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者孔年動了,他輕輕一躍,來到易云杰神器,左腳向左碾動,與此同時,右腳向正門踏進一步,并使之形成右游龍步,雙掌帶著勁風,向易云杰拍去。
就在二人要打到易云杰身上的時候,易云杰左手擋孔年雙手,輕輕一滑,大手猛地拍在孔年腦袋上,孔年身子一歪,腦中一片空白,轟然倒地。
他右手擋住馮廣手掌,反手一扣一拉,將馮廣拉得身子向前一傾。易云杰右腳一抬,對著孔年下巴,就是一腳。孔年只聽脖子嘎嘣一聲,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易云杰打量了下二人,呵呵干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林說道:“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
“快快快,都給我上。”陳文平嚇得緊忙向后退后,準備逃跑。
孔年和馮廣可是陳文平手下最得力的兩個戰將,這二人連易云杰一招都沒過,就被打的生死不明,憑他的拳腳在這,只能是仍貨,保命要緊。
“大哥,等等我。”陳林挺著沉重的腦袋,連滾帶爬的向門口跑去。
“哼。”易云杰冷哼一聲,沉吸一口氣,調動五行之力怒道:“住手。”
炸雷般的聲響,在四合院內炸裂開來,院中所有的武道學徒,或昏迷不醒,或跌坐在地面露癡像,除了楚小小,無一幸免。
白小妖不為所動,一把抓住陳文平,提著他衣領就給拎了回來。
野犬毫無反應,上前一腳踢翻陳林,將陳林踢的不省人事。
這二人都是武道高手,易云杰這道門吼,本就有所控制,對這二人自然造不成什么影響。
“滾。”易云杰打賭大吼一聲,那些還保留神智的武道學徒瞬間清醒,也顧不上陳文平了,立刻相互攙扶,快速離開院落。
見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易云杰轉身坐到院子里的長椅上,胡亂抓了一下胡子和頭發。
清水雖說入了秋,這天氣也不涼快,易云杰一頭假發加上滿臉的假胡子,十分難受。
他這一抹,嘴邊的胡子,立刻掉了下來,白小妖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把包住易云杰的臉說道:“六師叔啊,你累不累,哎呀,你看都出汗了。”
白小妖在易云杰臉上一頓亂摸,趁機使勁壓了壓他的胡子,看他胡子沒掉,這才松了口氣。
這要是當著陳文平的面掉了,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
站在遠處的楚小小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的望著易云杰。
“道長,這人怎么處理。”野犬控制住還要逃跑的陳文平問道
易云杰不動聲色地按了按臉上的胡須,指了指陳文平問道:“你就是陳文平。”
“是我。”陳文平老老實實的回答。
近一個月內陳文平的傲骨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易云杰這種高手招惹不得,不要說他,就算他們陳家也只有敬畏的份。
這等高手放到華國,也有很多比陳家底蘊還要深厚的家族會邀請,要滅他們陳家,也就是一句話,他陳文平自己一個人怎樣都好,要是連累陳家,就罪該萬死了。
“小子,濟世堂,是你找人燒的?”易云杰裝作老氣橫秋的樣子說道。
“是我。”陳文平咬緊牙關,只覺胸內一片煩悶,憤恨,種種情緒滋生而起。
“為何燒濟世堂。”易云杰問。
“易云杰因為安雅設計我,我不燒他濟世堂,難道慣著他。”陳文平怒吼一聲:“我有今日,全是易云杰,他若不是死了,我絕對要把他碎尸萬段。”
院內氣氛霎時間緊張起來,易云杰眉頭一皺,上前提著陳文平,走到墻角處的水缸里,把陳文平整個人按到水里。
楚小小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捂住小嘴,驚恐的注視著易云杰。
白小妖和野犬也對易云杰的舉動十分詫異。
易云杰將陳文平按在水里,足足按了五六分鐘,陳文平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停止了動作。
楚小小心跳越來越快,她見陳文平沒動作了,焦急的要上前阻止,白小妖快步攔住他,低聲說道:“六師叔做事有分寸,放心了。”
“可是,要出人命了。”楚小小緊張的不停的在身上搓著手。
“死了也沒問題,六師叔能救回來。”白小妖說。
在楚小小疑惑的目光中,易云杰把陳文平提出來,頭朝下掛在水缸邊上,在他后背用力一拍。
“哇。”的一聲,陳文平連吐了幾口水,緊接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陳文平披著毯子坐在客廳,他端著熱茶,嘴唇慘白的盯著茶杯,一語不發。
“清醒了?”易云杰問道。
“恩。”陳文平輕輕回答道,剛剛被易云杰浸在水里的時候,他真有種會死的感覺。
“我師弟下山半年,你在清水根深蒂固,他就算背后有人幫襯,他也沒辦法布下這么個局,讓你陳文平毫無招架之力,一招制約。”易云杰緩緩說道。
“您不知,他是為了安雅。他與安雅有約定,可我一直沒放了她,易云杰如此才對我動手的,設計我之后,趁亂把安雅借機送走的。”陳文平低聲說道。
“你說的這些,有真憑實據?”易云杰問。
“是設計我的近身告訴我的。”陳文平說。
“他這么說,你就信了。”易云杰詫異,一個設計過他的人所說的話,也能信?
陳文平點頭:“我拿他妻兒為要挾,他親口說的,不會有假。”
“放屁。”易云杰拍案而起怒道:“他能背信棄義設計你,誣陷一個易云杰,算得了什么。”
“你一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就沒查查,誰把這人安排道你身邊的,就動手報復易云杰,你未免才草率了。”
陳文平面露苦澀:“我當時瑣事纏身,根根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應付這種事,這些事,都是我五叔......”
陳文平語氣一頓,面色又白了三分,他震驚的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五叔是我至親,他不可能背叛我的。”
“不可能?去中醫街搗亂的人,就是陳老五的手下。”易云杰一出口,陳文平身子一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看來這陳家,也不是固若金湯啊。
“我告訴你,當欒家大小姐受人迫、害一事,是司徒東棠陷害的,那這一切,是不是你都想得通。”易云杰沉聲問道,這陳文平怎么連這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呢。
易云杰不知,陳文平在生意場上行走,能位列三煞,一則靠祖輩蒙陰,二則靠的就是直來直去,不善于用這些陰謀詭計,而聞名清水。
陳文平猛地望向易云杰,瞳孔瞬間放大,緊接著他眸色一暗,雙眼轉的飛快,足足沉默十幾分鐘之后,他才皺著說道:“他知道藥方的事?那更不對了,他為什么不跟欒家上報,直接讓欒家來人,何必費勁手段自己和我周旋。”
“若他身后的正主,根本不是欒家呢?”易云杰在拋出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