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之將冷屏送回家,太陽剛剛落山,天邊一片明麗的晚霞,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加輕快。
兩人一起下了馬車,在馬車邊上說著話。
“你是怎么想到要找人幫忙繡嫁衣的?”冷屏問道。
“我知你最煩刺繡了,而且,你能把并蒂蓮繡成菊花,我也怕你……”慕言之打趣地笑道。
“夏寒!”冷屏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慕言之連忙笑著跑了起來,冷屏連忙追了上去,喊道:“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慕言之有心讓著她,饒了馬車一圈就被冷屏抓到了,冷屏把他壓在車壁上,但是慕言之比她高了一個頭,她只能踮起腳尖,勉強跟他平視,然后(一點也不)霸氣地說道:“就算我什么都不會,你也只能認了!”
眼前的女子小臉就跟天邊的晚霞一樣艷麗,一雙眼睛靈氣四溢,眼里有點點星光璀璨,用一種自以為很霸氣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慕言之感覺心里打開了一條縫,愉快的情緒源源不斷地流進心底,讓他興奮的直想笑,怎么會這么可愛呢……
慕言之順手就摟住了冷屏的細腰,笑著說:“嗯,認了!”
“放開放開,我在跟你說嚴肅正經的問題呢!”冷屏臉上有些發燙地說道。
慕言之就跟沒聽到似的,不但沒有放開,反而還把頭擱在冷屏的肩頭。
冷屏炸毛了,說道:“有人看著呢,快放開!”
下一瞬間,冷屏還沒反應過來兩人的位置就替換了,變成了慕言之將冷屏壓在車壁上。
冷屏看著路口還有零星幾個行人,深深覺得這個行為不妥,還不待她說話,慕言之的頭就壓下來把她的嘴堵住了。
冷屏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牙齒就被撬開了,慕言之先是仔仔細細地安撫了一下她的牙齒,然后在她嘴里一陣肆虐,而后又噙住她的嘴唇細細地啃。冷屏覺得渾身發軟,手掛在慕言之的脖子上,嘴唇被他啃地麻麻的有些痛。
半晌,慕言之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嗓子略帶著些沙啞地說道:“我明天來接你,你回去好好休息。”
冷屏大口喘息著點點頭,身體被慕言之箍著,雙眼迷離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慕言之看著覺得甚是可愛,又噙著她的嘴唇啄了幾口,才放開她。
“回去吧!蹦窖灾粗悦院爻T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捂著臉跑了起來,頭也沒回地進去了。
慕言之在馬車邊上笑了半天,才慢悠悠地駕著馬車回去了。
冷屏回到房間里,站在銅鏡前看著里面的自己,里面的人臉頰緋紅,渾身散發著愉快的氣息,除了嘴唇有些腫,一切都很美好……
冷屏抬手摸了摸有些腫的紅唇,羞澀地笑了起來,一會兒又想到,剛剛就在馬車邊上……會不會被人看了去……一張小臉又苦惱地皺了起來。
“小姐,用晚膳了!辈杉t推門走了進來,說道。
冷屏一驚,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唇,裝作想睡覺了,說道:“啊~好累啊,采紅,你去跟娘親說我在外面吃過了,讓她們吃著吧,我睡覺了!
冷屏確實是飽了,今天下午慕言之那盤糕點不少,她基本上全吃了,現在肚子還脹著,真的吃不下了。
采紅見平時說道吃飯就雙眼發光的人竟然無動于衷,當下就相信她已經吃過了,細心的為冷屏關好門,就回去復命了。
第二天,慕言之早早的就趕著馬車來到了冷府,看著冷屏像只小鳥一樣飛奔而來,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他上前兩步,伸出手,接住了向他撲過來的冷屏。
“這位公子,今天怎么這么早?”冷屏頂著兩個黑眼圈卻仍舊精神奕奕地問道。
慕言之看著她的黑眼圈,戳了戳她的額頭無奈地說:“這位姑娘,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冷屏朝她吐了吐舌頭,轉身上了馬車,說道:“保密!”
