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天泊好車,帶著翁芷蕎走進一幢外表平平無奇的樓房,邊走邊介紹這家私房菜的特色。
這家私房菜開在居民樓六樓,將一層樓的套間打通,設置了四間包廂,他們訂的是中間那個房間。
包廂里的裝修不算豪華,設計以整潔舒適為主,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萬家燈光的美景,聽著窗外的鳥鳴聲,翁芷蕎有種宛若置身大自然的錯覺。
忽地,身后一熱,一具結實健碩的軀體貼著她的后背,兩只手臂從身后將她整個人環抱著,翁芷蕎呼吸一窒,玻璃窗上,映出一張英俊絕倫的臉龐。
翁芷蕎的呼吸變得急促,渾身的細胞像是被男人的體溫燙得有些蠢蠢欲動,她仿佛被盅惑般轉過頭,對上一雙過分晶亮而熱情的眼眸。
俊美的臉孔在瞳孔上放大,意識到將要發生什么事,她反射性閉上眼睛,又想到什么猛地睜開眼,伸手推開他,“請注意場合!”別隨便發情,謝謝。
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服務員隨時會進來的,被人看到他們在這里親熱的畫面,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沒事。”賀君天不在意地想繼續,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暖昧氣氛。
“進來。”翁芷蕎立即回應,同時,一把推開賀君天。
房門推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見狀,賀君天臉沉如水。
這里的食物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讓人一吃就停不下來,就連賀君天的臉色也緩和不少。
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男人,翁芷蕎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吐不出來。
“你有話要對我說?”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賀君天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湯碗喝了口湯問。
翁芷蕎抿了抿嘴唇,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道:“我想跟你借點錢。”
“你想要多少?”放下湯碗,賀君天干脆地問。
他什么都不問,干脆得過分的態度,她反而有些退縮了。
“你都不問我借錢做什么嗎?”
“那你想做什么?”敷衍地問,仿佛她的問題根本就不值一問。
翁芷蕎于是把艾瑪邀請她入股新公司的事說了出來,“我不會做生意,更不保證一定能賺到錢”
“一億夠不夠?”輕松的口吻,仿佛他說的不是一億,而是一百元罷了。
翁芷蕎噎住,咳嗽了兩聲,連忙端起一旁的湯水喝了兩口,才慢慢緩過氣來。
“不用這么多,三千萬元就行不!還是算了,這么多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還得了。”
“我們之間非要分得這么清楚?我們是夫妻,我的錢給你花,不是應該嗎?”他不明白,她為何糾結還不還錢的問題,他們是夫妻,法律上他們的財產是共享的,不是嗎?
對于他的話,她竟無言以對。
她又習慣性忘記他們是夫妻這個事實。
不對!她怎么被他給繞過去了。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
“而是?”賀君天雙手環胸,等待下文。
翁芷蕎頓感壓力山大,只得道:“我不想讓大家覺得我是貪圖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夫妻,也要財政獨立,這是我的原則。”
現在,她沒用他一毛錢,賀老爺子都已經瞧不起她,若真的拿了他幾千萬元的話,那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說了句,“我明白了。”
翁芷蕎眨了眨眼,就這樣?
接下來,兩人沒再說話,安靜地把這頓飯吃完。
“去兜風怎么樣?”上了車,賀君天問坐在副駕座上的翁芷蕎。
剛剛吃得有點飽,翁芷蕎也不想就這樣回去,便點頭,“好啊,去哪里兜風?”
“一個能讓你心想事成的好地方。”說著,他踩下油門,朝跟回家相反的方向駛去。
碼頭。
翁芷蕎看了看四周,原以為他帶她去的地方,不是沙灘,就是山頂那種拍拖圣地,沒想到他會帶她來這里。
不過,這也是一個別出心裁的地方就是了。
“我們過去吧。”恍惚間,耳邊響起賀君天的聲音。
翁芷蕎本能地挽著賀君天伸過來的手臂,跟著他朝岸邊走去。
“上去吧。”伴隨著這句話,眼前出現一艘豪華私人游輪。
翁芷蕎瞠大眼,一臉懵然地被賀君天牽著走到游輪的連接甲板前,猶豫了下,才邁步踏上去。
風有些大,她的身體晃了晃,本能地握緊身邊男人的手,感覺到她的害怕般,他安撫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別怕。”
對上他溫柔而強大的眼神,心底那一絲驚慌頓時消散開去,任由他牽著她進入船艙,直到迎接的經理上前,“賀先生,你的房間在三樓貴賓房,你的客人都到了。”
“謝謝。”賀君天微微含首,他牽著她走向電梯。
翁芷蕎好奇地四下張望,下一刻,臉色微微變了,等進了電梯,只有兩人時,她立即問他。
“這是一艘賭船,你帶我來賭博?”
她怎么從來沒發現,他喜歡賭博?
腦海里倏地閃過那些因為賭博而造成的人間悲劇,還有大姨因為炒股跟虛擬幣,欠下巨額債務的慘況,翁芷蕎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賭博會讓人傾家蕩產,就算你富可敵國,只需一晚上,就可以讓你一無所有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大賭是會傾家蕩產,但小賭卻怡情,放松點,不會有事。”對上她緊張又關切的眼神,賀君天輕笑道。
“你還笑!”翁芷蕎嗔怪地瞪眼,心想一定不能讓他去賭博,但怎么才能將他帶走?
眸光輕轉間,一個念頭閃現,她生氣地對他說:“我討厭賭博的男人,你要么現在就跟我走,要么我們就分手。”
賀君天俊臉一繃,就算知道她這樣說的用意是為他好,但還是不爽。
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她只得使出殺手锏,“你不走,那我走。”說罷,轉身作狀走人。
“不準走!”賀君天一把將她扯進懷里,將她困在臂彎里,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船已經開了,三個小時后才會反航,你現在走不了。”
翁芷蕎瞪眼,用力掙扎,賀君天收緊力道,將她緊緊地圈在懷里無法動彈。
“你信不過我嗎?”自信的語氣,讓翁芷蕎的掙扎頓了頓,想說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好不好,那些賭徒哪個不是自信滿滿,覺得自己是賭王,沒人是對手,結果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