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齊依依一腳踹向旁邊的垃圾筒。
垃圾筒被踢翻,里面的垃圾飛散開來,有些掉落在她的腳上,氣得她臉色大變。
她要瘋了!
怎么全世界都要跟她作對?
決定跟曲瑞兒合作時,齊依依自然想過會得罪賀君天,但她也計算過得失。
只要事情成功,翁芷蕎名譽掃地了,賀君天嫌棄她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給她出頭,報復自己?
沒錯,在齊依依的算計中,事情是絕對不會失敗的,就算真的失敗了,她就不信賀君天能拿她怎么辦。
事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個耳光。
不行!這個結果沒理由,讓她一個人來扛。
再次拿起手機,撥通曲瑞兒的電話。
“是我,昨晚,你跟賀君天怎么樣了?為什么他會下令封殺我,你不是跟他好上了,他怎么還會為翁芷蕎出頭?”
拿著手機,曲瑞兒坐在車內,抬眸看著前面宏偉的建筑,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昨晚,賀君天發(fā)現(xiàn)我在他的酒里下藥,提前走了,我跟他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不會吧,我真的被你害死了!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可是堂堂齊家大小姐,只要你跟伯父說一聲,賀君天能拿你怎么辦?”現(xiàn)在有事的,可是她呀。
想到昨晚,賀君天絕情離去的背影,曲瑞兒心底充滿不甘心,一想到她費盡心思,結果卻便宜了翁芷蕎,想到他們纏錦的畫面,心就像被刀割般痛。
本來,她也以為昨晚的事,賀君天就算生氣,也不會拿她怎樣。
她是不對,但他又沒有任何損失,更何況賀曲兩家可是世交,他應該不會追究她的責任。
然而,她錯了,她高估了賀君天的氣量,他真的可以那么無情。
今天早上,賀君天就打電話給曲老爺子,雖沒直接責備曲瑞兒的,卻把昨晚她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接到爺爺?shù)碾娫挄r,她真的無地自容,電話中,爺爺說了。
“雖然,我是很想跟賀家親上加親,只是瑞兒呀,我們曲家雖比不上賀家,卻也不至于做那種上不了臺面的事。事情成了也罷,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呢,爺爺知道你喜歡他,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爺爺勸她放手,但她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她想,她必須做點事情,去挽回賀君天。
曲瑞兒的身份,前臺小姐自然不敢攔她,她一路電梯上升到賀君天辦公室的樓層,剛下電梯,便被韋磊攔住了。
“曲小姐,請問您有事嗎?”
“我想見君天。”
過于親昵的稱謂,讓韋磊牙酸了下,心想這位大小姐也不自重了,明明跟賀總沒一點關系,卻叫得如此親密,被外人聽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想的,嘴上卻客氣地回答。
?“賀總在忙。”
?曲瑞兒臉上的笑容一窒,“我只說幾句話,不會打擾他太久。”
????“對不起,賀總真的沒時間見客。”韋磊在最后兩個字上加重語氣,暗指曲瑞兒并沒特權。
見他態(tài)度如此堅決,曲瑞兒哪里不明白賀君天的態(tài)度,他不愿見她。
“麻煩你進去轉告一下,我是來道歉的。”
????“抱歉,賀總現(xiàn)在真的不方便見客。”韋磊還是這句話。
曲瑞兒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抹委屈及不甘,最后,還是轉身離去。
站在電梯里,她恨恨地想著,賀君天太過份了!
沒錯,她是對他下藥了,但最后不是沒得逞嗎,還成全他跟翁芷蕎了,他有什么好生氣?
真要生氣的人是她吧,她都肯屈尊紆貴來跟他道歉了,可他竟不敢見她。
她只是太過愛他,想要得到他罷了,這有錯嗎?
為什么他連一個機會,也不肯給她,究竟她有哪里及不上翁芷蕎?
“賀總,曲小姐走了。”韋磊回去匯報。
“知道了。”賀君天頭也沒抬,兩眼專注地翻閱面前的文件,等了一會,韋磊還沒出去,他抬起頭,“還有事?”
韋磊遲疑了下,“你不肯見曲小姐,她離開時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我擔心”
盡管他是不知道曲瑞兒哪里得罪總裁了,但賀總如此冷待她,真的不會有事?再怎么說,她也是曲家大小姐。
賀君天身體向后靠著椅背,目光冷寒,曲瑞兒不高興?挺好的。
他正愁沒借口出手收拾她,昨晚的事,他已經(jīng)跟曲老爺子說了,既是要給她一個教訓,也是一個警告。
她若聰明的,就夾起尾巴做人,若她不怕死,還想搞什么小動作,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
那樣的話,就算曲老爺子也不好再責怪他,畢竟他已經(jīng)給了她一次機會,不是嗎?
他會讓曲瑞兒深刻意識到,得罪他,是什么下場。
辦公室內。
翁芷蕎看了看時間,齊依依怎么去洗手間這么久,該不會是借尿遁了?
想到這里,她不想繼續(xù)坐在這里枯等,站起身,就要去洗手間找人算賬。
就在此時,齊依依黑著一張臉回來了,經(jīng)過翁芷蕎這邊時,臉色更難看了。
“翁芷蕎,我們聊聊。”
進了辦公室,齊依依順手關上房門,拉下窗簾,才在辦公椅上坐下。
翁芷蕎沒有坐下,雙手環(huán)胸站在辦公桌前,目光冰冷地射向齊依依,沒有開口。
跟賀君天一起時間久了,翁芷蕎此時模仿起他用眼神震懾人來,也有模有樣,加上被她居高臨下盯著瞧,齊依依幾乎被她的氣場壓倒,心頭一陣慌亂。
抿了抿嘴唇,齊依依擠出一絲笑容,“別站著,坐下再說吧。”
翁芷蕎嗤笑了笑,“廢話少說吧,齊依依,究竟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就那么恨我,發(fā)現(xiàn)在公事上對付不了我,就要將我送到那老家伙床上,想不到你在設計上有天份,當拉皮條的更有天份呀。”
齊依依放在扶手上的手緊了緊,臉上卻故作無辜,“我什么時候把你送到張總床上,你在說什么呀?”
“昨天,你利用辭職的事,逼我跟你去酒會,在酒會上,你灌我喝下那杯有料的酒,我見情況不對,想要離開,你就跟那老家伙一起攔截我齊依依,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你我心中有數(shù),此刻你又何必再推卸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