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苦惱,她娶柳魅兒有兩種原因,但是他不能讓柳魅兒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不足以承受這個打擊。她失了記憶就不會跟那對夫妻多親了吧!也許可以兩全其美,也許他可以讓她置身事外。段臨風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想什么事想得出神。
“段臨風,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小子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還是怎么著?”張恩澤氣的喘著粗氣。
“恩澤,這件事很復雜。我結(jié)婚了,剛登記三天。至于原因……很復雜,這樣吧!我今晚會去煌冠會所,告訴你們一切。不過我不能待太長的時間,魅兒受傷了還在醫(yī)院。先這樣,晚上聊吧!”掛斷電話,段臨風轉(zhuǎn)身,然而柳魅兒竟然靠在床頭睡著了。段臨風走過去把她放好,蓋了薄毯。
‘失憶的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快樂,真的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單純的、開心的生活下去。’其實一切錯誤都在那個老東西,他的女兒是無辜的。他分的很清楚,她是她,柳尚旭是柳尚旭。只要她不恢復記憶就不會傷到她,作為補償,他會讓她一輩子幸幸福福的待在他身邊。不知道柳魅兒夢到什么,她笑了,笑的還真美呢!段臨風無知無覺的就吻住她的唇,這一吻竟是讓他如此的欲罷不能,很想繼續(xù)吻下去。只是很怕吵醒她,所以也只是淺淺的嘗了一下下。
到了晚上,段臨風開完會回來了,柳魅兒還是沒有醒來,段臨風讓邵曉瑞幫著照顧她,他一小時就回來。一個小時足夠他跟大家解釋清楚的了,他驅(qū)車來到煌冠會所。
“說吧!無緣無故怎么會結(jié)婚?”這是他好友張恩澤的聲音。在座的:二弟段臨玉,三弟段臨東,好友張恩澤、付一傲四個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這件事沒跟你們說,是我不對。首先我要說的是,臨玉、臨東,我找到了爸臨死前說的那個人了。而柳魅兒就是那個人的女兒,我跟她結(jié)婚就是為了接近他。媽的仇,我一定要報。”段臨風握緊拳頭,眼神變得凌厲,周身籠罩著冷氣壓。
“哥,這事爸都說算了,你沒必要賠上自己的婚姻,你真的太沖動了。”段臨玉覺得他真的太極端了,爸也說了,是媽單戀那個人,可是人家有喜歡的人,這又不能怪他不是。
“大哥,二哥說的對,況且,你這么做,媽也不會活過來了,又何必。還有和你結(jié)婚的那個女孩子,你這樣也是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段臨東也覺得不妥,媽的自殺是因為那個人沒錯,但是那個人沒有責任,這一切只是他們的媽媽自己想不開而已。
“你們不用再勸我,我一定要報仇,要讓那個人付出血的代價!你們不幫忙也別阻止我。至于她……”說到這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起來:“她受傷失憶了,今后她的人生我來負責。她可以置身事外,我不會讓她知道。”段臨風想到柳魅兒就一陣惆悵,那個精明能干的女人,現(xiàn)在變得跟瓷娃娃一樣,又柔又脆弱。他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這是他在心里對她的承若。
“受傷?怎么回事?”一直沉默著的付一傲這時開口。
“三天前,我和她去民政局辦手續(xù)。出來后遇到殺手,她為我擋了一槍,又撞到頭,受傷失憶,現(xiàn)在……唉!心智不全,什么都不知道,智商基本為零。什么都要從頭學,但唯獨記得她看過得古裝劇。現(xiàn)在滿嘴古文,什么公子、相公的亂叫我……”談到柳魅兒,段臨風就一直在笑,嘴都沒合攏過。幾個人驚訝的看著他,他們已經(jīng)三年沒在他臉上看到這么純天然的笑了。他……不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吧?這太讓他們驚捒了。然而段臨風還在那邊,啰啰嗦嗦的說著柳魅兒失憶后有趣的事。自己無知無覺的笑著,那笑容里充滿了甜蜜。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曉瑞,怎么了?”
“柳魅兒傷口感染,在發(fā)燒,你不回來?”邵曉瑞一邊打電話一邊測量柳魅兒的體溫,三十九度,得趕快用藥。
“什么?邵曉瑞,你找死呢吧?我讓你好好照顧她的,我剛走了一會,你怎么讓她發(fā)燒了?”段臨風暴跳如雷,踢開茶幾站起來往外走:“你們自己玩,我先走。邵曉瑞,你給我說清楚,怎么回事……”身后幾個兄弟基本呈怔愣狀,這暴躁脾氣更是多年不見了。這女人到底什么來頭?他這是為她改變了?