馬車的小桌子上又放著一大盤清香誘人的糕點,冷屏發現這與昨天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種類,冷屏滿足地抱起盤子吃了起來。
“一會兒帶你去聽口技!蹦窖灾穆曇魪暮熥油饷鎮髁诉M來。
冷屏感覺到馬車慢慢動了起來,她扶著車壁慢慢走到慕言之背后,靠著他的被慢慢坐了下來,說道:“好。
口技是如今在大瀝最盛興的技藝,據說起源于上古時期,人們為了捕獵而模仿一些動物的叫聲,到了如今,就成了戲臺上藝人謀生的技能。
冷屏曾經跟著冷謙去過幾次青梅園,聽過幾次口技,覺得還挺有趣的,一個人借助幾個道具,就能夠把一個熱鬧的場景栩栩如生地展現出來。
冷屏捏起一塊糕點,投喂慕言之,慕言之很乖巧地讓她投喂。
兩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間,馬車很快就到了青梅園,慕言之將馬車交給門口的小二,領著冷屏就要進去,冷屏忽然拉住慕言之的手臂指著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大叔說道:“糖葫蘆糖葫蘆!”
慕言之無奈地說道:“好好好,我去給你買,你站在這里不要走開!
冷屏點點頭,看著慕言之追著那個大叔去了,冷屏不知不覺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微笑。
她自己沒什么感覺,卻驚艷了一旁的一個青衣男子。
只見青衣男子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冷屏面前恭敬地抬手一揖,“冷姑娘,在下有禮了!”
冷屏看看著眼前的男子,好一會兒才認出來,他是哥哥的同僚,曾經來過家里幾次,但是冷屏對他卻沒有什么接觸。
不過人家有禮貌地打招呼了,冷屏也不好裝作沒看到,只得笑著跟他打招呼:“趙大人!”
趙林被她這一笑,心都要跳出來了,愣了一瞬,連忙說道:“冷姑娘客氣了,喚某趙林便可!冷姑娘可是與謙兄一起來的?”
“非也,家兄今日與人有約……”冷屏恍然大悟,原來他是來找哥哥的。
冷屏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他好像很高興似的語無倫次地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太遺憾了,冷姑娘是一個人么,不知可否……”
“屏兒,糖葫蘆。”慕言之走了過來,將糖葫蘆放她手里,一雙手宣示主權般地很強勢地攬住了冷屏的肩膀。
慕言之是真的被氣到了,他剛剛買藥糖葫蘆回來竟然看到冷屏笑著跟一個男子聊天!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個男子還用那種眼光看著她,他同是男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而冷屏這個小沒良心的沒心沒肺還笑著跟他聊天!
慕言之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一股悶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的,心口疼,雙手已經快控制不住要揍他了!
冷屏拿著糖葫蘆,沒心沒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開心地吃了起來,至于趙林,不是還有自家未婚夫嘛!
趙林看著慕言之攬住了冷屏的肩膀,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指著慕言之氣的說不出話:“你,你,你竟然……你你你可知冷小姐……你……”
冷屏定親的事情并沒有外傳,所以趙林一直以為冷屏還未定親,本來要有與冷家聯姻的打算,剛剛看到冷屏,心里就更加堅定了要求娶冷屏的想法。
“這位公子,我們夫婦兩要進去了,您請自便!蹦窖灾翄傻匮鲋,攬著冷屏就要走。
“等等!”趙林一張臉漲的通紅,攔住了慕言之兩人的去路,說道:“冷小姐一個閨閣女子,你這個登徒子可不要壞了冷小姐的名聲!”
“哦?多謝提醒!蹦窖灾樕细‖F出淡淡的笑意,說道:“不過,我們三日后就成親了,到時候,歡迎你來喝喜酒。”
說完,不管趙林的表情,慕言之帶著冷屏進去了。
慕言之帶著冷屏來到座位上坐下之后,傲嬌地一甩頭看向臺上,也不說話也不笑,暗暗生著悶氣。
冷屏啃完了一根糖葫蘆,就感受到了慕言之渾身著“我生氣了快來哄我”的哀怨氣息,冷屏看了他一眼,默默啃起了第二根糖葫蘆。
慕言之此時無比痛恨自己為什么要買兩根糖葫蘆……
慕言之不斷地用余光注意著冷屏,只見她很認真地在舔著糖葫蘆上面的紅糖塊,舔完一顆后再一口把它吃掉,表情無比享受。
慕言之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嘶~”將嘴唇燙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將杯子“嘭”地一聲扔在桌子上。
這時冷屏終于把最后一顆糖葫蘆吃掉了,她慢斯條理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才抬眼看著慕言之,說道:“燙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