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卿不禁滿意地笑了笑,路上,嘴角竟是一直都含著笑在,莫離竟就這么挽著宮墨卿的手一直到了甘泉宮。
甘泉宮內(nèi),周氏與長安竟也在里面。
“兒臣見過母后,母妃。”
“民女見過皇太后、皇太妃。”宮墨卿與莫離同時行禮道。
“哦,原來是阿離過來啦,來,快來哀家這邊坐。”沒想到眾人之中竟是周氏最先開了口。
宣靜潤了下嗓子,這才將面轉(zhuǎn)向了莫離、宮墨卿:“你這孩子,怎么今日又過來了?不是說近些時日公務(wù)繁忙嗎?”
莫離聞言不禁蹩了下眉,宣靜此言此語莫不是在拐彎的說自己沒有規(guī)矩?
“母妃,朕這次是與阿離一同過來的。再說了,明日就是阿離的生辰了。如此喜慶之事,朕豈能落了風(fēng)頭?”宮墨卿說完再次望著莫離會心的笑了笑,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你開心,你開心有什么用?你開心,別人不還是沒有應(yīng)承你么?這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這后宮竟是連個女人都沒有。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有什么問題呢?”宣靜的這番話可謂是說得極重。竟是直接牽扯到了宮墨卿的隱私。
“母妃。”宮墨卿聲音極冷地喊了一聲宣靜。
即便宮墨卿再是孝順,但碰到這種問題時這心里亦是有些不得勁的。
經(jīng)過了宮墨卿這一聲呼喚,宣靜似乎也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之處。
不禁腆著臉笑了笑:“哎呀!哀家這也是年紀(jì)大了,想抱孫兒了。平常人家像哀家這么大的年紀(jì)早已是兒孫滿堂了。”
若不是莫離足夠了解宮墨卿,還以為這是人家母子倆合伙唱的雙簧呢。
這宣靜說到現(xiàn)在,無非就是催著宮墨卿與莫離的婚事。
宣靜今日已是將臉給拉了下來,那就索性直接到底:“墨卿,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即便不為哀家著想,你也應(yīng)該想想護(hù)國公才是!”
沒想到宣靜竟是將宮清玨也給搬了出來。
宮墨卿人就坐在宣靜的邊上,人雖然未曾開口,這臉色卻是越發(fā)的黑了。
“你既已認(rèn)祖歸宗,更何況身……”宣靜還欲再說,沒想到宮墨卿竟是直接站了起來。
“阿離,這里面有些悶,陪朕出去透透氣吧?”宮墨卿竟是越過宣靜直接向莫離伸出了手。
莫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面前的眾人,尤其是看到宣靜那比鍋底還黑的臉色時還真是有些猶豫。
“阿離,隨朕出來走走。”宮墨卿這次語氣比起方才稍微重了一些。
莫離雖然還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是站起來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宮墨卿的大掌中。
兩人手牽著手剛走到甘泉宮門口時,這宣靜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宮墨卿,只要你今日踏出這甘泉宮,日后就別喚哀家母妃了。”
宣靜竟是氣的直哆嗦,站在一旁的翡翠見狀趕緊過來給宣靜不停地順著氣:“太妃娘娘,您莫要生氣了,這氣壞了身子骨,受累的還不是您么?”
宮墨卿只停頓了一會,到底是帶著莫離直接走出了甘泉宮。
“阿卿,謝謝你,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為了我,你與靜太妃之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不愉快的事,我這心里也是過意不去的。”
宮墨卿聞言停下來直接扳過了莫離的身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母妃方才的意思顯而易見,你如此說……”
“沒。”莫離見宮墨卿越說越激動不免開口打斷了宮墨卿的話語。
“其實靜太妃說的沒錯,即便你我二人兩情相悅,可你登基為帝了,這后宮沒有人也是說不過去的。”很突然的,莫離有種悲涼之感。
自己為了宮墨卿登帝亦是出了不少力,如今大家皆是如愿了,這心里卻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竟不知是對是錯了?
“我們不用管旁人,我的后宮亦是只要你就好了。”宮墨卿說完直接上前堵住了莫離的嘴唇。
兩個人竟是當(dāng)眾吻了起來。
沒想過了一會,這莫離不僅咬了宮墨卿的嘴唇,竟還將對方給推開了。
莫離將宮墨卿給推開之后嬌羞地看了看周圍,隨即跺了跺腳竟是直接向鳳陽閣東廂房而去。
這宮墨卿第一下被莫離推開之際這心里原本是有些不快活的,不過在望向莫離逃跑似得背影卻也是看見了那些宮女公公時不時地偷瞄了這邊。
隨即伸手擦了擦嘴唇大搖大擺地向御書房而去。
這邊莫離與宮墨卿的行為越發(fā)的明朗了起來,可憐那宣靜還在甘泉宮為二人的婚事愁白了頭發(fā)。
“姐姐,你說我這該怎么辦呢?”宣靜說話間竟是又嘆了一口氣,竟是將面直接轉(zhuǎn)向了周氏身旁的長安:“果然還是姑娘貼心些,這兒子大了,心思也就野了。”
周氏聞言倒沒太大的變化,不過這話聽到長安的耳里卻是暗自竊喜了起來。
“唉,哀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宣靜又是感慨了一句:“人家都是膽心孩子房事過多傷了身子,哀家倒好,恨不得領(lǐng)著那孩子強(qiáng)上了去。”
長安聽到這里,臉紅的竟是跟猴子屁股似的,隨即喊了一聲母后靜太妃便逃跑似的離開了甘泉宮。
這下子,周氏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
“你也真是的,當(dāng)著孩子的面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沒看到皇上喜歡阿離喜歡的緊么?”
周氏的話不禁將宣靜愣在了原地。周氏如今也看清楚了,自己現(xiàn)如今在宮里的護(hù)身符可不就是莫離么?
這宮墨卿亦是看在了莫離與長安的交情上這才讓自己一直住在景仁宮罷了。
周氏見宣靜還愣在原地,不禁起身將凳子往宣靜的身旁挪了挪,隨即拉過宣靜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腿上拍了拍:“我說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呢?”
宣靜用手指了指自己:“姐姐何出此言?”
“這民間有句諺語叫做娶了媳婦忘了娘,更何況皇上自幼就不在你的身邊長大,妹妹如此做豈不是將皇上越推越遠(yuǎn)?”
宣靜果然低著頭將周氏的話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番,好半天后才抬起了頭:“姐姐說的也沒錯,可護(hù)國公的性子你亦是了解的,若是哀家再不催著點,只怕是有生之年都抱不上孫子了。”
這宣靜的話音才落,這周氏竟是對著宣靜豎起了一根食指搖了搖:“妹妹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