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上來時,看見許飛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片刀兒 , 站在這些人面前,他們有幾個受傷嚴(yán)重的,動都動不了。許飛在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許飛“哈哈,你們是攻不上去的,就算你們打到這里,也上不了山 , 你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哈哈,都給我陪葬吧,我在下面等著你們,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男子情緒激動。
許飛沒有說話,蹲在這個男子面前,將片刀兒放到脖子上面“王丞完了 , 知道不?”說完他呵呵一笑 , 手里的片刀兒使勁兒拉了一道口子,男子當(dāng)場沒有了呼吸。剩余那幾個人也都被許浩全部不死,生怕不死,還從腦袋上補(bǔ)了一槍。這些行為,和他們喊出的屠山口號一模一樣。
在他胸口綁的那張照片已經(jīng)破損了,上面還濺了不少的血。
休息了一會兒 , 許飛從地上站起來,這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他背后矮了好幾刀,腿上也被打了一槍,走過的路都會留下一灘血跡。他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 看了看周圍,什么東西都沒有 , 只能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的廝殺聲。他深吸一口氣“其他人情況怎么樣了?”
老王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分開后不久 , 大家就都散了 , 所有上山的路,都有我們的人。王丞的人也在拼了命的守山,這些全是他的所有底蘊了。地煞團(tuán)被浩子陰死了 , 天剛團(tuán)也只剩下了軍刀這個人。王丞身邊的額精銳,已經(jīng)不如從前了。”
“接著,上山 , 快到山頭了。”
許飛咬著牙齒,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去。許浩,老王,東子,阿虎,還有剩余的三四個暗流跟在身后,這條路,就有他們幾個人。
這一天,血流遍地 , 無數(shù)人從這里倒在血泊中,大家都?xì)⒓t了眼 , 沒有任何理智,雙方的人一見面,基本都是抱著換命的心態(tài)。
市公安局,此刻全部高層人員集中在一個辦公室里面,只能因為省里的二號來了。不少人都知道二號早些時間就帶著秘書司機(jī)來到這個市,只是今天才露面而已。他不露面,也沒人敢去逼他。此刻在二號沉默不語 , 等待著什么。
鈴鐺正在不斷的打電話,還有任野也沒有閑著,大家都在想盡一切辦法溝通那邊的情況。
過了幾分鐘,鈴鐺最先掛斷電話,他對二號搖了搖頭‘情況不容樂觀,那群人真的去屠山了,偵查到了四個狙擊手,還有大批的核心人員都參與了,兩邊傷亡挺大的。山上全是機(jī)關(guān)陷阱 , 甚至不少王丞的人都被誤傷了。目前的傷亡數(shù)字 , 只算大概統(tǒng)計出來的,差不多得有七八十人了,而且這些還不是精準(zhǔn)的,只多不少。’
“我們這邊呢?”
鈴鐺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好。
二號搖搖頭‘按兵不動 , 讓他們打,這種情況誰敢插手?除了他們自己人,那些人是六親不認(rèn)的。’
任野從邊上開口道“據(jù)我們的眼線從那邊才換來的消息,血水都快從山上流下來了,到處都在打 , 有些攻上去,有些則是中了機(jī)關(guān)或者被人埋伏 , 傷亡慘烈。”
二號閉上了眼睛‘造孽啊,造孽 , 這一切 , 究竟是誰造成的,犧牲了那么多警察,張少奇 , 二蠻,還有那些犧牲的同事,以前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現(xiàn)在呢 , 死的死,毀的毀。我就問你們這個市的高層,今天的局面,倒地是誰一手造成的?’
無人說話,大家都在沉默。
任野糾結(jié)了一會兒“特警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fā)。”
半山腰上,霸龍手里提著一把斧頭,身邊躺著十幾個人,他被染成了一個血人,身上七八道血口子 , 此刻的他正彎著腰,大口的喘氣。地上這些人 , 有些是他的手下,有些是偷襲的人。蝎子和幾個陌生臉站在霸龍身后,幾秒鐘的時間,蝎子突然之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拿開放在肚子上的手,手掌心上全是血跡。
“蝎子。”
他身邊的人立馬慌了,連忙跪在蝎子身邊 , 幫他按著傷口。
蝎子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霸龍“龍哥,我就只能陪你走到這里了,剩余的路,兄弟們陪你上去。別管我,我也賺了,弄死這么多人,沒想到最后一秒讓人放了陰槍,呵呵。”
“蝎子。”
霸龍眼眶紅了 , 站在蝎子面前 , 身體不停的顫抖。蝎子笑著笑著便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霸龍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他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沖著蝎子的尸體,咣咣的磕頭。
“龍哥?”
