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和李子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哈的笑了出來 , 接著王超收起臉上的笑容,伸手指著李子超“還有句話說你們的。”
李子超撇撇嘴“慈不掌兵,善不從警,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
“王局,還是什么想做的?”
他盯著王超的眼睛,王超搖搖頭“我想說的,想做的,都做了。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李子超嘴里嘆息了聲“我也見識了不少人被抓到之后 , 痛哭流涕的,哭著說對不起百姓,對不起黨,也見過魚死網(wǎng)破的,但是像你這么好的心態(tài),我還是第一次見。世界大了,還真什么樣的人都有!
王超淡淡的開口“我的人生,在我媳婦兒死之后,就再也看不見任何希望了 , 我的后半輩子是灰暗的 , 正好用來贖罪。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然會這么來!
……
晉縣,一個山腳下面,停滿了形形色色的豪車,這里曾經(jīng)之前屬于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有人修建了上山的路 , 開墾了許多的荒地,種植上了大煙。山腳是一片平坦地帶,周圍群山綿延,從這里往前走,是一條上山的路 , 這里沒有直接通往山頂?shù)牡缆,一條小路上去 , 跟著就是周而復始的岔路口,到處是茂盛的植被。這座山后面是懸崖 , 呈九十度角 , 得有幾百米高,基本沒有幾個人能徒手攀爬上去,就算是那些經(jīng)歷過專業(yè)訓練的攀爬高手 , 面對這種地貌山勢,也只能望而興嘆,心有余力不足。
方陽站在上路的路口 , 抬頭盯著那條路看了一會兒。
在他身后,浩浩蕩蕩的站著兩百多個人。
幾分鐘后,方陽大吼了一聲“都別藏著了,去通告王丞一聲,我方陽來討債來了,讓他洗好脖子等著!
這么一吼,周圍草叢中站起來幾個人,手里都端著ak,這幾個人膀闊腰圓 , 身材高大,配合臉上的表情 , 兇神惡煞的。帶頭的男子挎著ak走到方陽不遠處,不屑的看了看方陽和他身后一群人“呵呵,丞爺雖然不如以前了,但就憑你們這幾個死貓爛狗的,也想上山?哈哈,你他媽給我鬧呢?”
幾乎在他說完話的時候,方陽身后的樹林里面,同時傳來了四道槍聲 , 都是不同型號的狙擊槍,其中三個人被打爆了腦袋。另外那個被打中了腰,接著血腥的一幕出現(xiàn)了,跟方陽說話這個大漢,直接被打成了兩截,比電視劇上的還要血腥。
方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地上大漢的尸體看,看了一會兒,他嘴角微微一挑 , 跟著舉起了自己的手 , 使勁兒的一握“血洗王丞,攻山!”
這么一吼,身后的人提著各種各樣的家伙往山上面沖,片刀,斧頭,手槍,ak , 獵槍,各種各種的東西都有,吼聲震天響。許浩手里端著一支ak,跟許飛看了眼,嘴里‘啊’的吼了一聲 , 第一個往上面沖過去。在許浩胸口位置,還幫著一張照片 , 是許天仁的。
砰,又是一道狙擊槍的聲音 , 跟著有個人從樹杈上面掉了下來 , 手里還提著一支獵槍。
人群剛沖上去就出現(xiàn)傷亡了,一排爭氣的木頭樁子直接從地拔起,木頭樁子都是人為削尖的那種 , 當場兩個人被刺穿了身子,后面的人被擋住了。這兩個人丟掉手里面家伙,手膀子上全部是血 , 兩只手抓住木頭莊子,使勁兒的往后搬“過來幫我一把”他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人吼了一句,頓時三四個人跑上來,跟著一起使勁兒,幾道大吼聲落下,木頭樁子被推到一邊。這兩個人當即就倒在了地上,兩只手捂著肚子,血液直接噴了出來。
他們笑了笑,接著瞪大眼睛嘶吼出來“振我雄威!”
他們嘴里,全是鮮血。
周圍的人都瘋狂了 , 紅著眼睛往山頭上跑。
接著又有幾個人踩中了那種用來狩獵的大夾子,一只腳險些被夾斷 , 他們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別管我們,血洗王丞!
