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按摩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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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醫(yī)院。
高級病房內(nèi),浴室、客廳、洗手間一應(yīng)俱全。
一名年齡二十五歲左右,長相精致,身材豐腴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她面色憔悴,顯得十分痛苦。
床邊站著個中年男子,一身名牌。那件KITON的西裝剪裁得體,估計價值就要幾萬塊,腳上的鞋子看起來是鱷魚皮的,給陳寧的第一感覺就是有錢。而且在他身后,還跟著個助手,一看就是個很有權(quán)勢的人。
“爸,你怎么來了?”韓菲菲見到父親,問候了一句,聲音并不多親切。
自母親去世后,父親將所有經(jīng)歷都放在商場上,對自己也極少關(guān)心。
“哼,你不在醫(yī)院陪著你小姨,出去找神了亂七八糟的大夫。我聽說,這個人是你從按摩院里請來的,簡直是胡鬧。”韓忠海臉色陰沉,對女兒很不滿。
韓菲菲一聽,就知道司機高密了,果真是父親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一條好狗。對此,她心里也很惱火,不想說話。
“小事上,你可以使性子。但是現(xiàn)在要做手術(shù)的是你小姨。你知道如果病毒擴散后會是什么后果么?馬上,讓這家伙給我滾蛋……”韓忠海的口氣異常強硬。
跟在后面的助手將金絲眼鏡摘掉,向上折起袖口,走向陳寧。
“你敢過來?!”韓菲菲忽然爆發(fā),攔在陳寧身前:“爸爸,小姨生病這段時間,你來過醫(yī)院幾次。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捫心自問,我媽去世這段時間,你陪過我?guī)状巍D阍谕饷嬗逐B(yǎng)了個女人。我母親對你來說早就不重要了,你還假惺惺的關(guān)心我們做什么。該離開的人是你!”
“你……”韓忠海被說的整張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沖上去,高高揚起手想要給女兒一巴掌。但是韓菲菲眼里淚光閃爍,面容憔悴中帶著幾分倔強,被有躲閃的意思,手慢慢放下來。
他心里清楚,自己真沒有資格教育女兒。她的學(xué)業(yè)是自己完成的。早些年,他不斷給女兒打過去撫養(yǎng)費,但是被她原封不動的退回來。
在女兒生日的時候,他花一百多萬買了鋼琴送給她。但是她卻沒有動過,始終彈奏小姨送給她那架不過三五萬的鋼琴。這些年他對女兒虧欠了太多,太多。即便想要緩和兩人關(guān)系,也不知從何做起。
現(xiàn)在小姨就要做手術(shù),他想過來看看,順便跟女兒交流下感情,哪想到一見面又開始爭吵。
“好吧。我知道說什么你也不肯聽,不過你想清楚,截肢是國內(nèi)頂尖專家討論出來的最佳方案。我知道這個結(jié)果對你來說很難承受,不過你也長大了,受過高等教育,要勇敢的接受現(xiàn)實。”韓忠海很無奈的說。
“姐夫,我也愿意試試。”病床上,俞紫珊雖然虛弱,但是聲音里仍帶著女強人的倔強和果斷:“我知道,菲菲不會騙我的。”
“你們真的是……太兒戲了!”韓忠海重重跺了跺腳,很無奈,讓開了路。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打開。
主任趙金昌帶人走入病房,他來到韓忠海身前,說道:“韓先生,人員已經(jīng)準備到位,可以馬上進行手術(shù)。”
“再等等。”陳寧步行到趙主任身前,說道:“我要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你去幫我去拿些藥物。”
趙金昌很是吃驚看著眼前人,這家伙來搞什么鬼,很不滿的說道:“你開什么國際玩笑,病毒已經(jīng)在擴散你知不知道,再晚了的話,可能命都要保不住。進口的藥物我們醫(yī)院都試過了,沒用的。”
旁邊有人附和著譏諷:“哪兒來的野醫(yī)生,還不趕緊走。”
眾人看陳寧也就二十歲出頭,沙灘褲,花格子襯衣,簡直就像個混混。
這個年齡,最多也就是個實習(xí)生,要想學(xué)好中醫(yī)門都沒有。
韓菲菲哼了哼,心里很不爽。她請來的人居然被別人如此奚落。
陳寧倒是不慌不亂,對趙金昌說:“你三個月前,受到過一次驚嚇,晚上睡覺時精神不寧,時常冒冷汗,要借助安眠藥才能休息。每到陰涼的地方,骨頭里就算酸痛,對不對?”
趙金昌呆呆的愣在那,自然知道對方在“亮山門”。
想要獲得患者信任,必須拿出自己的實力。這需要自身擁有強大的本領(lǐng),能直中要害。
韓忠海暗暗乍舌,沒想到女兒請來的這個小子居然有這么大本領(lǐng),一下子把趙主任都給鎮(zhèn)住了,看來很不簡單啊。
趙金昌似想到些什么,冷笑道:“我這個病醫(yī)院里好些大夫都知道,你知道也并不稀奇?”
