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囂張。
“那個山上下來的,如此不開眼,下山前你家?guī)煾禌]跟你講過,敢對我們太歲不敬,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還不趕快下跪道歉。”陳文平身后那矮個光頭男子面目威嚴怒道。
“太歲?”易云杰冷笑:“太歲?你說的是那種太歲?我知一種是入藥的太歲,又名肉靈芝,這東西雖然金貴,可最后免不了要被人切碎入藥,或者下鍋烹了。”
“還有一稱為太歲神,是我道家值年神靈之一,主管一年吉兇禍福。算是位有權(quán)利的神靈,可看你們二人也不像我道家眾人,竟敢自稱太歲?到底是誰不敬太歲,在太歲頭上動土?”易云杰一拍桌子,周身一股威嚴,如滔天勁浪,向著光頭男子鋪面涌去。
光頭男子退后三步,面色瞬間慘白如雪,他可是內(nèi)勁巔峰的高手,那邋遢老道看上去與普通人并無異樣,怎么能爆發(fā)出如此實力,難道,他是化勁巔峰強者?
光頭男子心中一震翻江倒海,隱隱萌生退意。
陳文平也面露震驚,這馮廣可是被武道界,稱為天才的人物,不足三十,就踏入了內(nèi)勁,今年四十四歲,馮廣儼然就是以為內(nèi)勁巔峰強者,是很有希望踏入化勁的存在。
他們二人若是知道,易云杰一個二十出頭青年,早已是冥道級別的強者,估計這二人早就跑的連影都抓不到了。
“就是,還敢自稱太歲,找死。”白小妖趁機叫囂道。
野犬二話沒說,脫下外套,向前走了兩步,望著陳文平,沉聲開口:“道長,和這群孬種交談,純屬浪費口舌,打一頓再說。”
“也好。”易云杰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野犬話糙理不糙,有拳頭,誰講道理,打服他們再說。
“喂,你們這是找死,這是我哥,陳文平,三煞之一,未來陳家的掌舵人,陳家啊,清水寺四大家族只首的陳家,你們幾個山上下來的土鱉,還不趕快把東西和美人交出來,不然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從這四合院走出去。”陳林指著易云杰,大聲怒道。
“三煞又如何?陳家掌舵人又如何?陳家有如何?敢欺辱我清涼觀人,天潢貴胄,也要付出代價。”易云杰朗聲怒喝。
“好個油嘴滑舌的狂妄小子,那個山野道觀出來的人,也敢說自己是清涼觀之人,我看你們是冒充的吧。”陳文平身后另一個白須老者,站了出來。
“咦?”白小妖一見老者輕咦一聲,看這老者有些面熟,但一時時間,也想不出來了。
聽到易云杰是在冒充清涼觀,倒在地上的陳林大聲喊道:“孔老,他說在清涼觀排行老六,那小東西管他叫六師叔。”
老者聽聞,眉毛一立,指著易云杰,氣得滿臉通紅說道:“你這人孽障,居然冒充我?guī)熥稹!?
“啥?”易云杰忍不住打量了老者一下,這老者看上去五十多歲,他六師兄的那幾個徒弟,他都認識,最大的也就四十出頭,啥時候冒出這么一個老頭了?
“我去。”白小妖心中罵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事,跳到易云杰身邊,小聲說道:“六師叔,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你走之后,在清涼觀前,跪了半個月,死乞白賴求六師兄要拜師的那個老頭。六師叔拗不過他,被迫答應(yīng)收他做了個記名弟子,在清涼觀里,住了兩天,就被六師兄攆走了”
這也太寸了點,易云杰剛偽裝六師叔一天,就遇到一個記名弟子,要是他認識,也還好說,還是個不認識的。
易云杰腦中一轉(zhuǎn),怒然開口:“放肆,你這老頭,敢說是清涼觀中我的弟子,清涼觀可沒收過你這等背棄道門規(guī)矩的弟子,清涼觀的規(guī)矩里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清涼觀子弟不可做世家豪門供奉,不可牽扯世俗爭斗,你呢?”
易云杰說的屬實,了清真人這人極討厭牽扯世俗中的事情,因而對門下弟子在這方面約束的也很嚴格,所以這條規(guī)定,一直都被清涼觀的師兄弟,謹記于心,誰也不敢沖撞了清真人。
老者滿臉通紅,他確實背著他師尊坐了陳家供奉,可卻也是逼不得已,他指著易云杰指了半天,發(fā)現(xiàn)也沒反駁不了他,只憋出了一句:“你也不是我?guī)煾浮!?
“既然都不是,那就好說了,還勞煩您二位,幫我處理了這幾只蒼蠅。”陳文平臉色一沉,十分不悅。
最近自從安雅一事之后,他是一直都不順,一直到現(xiàn)在,先不說他在公安局被拘了一周,出公安局后,開始救火四下打點關(guān)系,挽回陳家的聲譽。
好不容易這易云杰死了,他以為可以從易云杰的遺物上下手,沒準(zhǔn)能找到那張藥方的蛛絲馬跡。
結(jié)果又冒出個什么六師叔來阻擋,陳文平越想越氣。
“這老道實力強勁,還請孔老與我聯(lián)手。”馮廣說著警惕的走上前來。
“好,我今日倒要看看,這廝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冒充我?guī)煾怠!笨啄甏蠛纫宦暎_陣勢。
一股雄厚的氣勢從老者身上發(fā)出,馮廣幾步?jīng)_到易云杰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對易云杰成圍堵之勢。
只見他兩腳平行立站稍寬于肩,兩掌合攏胸前,掌指向上,目視前方。
“哦,少林柔拳。”易云杰從下至上打量了馮廣一圈,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緩緩說道:“你可叫馮廣。”
“啊?你認識我?”馮廣從進門后,就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對易云杰能輕易教出自己的名字,馮廣頗感詫異。
“少林柔拳從不外傳,外面流傳的柔拳,幾乎都是空有招式,你這柔拳,卻練出了兩分精髓,你定是二十年前,因在外懲惡揚善,翻了殺戒,被少林寺逐出師門的馮廣,對吧。”易云杰解釋說。
“哼,是我。”馮廣心中不悅,他在江湖中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人物,他十歲練拳,到現(xiàn)在幾十年,他自認為沒習(xí)得柔拳的全部精髓,也就差之分毫而已。到了易云杰口中,卻只得柔拳兩分精髓,不免有些狗眼看人低。
“過的我得我兩招再說。”馮廣話音未落,沖了上來,以兩腳為鈾,體右轉(zhuǎn)90度,同時,雙掌屈臂,右掌從左掌內(nèi)側(cè)上穿,向右飛快向易云杰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