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撐著看到柜姐發了朋友圈狀態,這才準備走人。
做完了想要做的事情,整個人立刻被一股子疼痛覆蓋,走出專柜的時候我腿一軟,宋蔚然立刻扶住我,我轉頭對她笑笑,故作輕松的說,“謝啦!”
宋蔚然瞪了我一眼,“作完死就趕緊給我回去養著。”
“遵命!”我虛弱的笑著。
離開商場脫離了大眾的視線后,我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可宋蔚然畢竟是女人,怎么可能拉得住體力不支的我?
我迷迷糊糊的看著宋蔚然吃力的臉,沙啞著嗓子:“真是難為你了……”
話音一落,我就感到一陣失重,接著聽到宋蔚然大力的呼喊聲,隨后我感覺好像有一雙有力溫暖的手接住了我,我又被騰空抱了起來。
很踏實,很溫暖。
這種感覺……到底是誰呢?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借著迷蒙的視線,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卻又帶著些奇異的熟稔,我腦子遲鈍的轉了轉,竟然是五六年未曾見面的舊友譚逸清。
還未來得及與譚逸清來了久違的微笑,我就看到他原本溫柔的神情突然冷冽了起來,接著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著逐漸泛白的手指,才知道我是應該喊疼的,只是現在傷口大約已經撕裂了,掩蓋了這微不足道的疼痛感,我的眉毛依舊緊緊的皺著。
“放手!”
譚逸清低沉的怒吼。
我順著那只手看過去,竟看到司涼夜那張冰冷的臉,我目光一凝,張了張口,還沒出聲就被司涼夜的話堵了回去。
他依舊是看不清楚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幽深的可怕——
“你讓我放手?你現在抱著的是我的妻子,到底誰應該放手?”
“妻子?你什么時候當她是你的妻子了?只有你的公司需要的時候,才當她是你的妻子嗎?”譚逸清大聲吼完轉身就想走。
司涼夜腳步更快,身體一旋,就擋在了譚逸清的面前,伸出手蠻橫的將我抱了過去。
一拉一扯間,我只覺得傷口一痛,緊緊的咬住了牙齒。
“不論什么時候,她都是我的妻子。”
司涼夜說完,大步流星的抱著我朝著他的車子走去,宋蔚然哪有司涼夜走的快,急急忙忙的跟在他身后,“司涼夜你小心點,別碰到她的傷口。”
話音一落,司涼夜猛然停住腳步,冰冷的眸子對上宋蔚然,“既然你知道她是什么情況,你還跟著她胡鬧?”
宋蔚然唇角微張,驚訝的看著司涼夜,隨后又看看我。
我笑笑,“不要怪蔚然,是我要求她這樣做的。”
“可我沒要求你以這種方式澄清!”司涼夜說完,示意司機打開車門,隨后將我放了進去。
門關上的剎那,我看到譚逸清皺著眉站在遠處。
我已經沒什么力氣與他敘舊,我微微勾起了唇角,安撫他不用擔心,隨后我就在晃動中失去了意識。
接著我做了一個夢,或者說不是夢,只是迷迷糊糊的想起來以前。
那時候,我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印象中的少女是個面黃肌瘦渾身傷痕的小矮子,只有一雙眼睛是黑亮黑亮的。
那是一條很黑很黑的巷子,我剛從領養人家里逃出來,四處躲避著那一家人的追尋,結果卻跌跌撞撞的誤入到了這里。
我躲在垃圾桶后面,企圖讓我躲開那一家子的虐待狂。
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步一步的砸在我的心上,我緊張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死死的咬著唇。
也許只有幾秒鐘的時間,我的耳邊突然炸響,是遮掩的垃圾桶倒了。
我下意識的往出跑。
可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我的身上還有鞭傷,也許只跑了兩步,我就被身后的人抓了回去。
還未看得清眼前的人是誰,一只大手就蒙住了我的眼睛。
接著我的后背咚的一聲倒在了石板地上,潮濕的石板地散發著青苔的味道,我不住的掙扎——
“放開我,你是誰?”
雖然我害怕極了,可是我聞得到壓在我身上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清冽味道。
無端的,我想,他一定不是壞人。
哪有壞人是這么好聞的呢?
可是他卻開始脫我的褲子,我拼命的、斷斷續續的呼喊著——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知道你迫不得已,求求你……放過我,我長得一點也不好看,我還小,我還想以后有幸福的家庭,求求你了……”
我聲嘶力竭的喊著,須臾后,我察覺到身上男人隱忍的動作,他似乎在強迫自己收回手,可他卻壓抑的難受。
下一秒,他突然松開捂住我眼睛的手,月光下,我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