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池走路越快,寧心怡就越著急:“你放我下來,喪家之犬!”柳天池聽了寧心怡的話更是怒火中燒,也加快了步伐,寧心怡嚇得急忙服軟:“柳天池,你放開我,我再不罵你了,我哥真的很快就會回來了,他就算是再笨又怎么會看不出我們是真的在吵架,還是在鬧脾氣。”
柳天池對寧心怡的話置之不理,大步走出外面真的將她扔了出去,身體碰到臺階上,寧心怡險些痛的背過氣,等她起身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寧心怡又是憤怒,又是著急:“柳天池,你開門,放我進去!”
她現(xiàn)在狼狽的不成樣子,如果被過路人看見,真的會將她當(dāng)成笑料來看,寧心怡心急如焚,用力拍打門板,一邊大聲的說軟話:“柳天池,你讓我進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樣可以了嗎?”
里面,背靠著門板的柳天池,深吸一口氣,有些疲倦的昂起了頭,身后的門板小幅度的晃動著,夾在著寧心怡聲嘶力竭的喊聲。
他見過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但是……像寧心怡這種欺軟怕硬,見風(fēng)使舵,而且嘴巴還那么毒的人還真的沒怎么見過,可以說她是女人中的另類。
“柳天池,你開門,再不開門我去殺了那個小孩子,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他的下落,我說到做到,柳天池,你別逼我!”寧心怡憤怒的聲音越來越高,而柳天池在聽到她這些話的時候,還是轉(zhuǎn)過了身子,打開門冷著臉。
“柳——”寧心怡的手僵在了空中,愣愣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柳天池。
柳天池眼神陰冷:“我再說最后一次,孩子的下落!”
本來,關(guān)于孩子的下落他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至少,不指望能夠從寧心怡的嘴里得到什么確切的消息,但是,她都“狗急跳墻”,又一次提起了孩子,那他也順便最后再問一次。
寧心怡氣悶:“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死心?你把我扔在這里吧,進屋子,我還真不稀罕!”
寧心怡憤怒的說完就直接坐在了光滑的石階上,柳天池眉心擰緊,見真的沒戲,就大步走出去將寧心怡又拽了回來,將她連拖帶拉拽到樓上之后,又將她狠狠的摔回到了臥室。
寧心怡痛的差點呼吸不上來,柳天池又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扔到床上,不容抗拒的說道:“叫我!”寧心怡從床上爬起來,剛想對柳天池破口大罵,就見他的眉危險的跳動了一下,寧心怡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只好低頭,輕聲叫道:“天池!”
“不,現(xiàn)在改了!”柳天池厲聲說道。
寧心怡抬起頭憤怒的瞪視著他,他笑了,笑得諱莫如深:“叫我老公!”寧心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憑什么?”
“你就只會這個詞兒?”
寧心怡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還是低下了頭,不但沒有對柳天池破口大罵,而且還出乎了柳天池的意料,低聲叫道:“老公!”
她現(xiàn)在還真的犯不著和他斗氣,柳天池還真的沒有想到寧心怡竟然會是這種反應(yīng),但是,現(xiàn)在她既然已經(jīng)按照他說的做了,他也沒有必要再和她計較。
“將自己收拾一下,記得回家!”柳天池突然將寧心怡拽入懷中,放低了語氣說道,寧心怡在他懷里僵了一下。
柳天池繼續(xù)說道:“最好現(xiàn)在就去洗漱,待會兒就一起走。”
寧心怡沒有反應(yīng),柳天池幾不可聞的嘆氣也不勉強她:“最多,三天,寧心怡別以為我在跟你兒戲,三天后見不到你,后果自負!”
寧心怡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柳天池,我不想回去。”
“你必須回去!”
“我說了我不想。”寧心怡憤怒的推開柳天池。
“你必須回去,因為不久后你會出嫁,”
“你才要出嫁。”
“全市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要嫁給我。”柳天池笑了,接著看到了寧心怡慘白的小臉。
“我不會嫁給你的……”寧心怡身子發(fā)抖,喃喃的說道。
……
三個月之后,楚漠辰的身體已經(jīng)幾乎痊愈,這天是他出院的日子,袁靜婷早早的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楚漠辰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他背對著她站在窗邊。
袁靜婷見他似乎還專心致志的樣子,上前爬到他的肩膀上,嬌笑著說道:“起這么早干什么?想你媽媽了?”
她笑得不懷好意,楚漠辰這才回神,覺察到了袁靜婷,他忍俊不禁:“說什么呢?”
袁靜婷的視線落到窗臺上,這才想起了三個月前他們打的賭,結(jié)果,她還是贏了!窗臺上,那顆紅豆上了架,真的開花了,小小的花朵,看起來嬌俏可愛,她淺笑:“你輸了!”
楚漠辰?jīng)]說話,淡淡的笑了笑,當(dāng)初打這個賭之前,她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的會贏了,而他也是被她逼的,現(xiàn)在他輸了,其實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袁靜婷霸道的將楚漠辰的身子轉(zhuǎn)過來,讓他面對著她,她緊緊盯著他的眉毛,嘴里念念有詞:“怎么?輸?shù)牟环䴕猓靠墒悄阏娴妮斄耍凑兀氵@兩條眉毛現(xiàn)在任由我處置。”
楚漠辰剛拉下臉想給她上一課,結(jié)果,袁靜婷急忙說道:“哦,你是想反悔呀?不過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一直都不是什么真君子,現(xiàn)在反悔,其實也可以,你人高馬大的,我又不可能硬摁著你給你剪你的眉毛。”
楚漠辰笑了,手指伸出在她的額頭上狠狠地戳了一下,袁靜婷皺起了眉,他寵溺的笑了:“依你!”誰讓他要和她打這個賭呢?當(dāng)初他也是心甘情愿調(diào)入她這個圈套的。
袁靜婷做思考狀“嗯……讓我想個時間吧,晚上!晚上就剪掉,不過你想不相信有奇跡發(fā)生,就是,晚上剪掉你的眉毛,第二天會長出來。”
“相信!”他神情嚴肅。
袁靜婷就皺起了秀眉:“相信?你是做夢吧!”
“貼假的!”楚漠辰淡淡的說了三個字,袁靜婷笑了:“原來你早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對的策略,我笨,還是被你算計了,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說幾條規(gu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