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秀洋出了門,就坐在車子里面等著大龍,他吩咐了幾句,帶著四五個人走了出來。邊上還停著一輛三菱,那幾個人出來時手里都提著家伙,很雜,片刀鐵管什么的都有,他們上了三菱車。大龍拉開車門,爬上來“確定就在海藍(lán)tkv了么?那可是雞頭的大本營,真要出事了,就說明雞頭肯定被驚動了,我們幾個人去,估計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張秀洋開口道“先開車,他兒子這不是還在我們手上么,他要敢亂來,我保證他兒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龍嘗嘗的呼出一口氣,車子用最快的速度朝下山路開去,路上,許天仁那邊又接著打電話過來了,語氣比剛才還要著急“浩子,你這邊到哪兒了?我們先過去,待會兒你們直接過來支援我們,等不了你們!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老鱷這邊有內(nèi)奸,我們被人出賣了,雯雯的身份暴露,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情況。要是事情進(jìn)展順利,雯雯會打電話通知我的,現(xiàn)在她沒有一點消息,能聯(lián)系上她的所有方法我都試過了。而且老鱷那邊也打電話給我確認(rèn)過,我們被內(nèi)奸出賣了,而且在他的內(nèi)部位置不低,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控制了!
“雞頭的兒子在你們手上吧?準(zhǔn)備一下,帶著人來換雯雯,這個女人很重要,現(xiàn)在還不能出事。她手里有幾個十三衩成員的聯(lián)系方法,她一出事,我們就跟你手底下的十三釵失去聯(lián)系了。老四一輩子的心血,也是我最大的情報網(wǎng),不能說沒了就沒了!
“這次是我大意了,要**頭,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老鱷那邊正在帶人過來支援,雞頭那邊消息也傳開了,他的人也在支援的路上,這次的事情可能會鬧得有點大,做掉雞頭,救出雯雯,咱們連夜就離開香港!
給我說完,許天仁掛斷電話,我手里呆呆的拿著手機(jī)。他這么不顧一切的去救雯雯,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只有雯雯才能聯(lián)系到十三釵的成員。雖然她整理出一份聯(lián)系十三釵成員的資料給我,但我也沒有親自聯(lián)系過,根本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怎么說,雯雯也是我們的人,這兩天相處還是很愉快的,我也不希望看見他出事。
大龍闖了好幾個紅燈,用了不到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便來到海藍(lán)ktv附近,我和張秀洋下車后,他又打了幾個電話,在外面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
拿出腰上的槍,檢查一下,跟著別再腰上往前面的海藍(lán)ktv小跑去,這家tkv規(guī)模和韓曲就差差不多,只是裝修什么的沒有韓曲酒吧豪華。我們趕到的時候,里面正有不少人往里面跑出來,現(xiàn)場很亂,根本就分不清哪些是雞頭的人,哪些是來消費的客人。
“怎么弄?這也分不清敵友。俊蔽覜_張秀洋隨口一問。
他愣了幾秒,給我說道“往外跑的是無故人群,往里面跑的是支援雞頭的小弟,里面出事情了,要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人往外跑,場面已經(jīng)失控,許爺他們在里面!
我和張秀洋往門口跑,看見門口躺著幾個人,正在不停的呻吟,身上還有不少血,他們的穿著很亂。隨手往地面撿起一把片刀兒,我提著就往里面進(jìn)去了,剛進(jìn)去,看見前面站著七八個人,手里都提著鐵管。
那會兒來不及多想,我咬緊牙齒,從后面偷襲,掄起手里的片刀兒往他們后背招呼上去了。最前面這個人被我砍翻在地,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張秀洋也提著一把片刀兒往他們沖過去,手起刀落,有個人的手指讓張秀洋剁了。
他捂著自己的手,蹲在地面慘叫出來,表情十分痛苦,額頭上面全是青筋。
張秀洋詭異的咧嘴一笑,我盯著他,一恍惚的失神,現(xiàn)在的他身上,有一股醬瓜的影子,他們兩個做事情的手法都很像,太殘忍了。
大龍也赤手空拳的跑進(jìn)來了,他攥著兩個大拳頭,加入進(jìn)來。眼睛也瞪得老大,看見面前這幾個人,呼啦了把自己的腦袋,往前大步跨出,跟著一拳砸在身邊人的臉上。一拳給人家打懵逼了,接著扣住他的手腕,朝著背后一掰,這個人手里的片刀兒往下掉,被大龍接住了,提著刀往他身上一刀就剁了下去。
大龍打架真心厲害,我想著在怎么著也能和大耗他們一較高下了。
我見過打架最厲害的人很少,醬瓜,陽哥,霸龍,剩下一個就是青蛙,他們在我心中完全就是無敵的存在。如果大龍對上霸龍他們,誰更牛逼一點?
