你會舍得讓他們生病?”
眾人根本聽不到沈風說什么,可單看賀天羽陰晴不定的表情,足以證明沈風說的全對。
賀天羽對自己身邊的秘書招手:“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秘書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走了過來。
“信用卡就不用了,到時候給醫院正常付費就行。”沈風把手搭在膝蓋上起身,“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估計該耽誤吃午飯了。”
連木盒里裝的什么都知道,賀天羽差點沒當場瘋掉,最忌他恭敬地彎下腰,給沈風和吳子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VIP病房的第二扇門緩緩打開,里面躺著一個面容憔悴的老者。
不過比沈風預料的要好很多。
“父親,我找了云江最好的大夫,請您一定要配合試一試。”賀天羽來到老者身前,神情比剛才又恭敬了許多。
賀淵微微睜開眼睛:“他們比云醫派還要厲害?”
“這個兒子不敢保證,不過已經測試過了,他們確實有些水平。”賀天羽擺手示意吳子崖過來,“這位是德高望重的吳子崖大夫,將由他給您診脈。”
“那就試試吧。”賀淵嘆了口氣,把手伸了出去。
吳子崖渾身有些顫抖,畢竟是燕城豪門,稍有差池,將會是掉腦袋的解決。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剛要落下的時候,沈風忽然開口了:“等會,把脈多麻煩,不如讓我說說吧,這樣大家都可以節省時間。”
賀淵一愣:“這聲音,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