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川急著回家洗澡。
他全身上下都覺得難受。
心情異常的煩躁,途中陸澤川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
“澤川,你在哪里?打了你這么久的電話,怎么現(xiàn)在才接?”陸夫人的聲音明顯很著急。
“剛有事。”
“你媳婦人不見了,電話也關(guān)機……”
“媽,你說什么?”陸澤川猛踩住剎車。
“都兩三天了,還沒有合好嗎?她支開周嫂,一個人走了,電話打不通,周嫂打你電話不接,又打到老宅來找你,我打了你那么多個電話,你也是不接,你有多大的事,能比媳婦還重要……”
陸夫人生氣的訓(xùn)斥著陸澤川,陸澤川掐了電話,看到手機里有很多個陸宅和別墅的坐機打過來的未接電話,一陣陣的慌亂席卷而來,撥出顧若初的電話,電話那頭果然是機械般的電腦音: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發(fā)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周嫂又是著急,又是自責(zé)。
“她什么時候走的?”
“晚飯前,太太睡醒之后,說想喝酸奶,讓我去買,是我大意了,我出去回來,太太就不見了,她的日常用品都不在家里。”
陸澤川勿勿走走客房里,顧若初常用的筆記本電腦,果然都不在房里。
她怎么突然要離家出走?
她在跟他冷戰(zhàn),她也答應(yīng)了他,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他還在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跟她好好的談?wù)劇?
可她怎么就走了呢?
陸澤川勿勿忙忙的從房里出來,他得去找她呀。
尋尋覓覓了多少年,他才能跟她在一起,他怎么就把她弄丟了。
第一站,無疑是寧湘那里,顧若初最好的姐妹是寧湘,除了寧湘他不知道還要去找誰?
然而,陸澤川到寧家的時候,怎么按門鈴也沒有人,本不想打?qū)幭娴碾娫挘桥码娫捓镎f不清,才直接到家里來,家里沒有人,陸澤川的心情更差了,難不成寧湘和顧若初一起失蹤?
只好試著撥打?qū)幭娴碾娫挘懥藥茁暫螅瑢幭姹憬恿耍瓣懣偅椅遥俊?
“你在哪里?”
“在酒店,今晚我父母跟周郁的父母見面一起吃晚飯,順道在討論我們的婚事。”
難道顧若初沒有找她?
也不可能,顧若初離家出去,寧湘不可能不知情,說不定寧湘是在騙他。
“在哪個酒店?我過來找你,我有要事跟你說。”
“我們馬上就要散了,我很快要回家。”寧湘想著陸澤川是不是來找她探討一下怎么安撫顧若初。
“不用再回來了,我直接去找你,我現(xiàn)在你家門口,我到酒店接你。”
二十分鐘后,陸澤川和寧湘碰了面,直接在酒店的大廳里坐下。
寧湘看陸澤川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笑著說:“怎么?終于打算服軟,要向我家大寶貝認(rèn)錯了?”
看寧湘的樣子,不像是有事隱瞞的。
“還在跟我開玩笑?她沒有來找你?”
寧湘眉心一緊,陸澤川這話是什么意思?
“上午倒是在一起,不是跟你打過電話嗎?我送她回去之后我就回來了,本來她還答應(yīng)我要去我家看我父母的,半道碰到你那小情人,心情不好,就回家睡覺了。”
“什么小情人,不許亂說!”
寧湘撇了撇嘴,“都養(yǎng)了人家四年,還不承認(rèn),陸澤川,看不出來啊,你還是挺好樣的。”
“之后她沒有再找你嗎?”
寧湘搖了搖頭,“陸澤川,你到底要干嘛,你找我什么事?”
“她走了,電話打不通,我以為她來找你了,看樣子,她并沒有來。”
寧湘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她走哪里了?她能走哪里?她沒有家,她那家都被他二叔霸占了,你的家就是她的家,她根本就無處可去!”
寧湘生氣的朝陸澤川大吼,馬上打顧若初的電話,關(guān)機……
陸澤川徹底的失望了,從寧湘的動作和表情中,看得出來,她并不知道顧若初在哪里?
如果寧湘都不知道顧若初在哪里,他該去哪里找她?
“陸澤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家嗎?”
陸澤川告訴寧湘,顧若初支開周嫂,一個人走了的事。
寧湘氣壞了,更是著急不已,“陸澤川,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她上午雖然不高興,想靜一靜,她回的地方還是你們的家,她要是想離開,不用等到回去之后再離開,陸澤川,你是不是又氣她了?”
是啊,他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可那事顧若初也不知道,絕對不是引發(fā)她離家出走的原因。
這幾天她都沒有要離開,今天她為什么要離開?
陸澤川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繼續(xù)出去找。”
沒有聯(lián)系方式,香城那么大,要找她,也確實是一件難事。
懲罰,赤果果的處罰。
顧不得寧湘在背后叫著他,他大踏著步離開酒店,上了他的車。
去顧家看看,說不定她回顧家呢?
然而這都只是陸澤川自己的猜測,顧若初有沒有回顧家還是個未知數(shù),可是他還是得跑一趟,不跑一趟,他沒辦法死心。
陸澤川到了顧家,顧家空無一人,顧長山答應(yīng)把房子過戶到顧若初名下,便搬走了,黑漆漆的一片,他很失望,她應(yīng)該不會回到這里。
可是香城那么大,她又會去哪里呢?
給她時間安靜,沒能安靜下來,卻離家出走了。
顧二,對不起……
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陸澤川心里越來自責(zé)的難受。
他對不起顧若初,更沒有去找她。
顧長山給了他一把這里的鑰匙,陸澤川進門,到二樓顧若初的房間。
房間的擺設(shè)很整齊,還是有種屬于她的熟悉的味道,只是沒有了她……
陸澤川坐在床上,摸著她枕過的枕頭,他是想給她更完美的生活,他沒有做到,讓她越來越傷心了。
今天他怎么就沒有把持住自己。
他怎么能把鄭羽看成是她?
他向來的自控能力還是挺強的,剛醒來時,腦子有些混亂,看到鄭羽哭哭啼啼的,一時之間沒有想那么多。
陸澤川開始細(xì)細(xì)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