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天晚上我?guī)惝?dāng)皇帝,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次來,韓姐給我交代任務(wù)了,現(xiàn)在你的情緒很危險,得穩(wěn)定一下。從心里積攢下去,一定會出事的。許天仁都快和白金漢宮火拼起來,她一點都不關(guān)心,就對你點名道姓,讓我保證你的安全。”
“我知道韓姐,她要不拿你當(dāng)朋友,是不會讓我做這些的。從小韓姐受到家庭因素的影響,身邊的朋友很少,男性朋友更是沒有幾個。好好珍惜韓姐對你的態(tài)度,以后有你的好處。”
秦武心情不錯的拍了拍我的肩頭。
一想起楊姨的臉,我心里就異常難受,那個畫面像是有陰影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伴隨著我。一閉上眼睛,就是楊姨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
隨后他帶我去了韓曲酒吧,這段時間市里嚴(yán)打,所有娛樂場所全部關(guān)門,韓曲酒吧也在其中。
深夜里,韓姐穿著一套很優(yōu)雅的露背晚禮服,這段時間她從小曲兒的事情中恢復(fù)的不錯,臉色紅潤,而且破天荒的化了妝。
她在容貌上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要不是身上的由內(nèi)到外的高冷拒絕了不少人,恐怕他的追求者能從這里排到高速收費。最重要的一點,她還是個白富美,沒人知道她的具體身家。
幾百萬的車子,隔幾天就換,沒有渾厚的財力支持,正常人都不會這樣。
我從車上走下來,看見韓寒都親自出來接待我,牽強的笑了笑,喊了聲韓姐。只有看見熟人的時候,她臉上的冰冷才會融化成笑容。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以后誰要是娶了她,那得積了幾輩子的福氣。
“節(jié)哀順變。”
她看了眼我的臉,上面全是自己抓出來密密麻麻的傷痕,親眼目睹楊姨在自己面前被人槍殺,我的心態(tài)爆炸了。那會兒心底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跟著她們走進(jìn)酒吧,里面有幾個服務(wù)員在打掃衛(wèi)生,一樓是個餐廳,類似于西式風(fēng)格,包括裝修這方面。二樓是是酒吧,三樓是洗浴中心,四樓是休息區(qū)。營業(yè)的種類很雜,每一層的裝修風(fēng)格都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燒錢,豪華。
比起上次我們找小曲去晉縣那個普洱山莊,差不了多少。本以為投資了八位數(shù)的水間逐月就夠奢華。直到今天來到了韓曲酒吧里面,我才發(fā)現(xiàn)水間逐月就是鄉(xiāng)下,雖說黑東家不地道,但還真就是那么回事。
秦武把我?guī)У蕉䴓蔷瓢桑瑥木乒窭锩婺昧藥灼烤崎_始調(diào)制,動作專業(yè),韓寒和我坐在一起,她杵著自己的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小浩子,讓你嘗嘗我的酒。夢幻世界,能讓你忘記不開心的事情,以前我想忘記什么事,就自己弄這種酒喝。”秦武難得出現(xiàn)了第一次認(rèn)識那種嬉皮笑臉。
我撇撇嘴“你吹牛逼呢?我還就不信了,夢幻世界?真當(dāng)我沒有喝過酒么?”
韓姐在邊上咯咯笑起來“以前他也說我喝了這種酒,就能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然后呢?”
韓姐說道“然后他被我扣了一年的工資。”
我伸手往嘴里塞了支煙,趴在柜臺上看著秦武調(diào)至酒。寬敞的二樓酒吧里面,就我們?nèi)齻人。沒過幾分鐘,面具男回來了,他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就徑直的坐在韓姐身邊。
“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秦武隨便問了句。
他僅僅抬頭看了眼秦武,接著又低下頭,低頭玩著手機。
我看見他衣角有不少血跡,顯然剛剛做完事回來。女孩子冰冷就算了,他一個老爺們兒裝高冷,給誰看呢?反正我對這個面具男的印象不好,總覺得他邪里邪氣的。成天一副對誰愛鳥不鳥的樣子,搞得人家好像欠他幾百萬似的。
“范園?”
韓寒問了句。
范園這才點了點頭。
秦武弄好酒放到我面前“嘗嘗。”
我端起酒杯喝了口,味道有點怪怪的,像是再喝果汁。其實這種玩意兒就是被虛夸出來的,本身就沒有什么稀奇的,無非是酒水的顏色看起來很夢幻而已。
“浩子,我?guī)闳グ幌率帧!?
韓寒開口,我才想起來,自己手膀子上被打了一槍,到現(xiàn)在都沒有處理。關(guān)鍵是自己感覺不到一點疼痛,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像出了什么毛病,對于疼痛的反映麻痹了。
她起身往樓上走去,我端著酒杯跟在后面,她露出來的后背很嫩,一般的女人沒法比。這個女人的皮膚是有多少,能保養(yǎng)成這樣,平常沒少花錢。
“韓姐,你這么漂亮,其實更適合秦武。”
說完我就后悔了,想要收回話早已來不及。
果不其然,韓寒站住了,她沒有說話,在原地站了幾秒又接著往前走。我恨不得往自己嘴上打兩巴掌,好端端的多什么話?