“可是,沒有一個大夫能給你看好,不是么?”陳寧在見到趙金昌第一眼后,便知道他的病癥。
鼻頭微微發(fā)青,表面腎水不足。而他印堂微微發(fā)黑,肝臟也有毛病。再加上趙金昌精神淡漠,表明受到驚嚇后精神并未恢復(fù)。這樣的人去做手術(shù),怎么能讓人放心。
“是。”
趙金昌很不情愿的回答,在對方目光下,他終于擺低了姿態(tài),問:“有什么辦法么?”
陳寧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姿勢就像鎮(zhèn)領(lǐng)導(dǎo)慰問村民一樣,勸慰道:“小病,按摩一下就好。現(xiàn)在先去給我拿藥吧。”
“按摩?”趙金昌覺得他肯定是在騙鬼。
陳寧淡淡的說:“醫(yī)患之間如果沒有信任,華佗在生也沒辦法。你究竟想不想好,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趙金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給你去拿藥,不過不能夠但隔太久。我最多給你拖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沒有效果,病人必須馬上手術(shù)。”
“好的,藥物不多,只有十幾種藥物.鷹屎白、麻黃、銀鈴草、還有大青葉、黃土五兩,蜈蚣一只,蒼蠅腿十根……”
“你這算什么藥方?”
“獨門秘方。”陳寧說道:“如果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全權(quán)負責(zé)。”
“你負責(zé)的了么?”趙金昌眉心擰成疙瘩,恨恨地說:“我讓你在醫(yī)院治病,擔(dān)了多大風(fēng)險。”
陳寧欣淡淡的說:“不過只是病毒感染罷了,看你緊張的。”
這番話,落在趙金昌等人耳中,無疑是一種傲慢。
整個醫(yī)院的大夫束手無措,只能用截肢挽救患者性命……
不,不是整個醫(yī)院。
放在國內(nèi)任何一家醫(yī)院都只會走這一條路。
而這個年輕人大言不慚,居然說只是病毒感染罷了,真是不知道“狂”這個字怎么寫啊。
陳寧接著說道:“在治病的過程中,房間里只能有我和病人,其余的人都要出去。
韓菲菲自然是支持陳寧的,她過去跟小姨說了幾句話,便看向父親。
韓忠海鄙夷的瞥了一眼陳寧,眼中帶著厭惡,道:“小子,如果你敢胡來的話,我饒不了你。”
“別人都不愿意讓你摻和,大伯,你就別秀存在感了。”陳寧不理會他陰沉難看的表情,沖他擺擺手。
眾人先后離開。
不久后,一名醫(yī)師帶著兩名護士藥物送給陳寧,也被他趕出房間。
陳寧坐在女人身前,近距離看著她。不得不說,俞紫珊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即便容顏憔悴,那股嫵媚和俏麗也遮掩不住。
“你這是?”女人咬著紅唇,顯得很害怕。
任何一個正常人,聽到陳寧剛才的藥方估計都不會淡定。
“放心,那些藥物都是幌子,不這么做的話,他們會很不放心。我使用的方法是獨門絕技。”陳寧灑然一笑,慵懶隨意的坐在床邊。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見俞紫珊心緒遲遲難以平靜,眼神中帶著恐慌和驚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輕輕嘆了口氣,拇指猛地伸出,朝她胸口戳去。
膻中穴位于兩胸連線的中點處,能理氣活血通絡(luò),治療煩悶、心悸等癥狀。
陳寧一指按下,馬上讓女人平靜下來,低聲說道:“放心,你現(xiàn)在需要睡一覺,醒來后你的腿就保住了。”
俞紫珊很疑惑的看著他:“我不要睡,你如果真能治好,就讓我看著。”
“好吧。”
陳寧心頭一顫,因為她太漂亮了,說話時候睫毛上下眨動,盡管努力克制,仍會忍不住看著她出神。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變成殘疾,那太殘忍了。他輕吸一口氣,說道:“你需要把自己都交給我。”
女人秀眉緊皺,內(nèi)心掙扎了幾秒鐘,才點點頭,道:“拜托你了,一定要治好我的腿。”
陳寧將毯子掀開,看著她寬松的褲子,道:“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了?”
女人警惕的皺了皺眉,道:“一定要這樣么?”
“我是醫(yī)生,你是病人。”陳寧點點頭,面色很嚴肅。
東方人原本就比較保守,她又猶豫了一會,讓陳寧將病房的門鎖上,窗簾拉上。
封閉的空間內(nèi),她更顯得局促不安。
試了幾次,行動受阻,她有些為難的說:“你要幫我,我活動不方便。”
陳寧右手手臂從她腋下伸過,將她抱起來,
心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他暗暗告誡自己冷靜。
俞紫珊的身體就像藝術(shù)大師手下的藝術(shù)品,除了這一條受傷的腿,其余的地方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
陳寧覺得有些口干舌燥,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手指輕搭在她紫黑色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