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去回憶,我只想問這玉佩你哪里來的?”陳美靈氣得發(fā)抖地問,她只想知道這玉佩從哪里來。
這是她的腰牌,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玉佩對她來說形影不離,所以不可能會離身!
“這是我撿到的。”南宮黎月還是淡淡地說,好似陳美靈的生氣在他面前不起眼般,而他也不會去在意陳美靈是否生氣,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
陳美靈挑眉,臉色慢慢變得煞白,她想起了那天葉兒死的那一刻,拼命地拽著她的小腿,她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扯斷了一樣,但那時候走的匆忙根本沒發(fā)現(xiàn)。
陳美靈咬著唇角,看向南宮黎月多了一份警惕,南宮黎月拿到了這玉佩,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用擔心,玉佩我已經(jīng)物歸原主了。”南宮黎月無害地笑著說,陳美靈凝眸看著玉佩,心里才放下來,既然玉佩已經(jīng)回到她手中,那她什么都不用擔心了,就算南宮黎月想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南宮黎月似乎想到了陳美靈心中在想什么一樣又開口道:“不過我還留了一手。”
陳美靈挑眉不可置信地道:“除了玉佩之外,我可清楚地記得沒留下什么把柄!”
南宮黎月嘗了一口茶,溫潤地道:“呵呵,可你忘了往往有一種東西說的話連你都反駁不了。”
“你說的是人?”陳美靈臉色大變,看到南宮黎月點點頭,她才知道南宮黎月是什么意思。
“你說葉兒還沒死?”陳美靈顫抖地問道。
南宮黎月再次點點頭,陳美靈臉色早已變得死灰,但她隨即又笑了起來,若是南宮黎月想揭穿她不會讓她單獨到這里來,陳美靈道:“說吧,你的目的!”
“我只想讓你嫁給我,將陳家的兵權(quán)讓給我!”南宮黎月勝券在握說道,他有把握對方能夠答應(yīng),這事兒一但捅出去,就算陳美靈是天賦異人又是南宮皇帝最寵愛認定的太子妃又如何?她終究是個殺人兇手!而且心懷不軌!
“你做夢!”陳美靈毫不猶豫地說。
“可你沒得選擇,你應(yīng)該知道葉兒對你來說是怎樣的存在。”南宮黎月說道。
陳美靈啞然,手緊緊地抓著玉佩,她真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威脅,可她決不能當南宮黎月的皇妃,因為她是將要當太子妃的人,她怎可以嫁給這么個半殘呢?
“我要好好想想,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你個答復(fù)!”陳美靈看著南宮黎月說道。
“好。”南宮黎月簡言一字便讓陳美靈松了口氣,她真沒想到眼前看似柔弱的人竟是這么黑,若是以前的南宮黎月都是在隱忍壯大自己的力量,那如今不就是……
陳美靈看向南宮黎月多了一份可怕,可南宮黎月還始終地笑著,從陳美靈的眼瞳中照應(yīng)出的南宮黎月簡直太恐怖了,若是沒了南宮楚離,那下一個龍雀國皇帝便是……
陳美靈沒再說其他,她哼了口氣從南宮黎月眼前消失,恐怕連她父親都想不到如今的南宮黎月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弱小的七皇子了,甚至于他比任何一個皇子都要心思縝密,恐怕他從小開始就謀劃到了現(xiàn)在,陳美靈仔細想想,若是在當時南宮黎月不懂得隱忍,鋒芒畢露才是錯誤的選擇,至少他活不到現(xiàn)在。
看著陳美靈的背影,南宮黎月依舊輕笑著,目光卻放在了那棵被砍掉的書上,上面的年輪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可它卻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茂盛的模樣,至少現(xiàn)在它連葉子都沒有。
“母后,母后,哥哥……救救我……快來人啊……我我真的好怕。”
“你這種膽小鬼連這么矮的樹都下不來,不如死掉算了!”響在了周圍人耳中的是個女孩的聲音,她就站在南宮黎月身下的地上,抬頭輕蔑地看著南宮黎月,她雙手抱肩不在意地說。
之后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連同他的親生哥哥南宮佑鴻也是。
“哈哈,七弟,靈兒說得對,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連這么矮的樹都下不來,還怎么當龍雀國七皇子,你閉著眼睛跳下來就行了,快點!還記得母妃說什么嗎?說讓你在天黑之前下來,若下不來可要罰你去面壁跪祠堂了!”南宮佑鴻拍著陳美靈的馬屁說道。
南宮黎月看著底下的高度,足足有幾米高,他全身害怕得顫抖,可卻是他母妃讓人將他掛上去的,如今他卻也不敢下去。
底下的人都在嗤笑,陳美靈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看著南宮黎月。
南宮黎月閉眼,橫了下心往下一躍,碰的一聲……
“主人,還在想以前的事么?”鬼奴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南宮黎月面前,見南宮黎月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年輪小心翼翼地問道。
南宮黎月不語,只要過了明天,若沒證據(jù)那南宮楚離也救不了劉霖怡了。
他只想等明天到來。
“南宮楚離有什么動靜沒?”南宮黎月板著手板戒問道。
鬼奴搖搖頭道:“聽說昨天在聽鴿殿內(nèi)有個男子闖入跟南宮楚離打了一架,好像那人也是沖著劉霖怡來的,屬下昨夜去見過那人,那人就是屬下說的高手!屬下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在行宮那邊盯著,他們兩人在殿內(nèi)呆了一夜,到了五更后南宮楚離就去上朝了,而那男子也不見了。”
鬼奴沒想到那種人竟會成為他們的敵人,南宮楚離跟他或許算是平手,但若是云奇清,那鬼奴一定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沒動靜?南宮楚離絕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去盯著南宮楚離跟那男的,記得小心點。”南宮黎月閉眸說道。
“是,屬下立馬加派人嗎跟著!”鬼奴說道。
樹心院內(nèi),南宮黎月安靜地看著周圍,這里充滿了他整個半人生,而那整個半人生他都是低著頭不卑不吭不哭不鬧地活著,可以說是茍且偷生了,所以他絕對不能放棄這機會!是時候跟南宮楚離叫板了!