“那么,她的事還要說嗎?”張恩澤眨了眨眼睛,第一個回神。
“我看不用。”付一傲端起一杯酒,嘴角彎彎的喝下:“一刻不停的監(jiān)視著她,我覺得那女人肯定會回國,還會跟風糾纏不清。照他說,那女孩這么純天然,估計斗不過她,防著點吧!”幾人點頭,好馬不吃回頭草,現(xiàn)在這女孩天然、單純,才最適合段臨風。
掛了電話的邵曉瑞唉聲嘆氣,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等他幫柳魅兒退了燒也就什么事都沒了。不過這段臨風真是有夠大驚小怪的,術(shù)后會發(fā)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用用藥就好了,至于這么吼他嗎?真是的。
段臨風加大馬力回到醫(yī)院,柳魅兒還是沒有醒來,滿臉汗水的睡著,手上打著吊瓶。段臨風找來毛巾給她擦汗,量了量體溫,三十七度,不燒了。因為高燒的原因,她嘴唇都起了皮,臉色很蒼白。段臨風突然的就心疼了,簡直殺了邵曉瑞的心都有了。他伸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這個女孩就好像瓷娃娃一樣,易碎的要命,隨隨便便的什么都能要了她的命。他必須好好的保護她,一輩子。
“相公,可否給我一杯水?”柳魅兒無力的睜開眼睛,舔了舔嘴巴,咽了咽口水。
“好,等一下。”段臨風連忙去倒水,來到床邊喂她喝:“好點了嗎?還有哪里難受?”柳魅兒搖頭,靠在他懷里很安心。她心里暖暖的,暖的都想哭。長到這么大,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她的生母都不曾這樣照顧她。她真的好感動,瞬間熱淚盈眶。
“怎么了?難受嗎?”她的眼淚讓他心疼,他討厭她的眼淚。
柳魅兒撲進他的懷里抱住他:“你對我真好,相公,玥……魅兒無以為報。”這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她自己都覺得很不要臉。
“那就以身相許吧!”段臨風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抱住她,在她發(fā)髻吻了吻。
“好。”柳魅兒滿臉通紅,好丟臉哦!
“魅兒……”
“嗯?”柳魅兒抬起頭,大眼睛水水的看著他。段臨風吻住她的唇,很忘情的吻。本來他想說:“如果你恢復記憶了,不要怪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可是對上她單純的眼神,段臨風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吻,散遍她的全身。要不是她有傷在身,估計這會兒危險了。
“相公……你好討厭哦!這里是醫(yī)院。”她相公既然開始脫她的衣服,真是……真的好過分哦!
“誰讓你誘惑我?”柳魅兒靠在搖起的床上,段臨風雙手搭在她的頭兩側(cè),把她禁錮在他于床頭之間,眼神迷離的看著她。他在想:‘為什么?我會瞬間被這個小東西迷住,有點欲罷不能的感覺?他似乎不再想念那個女人了,或許這樣也不錯吧!至少像這樣單純到了一個境界的女孩,怎么都不會背叛他。’
“我哪有啊!”柳魅兒滿臉通紅,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總覺得他身上燙的嚇人,為什么?
“魅兒,等傷好了,你要補償我。”段臨風滿臉欲火的抵住她的額頭,這些年來,他女人不斷,形形色色什么樣的都有。不過那些不過就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而已,他從來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有這么強烈的欲望。可以說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真是怪哉。
“相公要我做何補償?”他是相公啊!什么補償她都接受。
“這個補償就是……”他靠近她的耳畔:“給我生個孩子。”段臨風壞壞的笑了起來,柳魅兒變成一個大紅臉,雙手捂住火紅的臉頰:“相公真是沒臉沒皮,太過分了!”
“我哪里過分了,只是很想要你。”段臨風咬住她的耳垂,帶的她渾身顫栗。
“相……相公突然的,這是怎么了?”每個地方都紅了個透,真的沒有一個地方不紅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
“沒怎么。”段臨風努力壓制自己的欲火,他也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可是沒有答案。喜歡上了她?這太可笑,也不可能!他這么跟自己說,不可能!
“我餓了。”是真的餓了。
“嗯!想吃什么?”昏迷三天了,還沒吃東西。
“什么都可以。”她哪里知道這地方有什么吃的啊!
“燕窩粥好不好?比較有營養(yǎng)。”燕窩粥,天哪!她真的可以吃那個嗎?在月夜王朝,只有位高權(quán)重的人才吃得到的,她一個庶女,只聽說過,從來沒吃過,每天只有去給父親和母親請安的時候,能夠看到他們所吃的燕窩,而她卻從來未曾嘗嘗是什么滋味。今日她真的可以吃嗎?柳魅兒咽了咽口水,到底會是什么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