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川特地交代了一聲。
主要也是因為陸夫人對顧若初的態(tài)度不好。
但是,陸夫人一聽陸澤川這么說,有點不悅,“瞧你說的,好像我會把她怎么樣似的。”
陸澤川笑了一聲,說:“媽,別生氣,我只是覺得她是我的女人,想讓她開心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
陸澤川嗯了一聲,然后就掛了電話。
陸夫人扭頭就對陸澤嫻說:“澤嫻,你說你三哥這個人是不是很奇怪,依他的性格,沒有追到顧若初,怎么可能會回去,突然要回去,還以為他轉(zhuǎn)了性子,哪知道他還交代一聲讓我對顧若初好一點,你說他是幾個意思?”
陸澤嫻茫然的搖了搖頭,“我哪能猜中三哥的意思。”
“你不是跟他關(guān)系最好嗎?”
陸澤嫻又攤了攤手,“兄妹關(guān)系好,不代表三哥就要把他的事都告訴我,媽,三哥這一輩子就喜歡過三嫂一個人,難道你不覺得應(yīng)該成全他們嗎?”
陸夫人臉色一變,抿著嘴,眉心打了一個結(jié)。
她不是不想成全他們,而是她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再一次受情傷。
“你三哥他就是太癡情了,我就不明白,他到底是看上顧若初哪里,為什么會對她那么的癡心不改,即使是失憶,還能被她吸引,顧若初到底有什么好?”
“眼鏡成穿裝,各對各的光,不是誰好就是一定會喜歡誰,也不是誰不好,就不能喜歡誰。”#@$&
陸澤嫻還是想把陸夫人勸說通,兩個相愛的人分開,是比什么事都痛苦的。
陸夫人捏了一下陸澤嫻的臉,說:“你一個單身的女人,在發(fā)表什么愛情觀,你要是這么專業(yè),你找個男朋友回來讓我見認一下。”
“媽,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陸澤嫻覺得陸夫人對顧若初的偏見太大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聯(lián)系顧若初,我們?nèi)タ春⒆印!?&(&
陸夫人的心結(jié)一時半會兒還是打不開的。
陸澤川突然離開,顧若初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就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電話就響了,是陸澤嫻打過來的。
“三嫂,你住在哪里?我和媽想過來看孩子。”
“你等下,我從微信上把定位發(fā)給你。”
“好。”
陸澤嫻電話掛了,顧若初把定位發(fā)了過去。
她說:“媽,走吧,好像離這里也不是很遠。”
等陸夫人和陸澤嫻到了的時候,兩個孩子也午睡醒了來,顧若初在照顧他們洗臉,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的聲音。
她帶著兩孩子出來,打開了門。
陸夫人一看到墨墨和小米粒,高興的叫了兩個孩子的的名字,把小米粒給抱了起來。
陸澤嫻則是拎著大包小包的吃的。
“快過來吧。”
陸夫人進門后,掃視了一下顧若初的房子,感覺地方太小了,微皺了下眉頭,心疼著她的孫女小米粒不能在陸家那么好的環(huán)境里成長。
陸夫人雖然有心結(jié),但也不是那種喜歡損別人的人,并沒有說什么嫌棄的話。
顧若初去倒茶水,墨墨對陸夫人說:“奶奶,小米粒想出去玩,下午咱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陸夫人溫柔的看著小米粒說:“我的乖孫女,你想去哪里玩,奶奶帶你去。”
小米粒眼睛一轉(zhuǎn),“我的病剛好,還是不能去游樂場的,我想去學(xué)校。”
原來小米粒是想上學(xué)了。
顧若初把茶杯放到他們幾個的跟前,有點心痛,一直還不能帶小米粒去幼兒園。
陸夫人把小米粒抱的可緊了,說:“好,一會兒奶奶和姑姑就帶你去學(xué)校里看看。”
小米粒捧著陸夫人的臉就親了一口,真真是甜到了陸夫人的心坎里。
說走就走,陸夫人跟顧若初商量著:“要不,下午我和澤嫻帶他們出去逛逛,順道跟孩子們添置些衣物。”
顧若初點點頭。
小米粒本來就缺下家庭的溫暖,親人的愛,她不能剝奪她跟陸家的人在一起的開心和快樂。
顧若初本想一起去的,但轉(zhuǎn)念一想,江遠恒正在找她,再晚一些天,可能江遠恒也要回國了,她說:“你們兩個人能照顧得過來嗎?要是不行的話,跟陸先生打個電話讓他一起。”
陸澤嫻說:“三嫂,你不一起去嗎?”
“下午我還有點事處理,剛好他們跟你出去,我去辦一下我自己的事。”
陸夫人便說:“沒事的,我一個人看兩個孩子都沒問題,更何況還有澤嫻一起呢,澤川已經(jīng)回國了,不用叫他。”
陸澤嫻看著陸夫人,感覺她不應(yīng)該這么說的。
但是陸夫人卻不這么想,她就是想讓顧若初知道陸澤川已經(jīng)走了。
果然,顧若初的表情有些變化,她確實也沒有想到,陸澤川突然就走了。
之前看他的樣子,也都沒有想到這么快會回國的,不過,走了也好,省得她有那么多的煩心事。
她淡笑著,“那好,就麻煩你們了。”
陸夫人帶著他們一起都走了。
小米粒果然是陸家的人,也沒有因為顧若初沒去,就不肯跟陸夫人在一起,也算是十分的希望跟陸夫人在一起的。
他們走后,顧若初給江遠恒打了個電話。
“遠恒,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醫(yī)院不遠的酒店里。”
“小米粒跟陸夫人出去玩了,這會兒我有時間,要不你出來吧,我這附近有個咖啡廳,我請你喝下午茶。”
“好,你把地址發(fā)過來,我馬上過來。”
“嗯。”
江遠恒把自己收整了一番,準(zhǔn)備要走了,臨走之前,他對著鏡子照了照。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在想,這一次,他把那些事情都告訴顧若初的話,那么等同于是跟顧若初告別,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機會重新去追求她了。
他哭笑了一聲。
美國的四年,回國的六年,整整十年了,他守候的愛情,到底是終結(jié)了。
不過,他的心情倒是沒有那么沉重了。
因為這原本就不是他的愛情,而是他從別人手里搶來的愛情。
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