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好奇地朝他看去,但陽光刺眼,看得不太真切。
“你誰啊你?”她朝前走了幾步,出了葡萄架。
柵欄外的男人額前的碎發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到他眼眸中的情緒。
“我問你話呢,你有事嗎?”褚漾皺眉看著他,眼中滿是警惕。
徐南燁喉結動了動,緊張得無措握拳的手從兜中拿了出來。
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我……我叫徐南燁。”他聲音帶顫。
是不是,可以重新認識一下?
他帶著補償之心而來,她從未認識過他。
褚漾聽著這個名字有一秒鐘的疑惑,有點耳熟。
但轉瞬,她便想起來曾在哪里聽到過——
“哦……你就是那個我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啊?”褚漾抬起手指了指他,眼底的情緒透著難以言說的復雜。
“以前我就喜歡你這種口味的?頭發這么長,胡子還不刮,黑眼圈這么重……我喜歡你什么啊?!”褚漾絞盡腦汁都想不通。
難道,她喜歡這個男人的名字?徐南燁?
可這名字也平淡無奇啊,到底有什么好喜歡的?
褚漾的反應,讓徐南燁許久沒有好好跳動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發疼。
他強穩住情緒,沉聲道:“抱歉,我來得急,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收拾……”
他的確剛下飛機,就筆直朝這邊趕來。
從南城飛來巴黎,用時12個小時。
上飛機前,徐南燁就給張彬打電話,要他務必調查出褚漾在巴黎的住址。
張彬本來還覺得是難事,可一想起程彧同樣參賽,那就有資料可以查詢。
這不,一下子就查到了這個繞滿葡萄藤的別墅。
“我們能……談談嗎?”徐南燁見褚漾不說話,小心翼翼問道。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瞬不動看著屋里的女人,生怕自己眨眼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事到如今,徐南燁不想去了解,明明一個已經宣布死亡的女人,怎么又能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
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褚漾倒沒有對張彬那樣對徐南燁。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打心底不喜歡面前這個男人。
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心情壓抑。
“不管以前認不認識你,反正現在不認識你,以后也不想認識你,你走吧,不送。”褚漾淡淡說著,視線一刻都不想在他身上久留,直接轉身回了屋子。
“小漾——”徐南燁的情緒一下子就穩不住了。
他兩手死死扣在柵欄上,一副要進來的樣子。
褚漾立馬叫來了屋子里的保姆,然后一臉防備盯著徐南燁。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說你私闖民宅!”她的聲音冷冰冰。
保姆匆匆跑了過來,中文法語并用地示意徐南燁趕緊離開。
褚漾沒再理會,直接進去然后將落地窗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回到房間,她總覺得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腦袋里也刺刺的脹痛,似乎有什么要破蛹而出。
樓下好像安靜,保姆端了杯熱水上來,告訴褚漾不要害怕。
褚漾喝了水,躺在床上休息。
好像早上醒太早,又好像剛才那一驚一乍讓她又有些疲憊,她原本是打算躺下閉目養神,但一下就睡了過去……
中午時分,在外處理完事情的程彧終是回來,保姆立即將上午的事情匯報給他聽。
程彧眉頭一蹙,立馬上樓想去看看褚漾的反應。
可剛要敲門,卻聽得屋里里傳來一聲尖叫。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