霸龍咬牙切齒“不惜一切代價,攻山 , 我要王丞血債血償。”
他站起來,提著手里的大斧頭,啊的吼了一聲,第一個往前面的山上沖去,又有一批人跑了下來。霸龍從地上打了一個滾兒 , 閃開那個人手里的獵槍,接著伸手握住槍口 , 使勁兒一抬,嘣 , 子彈從霸龍耳朵邊打過去的。霸龍一斧頭看在這個人的脖子上 , 血液濺到了霸龍的眼睛里面。
就在此刻,霸龍身后的人尖叫出來“龍哥,小心。”
有人注意到了霸龍腳底下的鋼絲 , 他一踩,從兩邊彈起兩塊用鐵絲綁住,上面全是尖銳竹刺的機(jī)關(guān) , 這個人往前大垮了兩步,一把推開霸龍,整個人張開雙手,從中間撐住兩邊寄擠過來的機(jī)關(guān)。整個人痛苦的慘叫出來,扭頭看著身后的同伴“快點過去。”
他站直了身子,血液不斷的從身上冒出來。
“護(hù)送龍哥上山。”
吼了一聲,他對霸龍微微一笑,整個人放棄了抵抗,接著他直接被兩排機(jī)關(guān)洞穿了身子 , 血液不斷的流。
“阿德。”
霸龍轉(zhuǎn)身就往男子跑過去,被身邊的惡人拉住了“龍哥 , 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幾個人抱住霸龍,強(qiáng)行拉著他往山上走。
傷亡最慘重的是方陽這邊,他這邊遇到了埋伏,當(dāng)他們走到山腰的時候,兩邊忽然從草叢里面站出來了十幾個手持ak的男子,沖著方陽這邊一頓狂掃。要不是方陽反映的快,他早被這些人打成了骰子 , 盡管這樣,方陽這邊的人,瞬間被打死了二十多個,全是當(dāng)場斃命那種。
砰砰,十幾道槍聲落后的幾分鐘,方陽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尸體,緩緩的站了起來,那些偷襲的男子,全被打爆了腦袋。他看著周圍的尸體 , 接著瘋狂的去推開地上疊起來的人 , 又從人群中把張秀洋和黑雀挖了出來,張秀洋咳嗽了一聲,搖了搖腦袋,接著他慌了“”二郎神呢,他在哪兒? ”
一轉(zhuǎn)頭,張秀洋就看見了趴在自己身邊,卻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二郎神 , 他眼淚嘩嘩的流“王丞,我草你全家。”
方陽依然推著身邊的尸體,一個一個的去搖晃著,要想要把他們弄醒,有些人能醒過來 , 而有些人,則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屠山。”張秀洋聲音嘶啞的說了兩個字 , 手里端著一把a(bǔ)k,又從地上撿了兩把背在身上 , 大步大步的往山頭上走。走了幾步 , 他們都不動了,這條路上面,又出現(xiàn)了十幾個手持片刀兒的男子 , 清一色的片刀。他微微一笑,舉起手里的片刀,指著方陽張秀洋他們“是爺們兒 , 就把槍丟了。”
方陽呵呵一笑,往地上撿了兩把片刀兒,接著第一個往這伙人沖過去。黑雀,張秀洋,還有那幾個被方陽從死人堆里面挖出來的男子,都手持片刀兒,往那邊沖了過去。
方陽的身體里面,爆發(fā)出了一股子強(qiáng)大的力量,他跳起來一刀照著帶頭男子的腦袋剁下去 , 男子往邊上一戰(zhàn),一腳揣在方陽的肚子上 , 方陽被踹得后退了幾步。接著張秀洋出現(xiàn)在了這個男子身后,他嘴角帶著嗜血的笑容,從后背一刀扎進(jìn)了這個男子的身體,直接把他扎穿了。
方陽深吸一口氣,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一刀一刀的往身邊人的身體剁。這些人,異常勇猛 , 幾分鐘后,方陽這邊依然有好幾個人站在原地。其余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這一日,忠義堂力量損失殆盡,雙方發(fā)生了一場超級大火拼,死傷無數(shù),遍地都是傷亡的人群。
水間逐月,許飛,韓世榮三邊聯(lián)盟的大勢力,也在攻山中傷到了根基 , 不少頭目慘死 , 這一天,是轟動全市歷史的一天,至于是什么結(jié)果,要看勝利者是怎樣書寫的。
方陽努力的半天,勉強(qiáng)站住身子,又有十幾個人沖了下來 , 他們手里都拿著槍。
張秀洋,黑雀,方陽,還有剩余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端起掛在脖子上的槍 , 呵呵一笑“哥幾個,走著。”
同一時間 , 七八枚手雷不知道從什么方向丟過來的,全部丟到了那伙人中間 , 方陽大吼一聲“趴下。”
咣咣 , 泥土飛濺,周圍碗口粗的樹被連根帶起,張秀洋只感覺到地動山搖。
幾分鐘后 , 張秀洋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從地上站起來,看見韓世榮帶著他的人站在最前面 , 之前那伙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韓世榮平靜的開口‘現(xiàn)在是玩命兒,不是將就江湖規(guī)矩的時候,見人就開槍。’
“我們已經(jīng)到上山的路口了,那里有一道幾十噸中的大石頭門堵住了去路,準(zhǔn)備爆破了,炸開石門,就能沖山忠義堂了。王丞手底下的人,都集中在那里,從現(xiàn)在開始 , 才剛開始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