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撫著胃說:“見面再說吧,我們邊吃邊聊。”
她匆匆放好東西,把箱子的拉鏈拉上。然后拿上包下樓,囑咐司機拿著她的箱子先送到公寓去。而她則駕著車直接去找譚文靜了。
等宋涼過去的時候,譚文靜已經占好了位子。只等店員上菜了。
“沒想到你的速度還挺快。”
譚文靜得意洋洋:“一座難求啊,不快點兒怎么行。你是知道的,在吃上我最積極了。”
宋涼“嗯”了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譚文靜見她興致不高的樣子,湊過來問:“怎么了?悶悶不樂的,是不是和江煜辰吵架了?”
問這話的時候譚文靜感覺古怪,原本宋涼的戀人是江煜然,但是,江煜然不在了。因為江煜辰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孔,便順理成章覺得這個男人也該是宋涼的。
或許是因為宋涼霸道慣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是宋涼喜歡的,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而譚文靜一路看著她“為非作歹”,“耀武揚威”,也像是習慣了。下意識覺得只要是宋涼看上的,那就是屬于她的,沒什么道理可講。
宋涼靠到椅背上笑著說:“要是真和江煜辰吵架了,我才不生氣。每次我都是將他氣得半死,只要一看到他被我氣得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再多的怒火也就消了,別提多爽快呢。”
譚文靜搖了搖頭,嘖嘖感嘆:“宋涼,別說,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啊,心理已經直逼變態。”
宋涼說:“我本來就是這樣啊。”
譚文靜一咧嘴:“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兩人相視而笑,有片刻的時間誰都不說話。有的時候想一想,最珍貴的莫過于一把年紀了,朋友依舊肯推心置腹,坦誠相待。就像她們,一個為愛潛逃了,一個不惜走千山過萬水的也要追過來。
魚上來了,原本烤得外里嫩的魚又放到鍋里煮,味道鮮美,口感奇異。
宋涼讓服務生拿了幾瓶酒。
譚文靜是紅酒喝習慣的人,搖著頭說:“啤酒不行,太撐了,還容易長肚子,百害無一利,我可不喝。”
宋涼最不怕長肉了,她倒了一杯說:“你不喝我自己喝。”
反正又不是外人,不用虛偽的讓來讓去。譚文靜要是想喝,就算宋涼不給她,她也會搶過她的杯子喝上一口。
她今天是想空出肚子使勁吃魚。反正宋涼要喝酒,就注定她吃不了多少東西的,這么美味的食物,總不能浪費了吧。
宋涼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時候,譚文靜就大口大口的吃魚。
到最后宋涼喝醉了,譚文靜也撐得難受。
她靠到椅背上懶懶的哼哼:“真撐啊,肚子要炸開了。”
宋涼說:“誰讓你跟餓死鬼似的,大晚上吃多了會好受才怪。”
譚文靜白了她一眼說:“說得好像你不撐一樣,我就不信五瓶啤酒進肚,你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怎么會沒有,宋涼甚至有些想吐呢。
她起身去洗手間,譚文靜怕她摔倒想陪同,被她給拒絕了。
到了洗手間果然伏在洗臉池邊吐了起來。
譚文靜不放心,最后還是跟進來了。
宋涼已經吐完了,在那里漱口。
譚文靜看她痛苦的模樣,抽出幾張紙來給她。她從鏡里望著她說:“到底怎么了?看你就是不高興。”
宋涼清了一聲嗓子說:“被林夢潔那個女人給算計了,接著被從江家趕了出來,從今天開始我住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譚文靜先說:“多大點兒事啊,搬出來就搬出來,住在江家被人戳脊梁骨多難受。以前你或許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現在你跟江煜辰不一樣了。你搬出來,剛好更方便你們暗度陳倉。”
宋涼瞄了她一眼說:“你現在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啊?”
“這還叫難聽啊?我接下來要罵林夢潔那個綠茶婊了,將更難聽。那個小賤/人不就是喜歡江煜辰么,有本事脫光了往他的床上爬上,算計你算怎么回事?要不要我去扇她幾巴掌?告訴她沒事別婊里婊氣的,真當自己是出來賣的啊。”
宋涼轉身靠到洗臉臺上,吐過之后酒也像醒了大半。她云淡風輕的動了動嘴角:“用不著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扇她巴掌……”
說著,宋涼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拔下號碼前說:“別的不用說,你只要告訴這個女人舉報信的事是林夢潔做的,就OK了。”
譚文靜在這種事上表現欲一直很想,一心想給自己加戲,問她:“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用不用我再說點兒別的火上澆油的話?”
宋涼說:“不用了,再加就是把你自己當柴火扔上去了。”
她已經拔通了電話,那邊有人問她:“你好,哪位?”
宋涼無聲的將手機拿到譚文靜的嘴邊,于是,譚文靜就像復讀機一樣將宋涼剛剛的話讀了一遍。為了謹防她加戲,通話當即被宋涼給切斷了。
譚文靜一臉好奇:“這個女人真的治得了林夢潔?”
宋涼微微一笑:“好戲要看過才知道。”
兩人從魚館里出來。
譚文靜沒有喝酒,所以載宋涼回去,順便看看她的新公寓什么樣。
裝飾得還算別俱特色,是標準的單身公寓,面積不大,但是非常好住。
譚文靜看過一圈后感嘆:“裝得倒還可以,地段也不錯,就是面積小了點兒。江家這樣真是太委屈你了,他們以為你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嗎?”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主要這里面連生活用品都不用她自己置辦了,跟酒店一樣都布置全了。宋涼想著就先住在這里,等到什么時候找到更大更好的房子了再搬出去。
時間不早了,譚文靜沒有多留就駕車回酒吧了。
宋涼洗漱之后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她收拾妥當去公司,果然看到了一出精彩的大戲。
早在之前宋涼就覺得朱曉露雖然智慧不足,但是,有點兒心機。
如今就看出來了,她知道選在早晨上班這個人來人往的時候找林夢潔興師問罪。
在中瑞集團的廣場上將她攔下后直接問:“林夢潔,你為什么這么狠?把那些事情告訴給學校?你就是誠心想害死我是不是?”
林夢潔被朱曉露突然攔住,本來就有些懵。聽到她說這番話后,忽然大驚失色。由其看到過往的同事已經停下來看熱鬧了。
她呵斥朱曉露說:“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給你們學校寫過匿名信,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倒是你,如果再站在這里污蔑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在她不客氣之前,朱曉露已經先動手撕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