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有股女人的體香,淡雅迷人。
聞著香味,我慢慢閉上眼睛。對我說,在哪兒睡都是一樣的。
走投無路的我,曾經半夜尾隨過孤身在外的妹子,盡管后來把包還給了她,但還是被拘留了十幾天。
出來后我為此丟掉工作,揣著兩個饅頭,在天橋下面睡了一個星期。
只要能入眠的地方,就是床。
陸歡歡身上沒有穿衣服,皮膚滑嫩,她把腿搭在我身上,纏緊了我。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在偷看我,當我睜開眼睛,她又飛快的閉眼。今晚自己的鎮定,連自己都不相信,太冷靜了,就像清心寡欲的苦和尚。
不是我改變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怎么變都不會有這么離譜。
是我覺得,我爸尸骨未寒,而我轉眼就和別的女人做,是不是和畜生一樣。這個枷鎖,是我強行給自己加上的。
要說最‘放肆’的動作,就是抓住了陸歡歡的手,以這樣的方式入睡,會讓我覺得她是我的女朋友。
無論如何,我都不敢當著她的面,表達自己的愛意。
也可能她早從我看她的眼神中發現了什么,只是雙方沒有點破。而且我拿捏不準,陸歡歡對我的感情,是喜歡還是利用?
她的蔥白細腿不老實,睡覺的時候總往我的褲襠碰,觸之即離。每每我睜開眼睛,想要讓她安靜點的時候,她又總會裝成熟睡的樣子。這讓我感覺有力使不出,她駕馭人的方式,從細節中就能看出來。
當她再次把腿伸過來時,被我夾住了。
我在想,她是不是再用這種方法對我撒嬌?
陸歡歡不同于別的女人,可能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她往我褲襠上捏了一把,我吃痛放開她,期間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好在她累了,慢慢的呼吸均勻下來,我也累得不行,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春夢,就像讀大學時夢見自己和韓心穎做。
只不過我的夢有些特別,對象是陸歡歡,她在用嘴幫我。
她的技巧從生澀到嫻熟,這是我教出來的,夢里我還有些沾沾自喜。
我被一種溫暖所包圍,直至幾分鐘后,身體徹底的軟了下去。
劇烈的爽快之后,夢中的臉仿佛把什么東西咽了進去。
也在那會兒,我醒了過來。足足用了好幾分鐘,我才分清那個不是夢。
黑暗中,我和陸歡歡四目相對,她嫵媚的看了我一眼,用手擦掉嘴角的痕跡。
“睡覺吧。”她平靜的說了句,翻身背對著我。
我最后一點力氣在剛才的‘夢里’用完了,沒有了半點精力,閉眼就睡。
第二天起床時,十點多鐘,我穿好衣服走了下去。陸歡歡叫了外賣,她穿著一件裹胸長裙,裙擺拖在地上,高貴無比。
配上她臉上的淡妝,給我一種驚艷的美感。
“吃飯吧。”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外賣。
我邊吃邊說“你可以試試自己學著做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完美。”
陸歡歡說道“什么都讓我干了,那還要男人干什么?”
她涂了口紅,看著她的烈焰紅唇,我不禁響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個下咽的動作,讓我心跳加快,腦仁都有些發暈。
“許浩,那個黃總自殺了,你知道么?”
陸歡歡抬頭看了我一眼,她是好心告訴我。
那件事,她不知情,看樣子婷姐沒有跟她提起。我搖搖頭說具體的不知道,只在本地新聞上見過。
陸歡歡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
“你媽呢?”
我好幾天沒見過陸雯了。
她說“我媽去求宋輝了,讓他在寬限我幾天時間。這件事情上,我們的分歧太大,除非她愿意聽我的。”
我一愣,開口問她,就讓她媽一個人去找宋輝?不怕危險么?
陸歡歡不在意的說“放心吧,宋輝下面有問題,我媽不會有什么危險。而且再怎么說,我媽也是他名義上的丈母娘。他敢鬧,傳開了不好。生意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聲,比命還重要。”
正吃著,她忽然抬起頭來看向我“昨晚,還滿意么?”
我愣了下,明白她是指那件事。
我點點頭,說滿意,很舒服。
她又問我,明晚就可以和她做了,怎么玩怎么做都可以。
我看陸歡歡現在的樣子,有點自暴自棄。
深吸一口氣,我問她“是不是偷到你說的那些資料,你就沒事了?”
陸歡歡說道“宋輝的期限到了,離婚協議書你也看了,我在上面簽了名字。距離最后一個星期還有四天的時間,不用你去偷了。我說過,等你什么時候偷到宋輝的資料就什么時候答應和你整一回。”
“真那樣的話,你是沒有機會碰我了。我只是想讓你走的沒有遺憾,指不定以后我又會去服侍哪個臭男人,不如先便宜了你。”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糾結著,該不該把u盤交給陸歡歡。
“歡歡姐。”
我叫了聲。
她滿含希望的抬起頭來,問我什么事?
我到嘴邊的話,改成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她失望的低下了頭“你一個小人物,怎么和宋輝斗?他一個小拇指,就能碾死你。”
我笑道“小人物也有大力量,他把我碾死,小拇指也甭想要了”她在套我的話,這個精明的女人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吃完早飯,我轉身往外面走去“明晚我會來找你。”
實在不行就把u盤給她。她在我面前表現的那么可憐,我看著心疼,哪怕是她裝的,也順她一回心意吧。
我沒有去找婷姐,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公司。我爸出事后,我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公司了。
剛到辦公室,我就打電話給江韻,讓他告訴六個設計部的人,立刻開會。
會以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扶持江韻坐上部門總管的位置。江韻這個女人,手段多,通曉人情世故,還有利用的價值。
開會時,汪菲幽怨的看著我,仿佛一個被打到冷宮中的怨婦。
在她看來,這個位置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