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燁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他啞著嗓子問道:“你怎么跑法國去了?有比賽?”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都在家中頹廢等死,靠著思念褚漾度日。
張彬沒回答,他也根本聽不到徐南燁在說什么,自己這邊實在太喧鬧了。
“褚漾,褚漾!”張彬大喊著,四處尋找那頭發(fā)綁著彩帶的女人。
拐角處,他終于看到褚漾正舉著相機(jī)在拍這誰,他立即跑過去,大喊道:“褚漾!”
褚漾剛按下快門鍵,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一臉茫然的回頭。
看到是剛才那個見鬼的男人,她噗嗤一笑,繼續(xù)做出個鬼臉:“怎么,不怕我是鬼了?”
張彬舉著手機(jī)走近了幾步,大口喘著氣,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褚漾,你看看他……你還記不記得……”張斌氣喘吁吁說著,把屏幕轉(zhuǎn)向褚漾,想讓她看到徐南燁的臉。
可是張彬的手機(jī)才剛轉(zhuǎn)過來,就被程彧猛地一巴掌奪走摔到了地上。
張彬剛要發(fā)怒,看清是程彧后再次愣住:“程彧,你跟褚漾……”
程彧沒有說話,只是拉著褚漾的手大步離開。
褚漾疑惑不已,看著張彬被摔到地上的手機(jī),又看了看一臉陰沉的程彧,緊閉著嘴沒敢在說話。
程彧退出了比賽,帶著褚漾直接回了家。
褚漾雖然有些難過和遺憾,可自從從比賽場地回來,程彧的臉上再也沒有笑過,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程彧。
她隱隱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嚴(yán)重。
“你別生氣了,我以后再也不跟陌生人說話了……”褚漾還以為他是在生氣這個。
程彧握著玻璃水杯不斷摩挲,心事極重。
“我們搬走吧,去你爸媽所在的城市……我們?nèi)ダ彰⑹校x這里只有兩百公里的距離,咱們現(xiàn)在在巴黎久住,只是因為這里的醫(yī)生技術(shù)了得,現(xiàn)在你好的差不多了,一家人該團(tuán)聚了。”程彧思索許久,將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褚漾怔了怔,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怎么這么突然?因為這里有人認(rèn)識我,所以要搬走嗎?”褚漾的直覺告訴自己,跟白天見到的那個男人有一定關(guān)系。
又或者,跟視頻里那個叫徐南燁的男人,有關(guān)系。
“小漾。”程彧的聲音有些發(fā)顫,他緊擰的眉頭一刻都沒松開過,“如果現(xiàn)在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可以讓你快樂和感到興趣,那我寧愿那你永遠(yuǎn)都不要想起過去的事情……你說的對,過去不重要,只有現(xiàn)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里,程彧甚至忍不住抬手握住了褚漾的手,這在她記憶中,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主動。
褚漾不明白程彧的情緒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徐南燁’三個字在她心底的印象又深刻了些。
不為別的,只因程彧此刻的反應(yīng)。
“我的過去……跟一個叫徐南燁的有關(guān)嗎?”褚漾問道。
程彧的手一緊,有些閃爍的抬眸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不想撒謊,但也不想讓她重溫痛苦。
他的反應(yīng),褚漾都看在眼底。
“反正我也不記得他是誰了,就算在馬路上擦肩而過,我也只會把他當(dāng)做陌生人看待,所以那都不重要,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褚漾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褚漾的話,讓程彧凌亂的心思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
她作為當(dāng)事人都這么冷靜,自己好像是太緊張了些。
“那我去安排一下,爭取這幾天我們就啟程去勒芒,那邊你隨時都可以看到賽車比賽……”程彧雖是冷靜了下來,但自己做好的決定還是不想改變。
褚漾遲疑了片刻,輕輕點頭:“好,都聽你的。”
她雖然不理解為何非要搬家,但是也清楚程彧是為自己好。
哪個城市對來她來說,都一樣,只要熟悉的人在身邊,就是家……
第二天。
陽光依舊十分充裕,褚漾早早就被窗外的光線刺得睜開了眼。
等她下樓,發(fā)現(xiàn)程彧已經(jīng)出門。
看來他為了讓他們能一到勒芒就一切妥當(dāng),早早做安排去了。
褚漾閑得無聊,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看有沒有熟透的葡萄,看到柵欄外站著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
他就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視線直直落在褚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