這道聲音落下,從他們上頭就傳來了一道大吼聲“給我剁了他們。”
前面一條下路上,沖下來了三十多個人,手里都提著清一色的沖鋒槍,許多人端起了手里的ak,兩撥人中間什么東西都沒有 , 就是一些草叢,現(xiàn)場慘烈悲壯,兩邊人豁出去了一切,持槍對射,不斷的有人倒地。
后面山頭,一道身影抱著狙擊槍,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他額頭上面全是汗,抱槍的手膀子完全在發(fā)抖。范園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超過四五百人血拼的超級大場面。跑到另外一個預選的位置,迅速半跪在地 , 抬起手里面的狙擊槍 , 對準一個男子,砰,槍聲落后,男子的尸體順著小路往下面滾去。
距離范園不遠處,一堆草叢中,有個瘦弱的男子 , 皮膚黑黑的,他一動不動的趴在草叢上,身上一套吉利服,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這些專業(yè)裝備 , 都是韓世榮通過黑色渠道從軍隊里面弄來的。這么一套裝備,花了韓世榮無數(shù)的精力 , 在他手里面有一支點五零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他一只手放在狙擊槍上 , 不斷的校準。
過了一會兒 , 嘣,周圍的草叢被子彈炸裂的氣浪掀的飛起來,子彈打爆了一顆碗口粗細的小樹 , 接著打碎了躲在樹后那個人的腦袋上。打完這一槍,他槍口緩緩移動。雜亂的槍聲中,唯獨這一槍震天響。
他知道這種槍聲下 , 自己的位置早已經(jīng)暴漏,但是他根本沒有那個條件去不斷的移動位置,原因很簡單,抱著這種槍跑來跑去,他的體力根本支撐不住。
甩了甩發(fā)麻的手膀子,他再次把眼睛放到了狙擊鏡面前。
山上,兩百多人分成好幾批,從不同的小路往山上沖去,有些路是死的 , 到了盡頭,周圍全是茂盛的植被 , 根本上不去。不斷的有人踩中陷阱,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血流成河,死傷達到了四十多人。
一條小路上,許浩端著ak,他手膀子被打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衣袖 , 他嘴里叼著煙?粗鴱拿媲芭苓^去的兩個男子,他扣下了扳機,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映。他丟掉了手里面的槍,從腰上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咬緊牙齒,整個人飛快的往那兩個人跑過去。另外一邊,阿虎槍里的子彈也打完了,他幾乎和許浩是一起沖上去的。
“啊”的吼了一聲,許浩整個人飛撲過去 , 從后面摟住那個男子的脖子 , 在倒地的同時,手里的瑞士軍刀使勁兒劃開了男子的喉嚨,7一道血線飚濺出來,男子當時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打著滾兒。許浩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笑容 , 手里的軍刀照著這個尚且還有一絲呼吸的男子,連帶著扎了七八刀,每一刀都是扎在了男子的胸口上。
另外一邊,阿虎赤手空拳,將那個男子舉了起來 , 他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充滿了力量感 , 那雙瞪大的眼睛里面,全是血絲。他吼了一聲 , 將男子丟到地上 , 接著從他腰上摸出一把手槍,對準這個男子的下吧,嘣嘣 , 阿虎舔了舔嘴角的血,站起來哈哈大笑“血洗王丞,振我雄威!
他脫掉了襯衣 , 光著膀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許浩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也跟著阿虎一起脫掉了上身的襯衣,隨手一丟,這時候阿虎下意識的看向許浩的后背,上面紋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血鳳凰,在沾染了鮮血之后,更加妖艷逼真。
他從地上重新?lián)炱鹱訌棧吭跇渖?, 把彈夾退出來,瞇著眼 , 叼著煙,一顆一顆的往里面壓。
迅速換好子彈,許浩扛著ak和阿虎往前面走去,許飛,老王,東子他們都跟著許浩一起,還有許飛的暗流也在隊列中。跟在許飛身后的兩個暗流成員 , 剛想說完,接過看見從上面一塊石頭上,丟下來了幾個東西,看清楚的時候,整個人繃緊了身子“有手雷!
幾個暗流成員,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咣咣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幾個人當場被炸的飛到一邊,近在面前的許浩直接整個人被炸的飛起來 , 那強大的氣浪 , 像是火爐里面的溫度一樣,烤的他頭皮發(fā)麻。許浩咬著牙齒,灰頭土臉的撞在一顆大樹上,與此同時這棵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根巨大的木樁,照著許浩的天靈蓋直接砸下來了。
“浩子,小心!痹S飛紅著眼睛大吼出來。
接著許浩‘啊’的大吼一聲 , 整個人彎著腰,愣是兩只手拖住了那個一兩百斤重的大木頭樁子,在許浩嘴里,全是血液。他瞪大了眼珠子。
這一幕,連阿虎他們都看傻眼了。
許飛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 , 幫許浩從那個木頭樁子下面脫身后,看了看那兩三米高的大石頭 , 想要上去,就得從石頭上攀爬。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軍用手雷 , 拉開雷栓 , 拿在手里等了兩三秒后,直接把手雷丟到了石頭上面,接著對阿虎大吼了句》“虎子。”
咣 , 碎石飛濺,上面?zhèn)鱽砹撕脦椎缿K叫聲,在許飛開口的時候 , 阿虎已經(jīng)蹲到了石頭下面,雙手交叉,許飛一把將跨在胸前的ak甩到后面,助跑了幾步,踩在阿虎的手上,接著使勁兒一抬,許飛跳了上去。
第二個是老王,東子,許浩 , 一伙人順著爬上去了。
老王蹲在石頭邊緣,阿虎用力一跳 , 抓住老王的手,將他拉了上去。這是一塊平地,此刻正躺著四五個虛弱的男子,他們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