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朋友在獵頭公司做,聽說有好幾家公司都有找過艾瑪,不過,那時她以為能回總公司才沒答應,現在這種情況,我若是她肯定會跳槽的。”
“說得也是,繼續留下來,還不知道被死對頭怎么對付呢,倒不如到新的公司重頭來過。”
聽著同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艾瑪的去向,翁芷蕎若有所思地看向辦公室。
“大家別說了,總監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句,前一刻還圍在一起說八卦的同事們,立即作鳥獸散。
“翁芷蕎,進來一下。”艾瑪像是不知道同事們在背后討論她,拉開房門,朝她招了招手。
??翁芷蕎心中一動,不會是想跟她談有關升職的事吧?
“好的。”
“關門。”艾瑪提醒,翁芷蕎隨手關上門。
“你應該也聽說了,我調回總公司的事泡湯了。”艾瑪開門見山,翁芷蕎遲疑了下,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因為此事涉及到她,所以,她是安慰艾瑪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之前,有獵頭公司找過我,有幾間公司都有意聘請我,只是當時我一心想回總公司,就沒答應。”
“現在,你打算答應其中一家?”翁芷蕎隱約猜到艾瑪把她叫進來的用意了。
艾瑪點頭,“來找我的公司有東圖,跟兩家規模比較小,但條件相當吸引我的公司。我仔細考慮過,決定跟其中那家規模最小,但最有誠意的公司合作。”
注意到她用的是合作這個詞,翁芷蕎笑道:“恭喜你了。”
“謝謝,那公司答應讓我入股,但我手上的資金不夠,芷蕎,你有沒有興趣入股?”艾瑪拋下一個炸彈。
翁芷蕎猛地睜圓雙眼,“你想讓我入股?”
艾瑪點頭,“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的能力沒人比我更清楚,以你在設計上的天份,加上我的交際手腕,還有賀氏的支持,要在這圈子立足,甚至脫穎而出都不是困難的事。”
聽到這里,翁芷蕎明白了,艾瑪看上的是她背后的賀君天這個靠山。
“謝謝你這么瞧得起我,但我不太想依賴賀君天。”
有句話怎么說的,講錢傷感情,她不想跟他之間牽扯到利益關系。
??“翁芷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不過,現在我可能要重新評估你了。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身邊的資源來提升自己的,更不會錯過眼前的機會。你若想有資格站在賀君天身邊,首先你要有足夠的實力,現在你眼前就有這個機會,你真的要拒絕?”
艾瑪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為翁芷蕎的不上進而可惜。
翁芷蕎怔仲住,艾瑪的話像給她打開了另一扇門,她以為進來只是跟對方談有關升職的事,沒想到對方想拉她入股當老板。
??“這太突然了,我要考慮一下,對了,如果我入股的話,要投多少資金?”
翁芷蕎的確被說得心動,不想成為老板的設計師不是好的設計師,現在有個機會擺在面前,如果所需要的資金不是太多,她真的想試試。
“如果你想入股的話,至少要一千萬元,當然更多就最好。”艾瑪給出一個標準。
“好的,我考慮一下。”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芷蕎,我拉你入股,不僅僅是錢,或者借用賀君天的財勢,而是真心為你著想。賀老爺子想讓曲瑞兒當孫媳婦,不就是因為她身價比你多,能給賀家帶來更多利益嗎,你若能比她更成功,誰還敢說你配不起賀君天?”
翁芷蕎走出艾瑪的辦公室,心緒一片紊亂。
在此之前,她的人生目前只有兩個,一是給母親翻案,二是養大兒子。
現在兒子已經認祖歸宗,有賀家的支持,他的將來不用她怎么操心了,她也應該好好計劃一下自己的未來了。
??曾經,她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只因母親被人陷害入獄,翁家家道中落,而她為了生計跟兒子,不得不日夜忙碌。
翁家雖及不上賀家,財雄勢大,但也是翁家幾代打拼下來的結果,想到翁家的敗落,翁芷蕎不是不悲傷和不甘的。
其實,她還有一個不敢說出口的夢想,就是憑一力之力振興翁家,只是殘酷的現實,讓她只敢將這個夢想深埋心底。
現在,艾瑪的邀請,讓她看到一線曙光。
為了翁家,為了能光明正大站在賀君天身邊,或者,她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不過,她手上的資金沒有那么多那就只有跟賀君天借錢了,只是要怎么開口?
這個問題,直到下班翁芷蕎都想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忽地,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看到是來電顯示是賀君天,她嚇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手忙腳亂地拿好手機,接通電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剛剛在做事,沒發現手機響了你找我什么事?”
“爺爺打電話給我,說今晚想見見子軒,我讓忠叔接他放學后,直接送他去爺爺家去。”
“你不用跟著去?”翁芷蕎第一個反應是,老爺子不會又像上次一樣,按排曲瑞兒跟他們父子相處吧?
“不用,今晚爺爺沒請客人。”單純只是想見見曾孫子,享天倫之樂罷了。
聽懂賀君天的話中意,翁芷蕎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子軒今天不回家吃飯?”
“對,今晚只有你跟我兩個人,等會我在公司樓下接你,再一起去吃飯。”
“好的。”掛斷電話后,翁芷蕎才反應過來。
他們這是要去約會?賀君天把兒子送到賀老爺子那邊去,不會是想跟她單獨約會?
想到這個可能性,翁芷蕎下意識捂著臉,心狂跳不已。
下午六點。
知道賀君天會來接自己,翁芷蕎一下班,就以最快速度離開公司,站在街邊等他。
兩三分鐘后,賀君天的跑車就到了。
看到他自己開車,也沒保鏢跟著,翁芷蕎拉開副駕駛認的車門坐上車,系好安全帶,隨口問:“去哪吃飯?”
“到了就知道。”
賀君天打開車蓬,夕陽的余輝灑落他雕刻般深邃的臉龐上,讓他看上去有種禁欲的魅力。
他轉頭看向她,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邪魅又迷惑人,她看得呆住了。
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一家私房菜門前。
“這家私房菜是朋友介紹的,這里的菜很好吃,就是很難訂位,我也是托了朋友的關系才有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