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婉兒一直以為,夜涼軒和程傾城他們二人之所以會在一起,不過只是皇命難違罷了。
夜涼軒屈身和楚國的公主程傾城聯姻,不過只是為了彼此之間的利益罷了。
而且在東方婉兒的記憶里面,夜涼軒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模樣,更是不可能會對這個程傾城動心的,也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但是東方婉兒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程傾城,卻是讓夜涼軒一而再再而三的淪陷在她身上。
東方婉兒惡狠狠的瞪著程傾城,她心中的所有想法,就是想要讓程傾城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是想要程傾城永遠的離開夜涼軒。
隨后公主便是走到了東方婉兒的身邊,有些好奇的看著她。雖然說公主不知道東方婉兒這是怎么了,但是她也知道,一定是因為夜涼軒的事情。
順著東方婉兒的目光望過去,她便是看到了摟摟抱抱在一起的程傾城和夜涼軒二人。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二人竟然會做出這般丟人現眼的事情。”
公主看到那個人是程傾城以后,說話的聲音也是不禁冷冽了起來,眉目之間有些恨意。若不是因為程傾城的緣故,上一次周木哥哥又怎么會對自己那么冷漠?
或許東方婉兒和公主之間并沒有真正的情義,但是只要他們有共同的一個敵人,那么她們便是可以在一起聯手共同解決掉程傾城的。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程傾城這才是止住了自己臉上不停流下來的淚水,想要從夜涼軒的懷抱之中逃脫出來。
夜涼軒的懷里面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卻是很好聞的味道。或許是察覺到了程傾城的掙脫,夜涼軒便是輕輕的松開了抱住程傾城的一雙手。
“臣妾有些失禮了,還希望王爺能夠原諒。”
程傾城垂著眸子,有些不敢去看夜涼軒。畢竟自從程傾城來到這里以后,她可是第一次發泄自己的情緒。雖然說程傾城一直都是特別理性的人,但是情緒一旦失控,并不是什么容易克制住的。
夜涼軒看到自己身前特別恭恭敬敬的程傾城,心里面有一股悶氣,卻是不知道怎么來說比較合適。
與程傾城現在這種聽話懂事的模樣相比,夜涼軒倒是更喜歡情緒失控的程傾城。最起碼夜涼軒能夠看到程傾城在自己的面前,不加任何的掩飾,他能夠看到程傾城最真實的一面。
可是現在,程傾城越是溫順,夜涼軒的心里面就是越發的煩躁了起來。
沒有聽到夜涼軒的回答,程傾城以為他這是很在意自己的舉止失禮。所以程傾城只是停了片刻,又是對著夜涼軒緩緩地開口道。
“臣妾知錯了,還希望王爺能夠原諒。”
再次聽到程傾城的話,夜涼軒也只是有些擺了擺手,說話時的聲音卻是有些不冷不淡的。
“王妃在本王身前無需多禮。”
夜涼軒在一旁的石凳子上面坐下,神色之中有些漠然。
程傾城看著夜涼軒的模樣,卻是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又惹到他不高興了。不過程傾城轉念一想,自己在大殿之上就是有些情緒失控,夜涼軒那么注重顏面的人,自然是會感覺到丟人的吧?
所以程傾城也只是特別乖巧的站在夜涼軒身前,等著夜涼軒對自己發脾氣,抱怨什么。
可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程傾城還是沒有等到夜涼軒的批評,亦或者是惡劣的態度都是完全沒有的。
“王爺,您現在是心情不好嗎?”
程傾城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語氣中還有些試探性的意味,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會將夜涼軒給惹毛了,最后弄的雙方都不愉快,這并非是程傾城想要得到的結果。
夜涼軒聽到了程傾城有些軟軟嚅嚅的聲音,只是抬起頭來看向程傾城。
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程傾城一雙漂亮的眸子里面還帶著一些水汽,鼻子微紅,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好似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么,因為憋著自己的情緒,她一張小臉都是通紅的。
一旦當夜涼軒看到程傾城這個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時,夜涼軒便是沒有了任何的生氣的理由,只是無奈的看著程傾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傾城,過來坐。”
夜涼軒輕輕的喚著程傾城的乳名,又是讓她在自己身前的石凳子上面坐下。
程傾城聽了他的話,便是溫順乖巧的在夜涼軒身前坐下,一雙好看的眸子又是帶著許些試探的眼神看著夜涼軒,整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倒是顯得她有些卑微。
“你不用那么緊張。”
頓了頓,夜涼軒又是輕輕的開口。
“本王沒有在生氣。”
夜涼軒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只是淡淡的。可是程傾城也很想要直接開口否決他,畢竟在程傾城看來,只要夜涼軒皺了皺眉頭,沉默著不說話,便都是生氣時的模樣了。
“你不用怕本王。”
夜涼軒想要去保護程傾城,可是每一次,她都只是會將自己推的遠遠的,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臣妾沒有怕王爺。”
不怕才怪。
或許是因為程傾城真的是已經喜歡上了夜涼軒的緣故吧,只要看到夜涼軒皺了皺眉頭,程傾城就感覺自己的情緒是已經被他給牽制住了一般。
也正是因此,程傾城開始害怕夜涼軒不開心,害怕夜涼軒心生不快。
程傾城在遇到夜涼軒以前,她是從來都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竟然會是這樣卑微的一件事情。愛情的卑微就好似是一粒塵埃,喜歡一個人卻是完全不敢開口去告訴他。
“王妃以后有什么心里話,就可以同本王說。”
“本王愿意做你最好的依聽眾。”
夜涼軒本想著說愿意做程傾城最好的依靠,可是現在的他和程傾城之間的關系,還是沒有那么親密的,所以這些話,夜涼軒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
程傾城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夜涼軒,許久才是應了一聲。
“臣妾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