我們一路來到頂樓,有個房間里面擺滿了醫(yī)療設(shè)備,還有兩名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和其他醫(yī)生不一樣,他們兩個一臉的痞子樣,看起來五六十歲。他們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里面?zhèn)鱽砹肆萌诵膽业穆曇?兩人手里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看。
他們臉色憋得通紅,一副為老不尊的模樣。看見韓寒推開門走進(jìn)來,罵了句‘我草’跟著手慌腳亂的關(guān)掉電話。
韓寒臉色不太好看“我最后一遍警告你們,上班的時候不要再看這些惡心的東西,要看回去自己看。否側(cè)就收拾鋪蓋滾回北京那邊,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其中一個沒好氣的大罵“臭傻逼,老子就跟你說,韓姐從下面呆著呢,你不聽,非得看。草,現(xiàn)在連累老子,好不容易才能出來玩一趟,要是把老子假期毀了,我他媽晚上把你解剖了泡福爾馬林。”
另外一個當(dāng)場急了“癩皮狗,說得就好像老子一個人看的,你媽的你比我還激動。現(xiàn)在好意思說老子,別用這種眼神瞪著老子。怎么?不爽就出去跟爺單磕一個去,看幾把把你能耐的?”
兩個人完全無視了我和韓寒,看架勢真能在里面打起來。
韓寒腦門上全是黑線,看見她臉色變了,我識趣的往后面退出一步。韓寒抱起筆記本,往他們身上砸過去“現(xiàn)在就給我滾,兩個一起,不然我把你們丟到江里喂魚。”
“切,把他丟到江里,還不把水污染了。”說完,他連忙堆滿了賤笑“韓姐,不要生氣,有什么事情吩咐,我癩皮狗一定給你辦妥了。金字招牌,你知道的,誰惹你了,老子就把他剁碎做成標(biāo)本。”
韓寒拿他們沒有辦法,她冷靜了不少“幫他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還有,免費的。誰敢趁機宰熟就給我滾。”
癩皮拍胸膛保證“韓姐,您老放心……哦不是,您小……也不對,總之我一定給您辦妥了。”
看著對面的活寶,我覺得不靠譜,沒底氣的笑了笑“韓姐,不用了,我還是回去自己弄吧。”
“我讓你從這里弄,你就給我從這里弄。”韓姐生氣了,大吼一聲,病房里面安靜下來。能把韓寒氣成這個樣子的,也只有這對活寶了。
韓寒剛出去,他們七腳八手的忙活起來,別說,他們做人不正經(jīng),但在醫(yī)術(shù)方面是高手,做起事情來一絲不茍。我干脆放下手,躺在床上讓他們?nèi)∽訌棥@锩娴脑O(shè)備都是新進(jìn)的,看樣子韓寒是準(zhǔn)備在這個市長待了。
迷糊中,我睡了過去。夢中看見楊姨一臉是血站在我面前,對我笑。我從夢中驚醒,搖了搖發(fā)暈的腦袋,看見手上的傷口被人處理好。上面裹著一圈繃帶,就是沒有直覺,我活動了下膀子,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隱約間,我聽見了隔壁房間的談話,兩個房間被打穿了墻,中間是一塊窗簾遮擋著,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
“我見過這小子,好像是水間逐月的,挺有錢,要不咱們趁機宰一頓?”
“許天仁的人?那可是土大款啊,不過剛才你沒有聽韓姐說么,我們倆要是敢宰熟,就讓我們滾。好不容易找了份這么高薪的工作,我可不想放棄。這要是不趁機撈一筆,心里又不甘心,要不咱們在他的藥上做點手腳,讓他爽一下,這件事就算了。”
“行,做賠本生意可不是老子的本色”
我沒有聽他們接下來的談話,悄悄的下了床,來開門溜之大吉,開什么玩笑,這倆老東西不是正經(jīng)人。換藥算好的,要是不小心惹他們不開心,真把我做成標(biāo)本泡在福爾馬林里面,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一路下來,沒有看見韓寒和秦武他們,我跟服務(wù)員打了聲招呼,跑出韓曲酒吧,打了輛車子往水間逐月趕去。
聽青蛙說,堂哥和霸龍還有陽哥,三個人幫楊姨洗了澡,洗的干干凈凈,換上一套婚紗。貌似是舉行婚禮了,但是只在他們核心內(nèi)部,整個過程只有霸龍和陽哥看見。
可以確定的是,楊姨會在第二天下葬。
我沒有在見過楊姨的尸體,不知道被堂哥放在了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