我甩開腦袋里面的雜念,提著片刀兒往他們沖過去了,這伙人也反應(yīng)過來大家不是一起的,紛紛轉(zhuǎn)過身來,惡狠狠的開口“雞爺有令,今晚進(jìn)來的全部剁了,弄殘一個三十萬!
張秀洋和我想一起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往開口這個人沖過去,我手膀子上面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卯足勁兒,照著他的頭頂一刀砍下去。這個人下意識抬起手里的片刀來擋,‘咣’一聲,我膀子被震得發(fā)麻,手里的片刀差點震飛了。這個人比我還難受,蹬蹬退了幾步,不等他接著往我這邊沖,張秀洋跨出大步,照著他的胸上一刀剁下去。
期間張秀洋后背挨了一刀,長長的口子,血液緊接著就溢出來了,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刀砍下去,這個人被他砍倒了,他沒有停手,手里的片刀往下剁。我連忙往前跑了兩步,用力扯了他一把,這下張秀洋迷糊的看向我,眼神清醒了不少。
他搖了搖頭,一個人沖在最前面,那些人不停往后退,誰都不敢上手。我和大龍就站在張秀洋左右兩邊,朝著ktv的電梯里面走去,這也不知道許天仁他們在幾樓,到處是雞頭的人。
“草,給我弄死他們!庇腥撕鹆寺,剩余那四五個人也火了,往我們?nèi)齻人沖過來。別說大龍和我們一起,就對面這幾個人,我和張秀洋解決也富余。
我用力攥著片刀兒,對面的人沖過來后,刀子直接照著我的脖子砍下來,我往后面退了一步,躲都沒躲,這一刀,當(dāng)即砍在我的手膀上面,跟著我腦袋嗡的聲,全身是冷汗,很痛很痛。我‘啊’的吼了聲,片刀往他臉上砍過去。
那個人根本沒有想到,我都不玩躲的,一刀砍在上面,這個人到底地面掙扎著。我深吸一口氣,看見大龍和張秀洋把剩余的人都給解決了。大龍表情古怪的看著我們兩個,苦笑兩聲,對我們豎起大拇指“夠狠,夠玩命,真的,我還沒有見過你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張秀洋笑了笑,伸手把自己的t恤脫下來,大冷天的,就光著膀子,上面還有不少汗。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些疤痕“這才叫不要命,等以后,你就見識到了!
大龍盯著張秀洋身上的疤痕,不說話了,死死盯著看。
我蹲在地上,看著剛才被我們砍翻那個人,問道“雞頭在哪兒?”
他笑呵呵的說“在你麻痹里面,哈哈!
張秀洋抬起手里的片刀,往他手背上剁去,一刀把他的指頭剁下來了,現(xiàn)場很血腥,我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人疼的滿頭大汗,張秀洋淡定的問他“我最后問一遍,雞頭在哪兒,還有雞頭身邊那個女子,和剛才沖進(jìn)來的那些人,這會兒他們從哪兒呆著!
“我不是本地人,今晚過后肯定是要跑路的,你不說,我就弄死你,到時候你也白死了!闭f著,張秀洋繞到這個人后面,耗著他的頭發(fā)往后一扯,接著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最后三秒鐘的機(jī)會,我就不數(shù)了!
張秀洋不是開玩笑的,這個人要不說,他真的能把這個人的脖子劃了。
他臉色變了變,尖叫出來“五樓,他們都在五樓,你們這些瘋子,不講道義!
“道義?我只知道你們是我的敵人,我不往死里弄你們,你們就會往死里弄我!彼f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
我看著張秀洋的樣子,伸手抓住他的膀子,他動殺心了。張秀洋猶豫片刻,慢慢的把片刀兒放下來,起身朝電梯里面走去。
這個人如釋重負(fù)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剛才張秀洋的殺心,他也感覺到了。
幾秒鐘的功夫,電梯上升到五樓,一開門,包間外面的走廊上全是人,密密麻麻的,最少有三十多個。手里清一色的片刀兒,好像就是在這里故意等著我們的。
電梯門才開,這些人統(tǒng)一的往我們這邊沖過來,我和張秀洋對視一眼,當(dāng)即掏出別在腰上的手槍,對準(zhǔn)最前面幾個人的大腿,嘣嘣,好幾個人被我們打中,倒在地面捂著大腿慘叫。剩下的人推開包間們,躲在里面。
最前面,我看見許天仁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領(lǐng)口前幾個紐扣被解開,手里提著兩把片刀兒,身邊躺了十多個人。我當(dāng)時就被許天仁這種樣子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