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果等人皆是一驚。
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在這個關鍵時候,怎么嗓子會不舒服呢?
難道是有人要害她?
因為江舒顏成名太快,占據了很多資源。不少演藝圈的人對她妒忌不已,暗地里也會使用一些手段。
于果果跟容姐聊天的時候聽說,上次演唱會開始前便有人想朝大明星身上潑油漆,幸好保安發現的及時,制止了事情的發生。
見陳寧不動,她忙催促道:“你還愣著干嘛?快去啊。”對于他的醫術,還是十分放心。
陳寧盯著來人打量兩眼,說道:“你從前面帶路。”
那些女孩也不敢再多做阻攔,被突如其來的事嚇傻了。
于果果等兩人離開,忙拿起手機,撥打沈云容電話,響了好一會,對方才接通:“果果,怎么了?”
“容姐,我聽說女神的嗓子有點不舒服,是不是真的?”
“聽誰胡說呢。舒顏正在化妝,你身體沒事吧。”
“唔,沒事。”
“那就好,你放松心態好好準備,待會我會再場下關注你。”說完,掛斷了電話。
于果果不解的撓了撓頭。
女神都沒事,剛才那人為什么要騙大家呢?會不會是陳寧一伙的,幫著他逃跑,太可惡了!
……
陳寧邊走,邊聊:“大明星為什么嗓子突然不舒服,他的私人醫生呢?”
“你的按摩術那么厲害,還是他的私人醫生推薦讓你治療。”濃眉男子匆匆走著,道:“時間很緊,聽說你五分鐘便能把人治好?”
“還是要到時看看情況。”陳寧注意到他手骨節粗大,上面長著厚厚的老繭,問:“你在后臺負責什么?”
“主要負責江小姐的安全,我是他的保鏢。”濃眉男子頭也不回,邊走邊說:“這次江小姐嗓子不舒服,可能是喝的礦泉水有問題,我沒有處理好,是我的失職。”
“礦泉水是什么地方供應的?”陳寧問道:“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大明星要喝哪一瓶,我看是內部人做了手腳。”
“有可能。”濃眉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道:“這種事我追查清楚就可以,你負責過去把人治好就行了。”
“你追查清楚?”陳寧冷笑道:“真有人對大明星不利,保鏢不從旁邊守著。估計人都要涼涼了。”
“那你還說那么多廢話,不快點跟我走。”濃眉男子脾氣變得有些暴躁。
“好吧。”陳寧聳聳肩。
他從對方態度上已經看出里面有貓膩。
但是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卻是要到地方才知道。
而且,濃眉男子的步伐十分沉穩,挺拔的后脊背就像張開的弓弦,帶著一股繃勁,若是出現什么突發情況,馬上便能做出反應,絕對是練家子沒錯,但不應該是保鏢。因為他的身上始終帶著一股戾氣。
“大明星平時喜歡吃什么?”陳寧又隨口問道。
濃眉男子沒有回答,只是悶頭往前走。
走過一條路口,陳寧心生警覺,生出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就像是背后有一條毒蛇僅盯著自己。
他下意識看向四周,工作人員匆匆而過,汗水滴滴答答從額頭往下淌,聊著和燈光以及舞臺有關的話,并沒有什么特殊情況。
但是,被人從暗中觀察的感覺總是不太爽。
經過拐角口,他看到閘門打開,鐵鏈和變形的鎖丟在一旁。前面走廊變得寬闊,不再是木板墻,而是粉刷過白色仿瓷的水泥實墻。
前面走廊中的燈光昏暗。
根本見不到忙碌的工作人員,看樣子已經走出演出后臺,來到體育館被閑置的雜物間附近。
“江小姐就在前面。”濃眉男子見陳寧停下,伸手相延。
“我都跟你走到這兒,就別演戲了。”陳寧說著,觀察周圍環境。
這間走廊地面上布著一層淺淺的灰塵,看樣子許久沒有被人打掃過,兩側有幾間屋子的房門都是鎖著的,走廊盡頭,透來白色的光輝,那是體育館的探照燈。
走廊里靜悄悄的,背后隱隱有腳步聲。
濃眉男子被人識破,直言道:“陳先生,其實我們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最近你在西城區名聲響亮,這筆生意對我們來說很有價值。”
等等!
陳寧心生警兆,見對面樓梯口的昏暗處火光迸射,接著一聲槍響。
情況突變。
那人完全潛伏在前面黑暗之中,背后那微妙的腳步聲則是用來吸引注意力。
糟了!
陳寧沒來得及反應,一枚子彈迅速旋轉,帶著炙熱的高溫打入又胸。
子彈攜帶的巨大沖擊力將他撞的向后仰倒,胸口當即濺出鮮血。
誰要殺自己?
該死!
大意了。
陳寧根本沒有時間檢查胸口傷勢,危機當頭,借著后仰的動作順勢在地上翻滾,拼力朝旁邊一扇門撞去。
砰砰砰!
接連槍響不停,火光乍現,隱沒。
手槍連續不停的打在陳寧剛剛翻滾過的位置,濃眉男子擔心受到波及,飛快后退,靠在墻上緊緊貼著。
咔嚓!
那扇門被陳寧撞破,木板紛飛,整個人跌落到黑暗之中,雜物碰在一起,發出雜亂的響聲。
陳寧撞入房間中,落地時灰塵濺起,不知撞翻了什么架子。他嗆得咳了兩聲,聽到外面腳步聲奔走,快速靠近,來不及思索,抹黑朝一個地方撲出。
腰間狠狠撞在堅.硬的物體上。
哐啷!
那東西被撞的后退不少,發出金屬的摩擦聲。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地方的環境,不過能大致看清楚輪廓,應該是排椅。來不及思索,撲到排椅后面。
隨后,門口再次傳出響起。打的正是他剛撞到排椅的位置。
叮叮當啷!
借著子彈迸射著涼房間的瞬間,陳寧看清楚這是一間四十多平米左右的房間,放置著貨架、玻璃柜,墻上還掛著些體育用品。
子彈撞擊,在房間里彈射,不知打在什么地方,傳出玻璃的碎裂聲。
隨后,重回寂靜。
陳寧捂住胸口,掌心濕漉漉的滿是血。
也幸好他的肌肉纖維比尋常人緊密,如果普通人挨這么一槍,恐怕子彈要貫穿胸膛,才沒有對肺部造成太大的傷害。
門口傳來更換彈匣的聲音。
“這小子命真硬,挨了我一槍居然還能跑。”聲音自胸腔內發出,十分低沉。
他說著,一腳將殘破的木門踹開。
原本破開的房門被踢的折斷,可以看到他高大的身影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