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風穿著新買的衣服去了醫院。
經過一番點綴之后,氣質瞬間拔高了一大塊。
迷得同科室的小護士一愣一愣的。
來到吳子崖辦公室,對方眼前一亮:“嗯,不錯,我那五百塊錢起到作用了。”
“不好意思,老婆買的,跟你的錢,一點關系也沒有。”沈風淡淡一笑,開始整理桌子上的材料。
吳子崖準備好要出診的東西:“昨天肯定又學什么新知識了吧。”
“忙著跟老婆逛街,看的書不多,今天以學習為主,我就不下針了。”沈風憨憨一笑。
只是他并沒有說實話,學到的東西不少,想要實踐的東西更多,可最近幾天他實在是有點太高調了。
事實證明,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名聲大了,不是一件好事,反而徒增很多煩惱。
它能帶來的,只有暫時的腎上腺激素,剩下的就是,無休止的失落。
看著沈風反常的模樣,吳子崖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煩事了。”
沈風很痛快的點點頭說:“沒錯,確實是麻煩事。以后咱們還是不要大肆宣傳了,對誰都不好。”
說著,沈風夾著文件夾便出門了。
看著那個挺拔而又年輕的背影,吳子崖自嘆不如:“我居然比不上一個年輕人有氣度,真是枉活了這么多年。”
來到病房,沈風果然比起之前穩重了許多,變得少言寡語,可該做的筆記,一點都沒落下。
同時也導致了病房里的病人微微有些不滿。
“吳大夫,人家這幾天都說您的醫術已經到了起死回生的境界,怎么到我這恢復的這么慢。是不是我時日不多了啊!”
能來云江貴族醫院就診的人,非富即貴。吳子崖雖然德高望重,可說話時也不敢過于隨意怠慢。
“呵呵,您說笑了。我們只不過是在某些方面找到了妙方,而不是針對每一個人,您稍安勿躁,只要根據我們的規定療程,很快就會康復的。”
“你可拉到吧!就昨天,身體癱瘓三年的那個老太太,人家都出院了。我不過就是手腳麻木,這也算是疑難雜癥?”
這話直接把吳子崖給問住了。
不是說他醫術不夠高明,而是前幾天針灸確實有些太神,有點不好圓場。
沈風輕輕嗓子說:“確實是疑難雜癥,老太太的病,治療起來快,不過只是表面上您看到的,其實私下里,我們做了很多的研究和工作。”
“世界上本就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您還是稍微耐心一點吧。”
患者上下打量著沈風笑道:“我聽說了,都是你在旁邊給吳大夫出主意,有妙方的人是你吧!”
“哪有什么妙方,運氣好罷了。您先養著,一會讓護士過來給您起針。”說完,兩人便離開了病房。
剛出門,他們頭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沈風向后指了指,喘著粗氣說:“我說的沒錯吧,要是再這么下去,必定出大亂子不可。”
吳子崖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我算是服了,這種事你都能提前想得到,真是不簡單。”
沈風直起腰深舒一口氣:“咱們有啥說啥,剛才的針灸方法需要改進,我已經寫在本子上了,到時候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試一下。”
“如果見效了,就說蒙上的。如果沒有見效,就當什么也沒發生。”
“低調做人,不會錯的。”
吳子崖恍然大悟,醍醐灌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算是長見識了。”
要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和沈風的醫術還不到家,他真想當場就拜對方為師。
如果沈風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
轉完幾個病房,正當他們要休息一下的時候,吳子崖忽然又接到了一個緊急命令。
大體意思是對方頭疼的厲害,要讓吳子崖親自治療。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可怎么辦?”
“只能到時候再說了。”沈風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沒多久,兩人來到了VIP病房門口。
“這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吶!”為了怕再碰見熟人,沈風直接戴上了口罩。
吳子崖神色嚴肅地推開門,發現里面居然站著十幾個黑衣人保鏢。
沈風見狀,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吳醫生您好,我是來自燕城的賀天羽,久仰久仰。”
沈風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說道:“這怎么又是他們,簡直陰魂不散啊!”
賀天羽聽力驚人,很快反應道:“這位小哥,聽你這話,我們好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吳子崖是過來人,聽到對方的質疑,他趕緊給沈風圓場:“您別介意,這是新來的實習醫生,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知道就好,我最煩的就是一些閑言碎語。”賀天羽指了指房間,聲音冰冷了很多,“不瞞你們,我本來是打算和老爺子一起去云醫派的,后來聽說你們這里治療的還可以,所以就來了。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
云醫派,那可是整個炎國醫學的巔峰之地。
“了然,了然。”吳子崖躬身點頭,恭敬地問道,“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不行。”賀天羽搖搖頭說,“我這里有十幾號人,我隨便挑出三人,如果你能看準他們的病癥,就說明過關了。那時候才能進去。”
“不然,你們醫院就是欺騙我,好好想一下后果再說話。”
根據吳子崖的醫術,給一些平常人看病,那都是不在話下的,可沈風忽然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的,那就先試試吧!”要不是上面領導壓的緊,他是真不想接這門差事。
賀天羽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有骨氣,咱們現在就開始。”
“這可是能妙手回春的名醫,你們誰愿意過來試試啊?”
幾個保鏢爭先恐后,弄得場面一度有些緊張。
最終出來一個,吳子崖上前給人診脈。
五分鐘后,他的頭上居然滲出了一層冷汗。
沈風滿眼狐疑,從面相上看,這人并沒有什么異常,難道是因為吳子崖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