乾坤殿內(nèi),南宮楚離沖著小德子嘀咕了幾句,小德子連忙跑進殿內(nèi),不到一刻便出來通報了。
“太子殿下,皇上讓您進去。”小德子掐眉獻鄒說道,如今南宮楚離將會是未來龍雀國皇上這件事已經(jīng)是鐵板子定的事情了,他可要乘著這時候巴結(jié)好來才是。
免得等南宮楚離上位他就一腳被踢了。
南宮楚離踏進乾坤殿中,南宮皇帝似乎在這幾天內(nèi)老了幾歲一樣,連臉上都沒了以前的精神煥發(fā),而是滿頭垂喪,見南宮楚離進來,他才放下奏折揉了揉老眼昏花的眼睛道:“你若是為了那妖女的事而來求情,那就免了,朕是不會放過那妖女的!”
“父皇,兒臣不是求父王放過霖怡,兒臣是另有一事相求!此事關(guān)乎龍雀國生死安危,還請父皇答應(yīng)兒臣!”南宮楚離跪在了南宮皇帝面前,誠心道。
南宮皇帝臉色也隨著南宮楚離的話而變的嚴肅,若是南宮楚離說嚴重,那一定非同小可。
“什么事?”南宮皇帝問道。
“還請父皇答應(yīng)兒臣先,兒臣才能說出來!”南宮楚離不卑不吭說道,似乎料定了南宮皇帝會答應(yīng)他一樣,而南宮皇帝一連嚴肅,連嘴角都不再動一分,聽著南宮楚離后話。
南宮楚離見南宮皇帝不語,便知道對方答應(yīng)了,他起身附到南宮皇帝耳邊輕輕地說著,南宮皇帝的臉越變越扭曲,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楚離。
“此事你可有把握?”南宮皇帝問道。
“是!兒臣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南宮楚離答道。
“好,念在離兒的情面上,朕就看看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能力!但若是讓朕知道你是在為那妖女拖延時間,朕一定不會放過那妖女!”南宮皇帝狠狠說道,他不希望未來龍雀國的皇帝會為一個女子而動情而放棄其他。
自古婚姻都是用來鞏固江山的,怎可以全心全意只愛一女子呢?
“兒臣多謝父皇!”南宮楚離滿臉感激地看著南宮皇帝,他想云奇清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明天過后了!
“哎,說來說去你們都是朕的兒子啊。”南宮皇帝感嘆道,他已經(jīng)失去了幾個兒子,不想再失去了,這人老了就容易想多,就如他現(xiàn)在這樣。
另一邊,劉霖怡收起了雙掌,警惕地看著周圍,耳邊忽而有一陣風吹過,劉霖怡冷聲道:“誰!”
門外,早就沒了刑兵喝酒劃拳調(diào)侃的聲音了,而是寂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地上都能聽到。
劉霖怡從石床上騰起,看著周圍,有人正沖著他這邊過來。
“霖怡,是我!”一溫潤熟悉的聲音在劉霖怡眼前響起,劉霖怡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只不過他不再是一身白衣,而是一身墨衣,那棱角分明帶著一絲仙氣的臉龐,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女。
劉霖怡看著活生生的云奇清,她捂著嘴還以為是在做夢。
“奇清,是你么?真的是你?”劉霖怡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云奇清是真的一樣。
云奇清點點頭,他看著消瘦的劉霖怡,心里只有心疼,若是知道劉霖怡在這里受苦他一定不會讓南宮楚離將劉霖怡帶到這里來。
“奇清你還活著!”劉霖怡輕笑說道。
“恩,我還活著!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跟我走!”云奇清伸手卡擦一聲,鎖著囚牢的鐵鏈便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