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池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寧心怡,他發現,多日不見,眼前的女人銳氣并沒有減弱半分,而且,嘴巴倒是越來越毒了。似乎,盡管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治服不了她,不過話說回來,也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想要讓她對別人服服帖帖的倒也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給我過來——”柳天池暴怒的將不停后退的寧心怡一把拽了回來,寧心怡嚇得直瑟縮,但是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再說了,她也不是那種,氣到極致還忍氣吞聲的主兒。
看著寧心怡被嚇得瑟縮的樣子,柳天池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他皺眉,壓低了聲音:“你到底說不說?”
柳天池的話雖然是帶著怒火說的,但是寧心怡卻覺察到了他的底氣不足,這個發現更讓她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堅決的說道:“柳天池,你死心吧,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就是不會告訴你,等會兒我哥哥回來看他怎么收拾你?”
柳天池差點被她氣的崩潰,氣到極致,他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寧心怡愣了一下之后就劇烈掙扎,像是想起可怕的事情似得,反應激烈。
直到血腥味蔓延至口腔的時候,柳天池才松開寧心怡,成功地看到了寧心怡被嚇得更加蒼白的臉,他冰冷的嘴角一絲邪氣的笑:“你是要回味一次嗎?”
寧心怡嚇得縮緊身子緊緊盯著柳天池的臉再不敢出一言,柳天池加重語氣:“還不說嗎?”寧心怡雖然害怕但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我不會說的。”
柳天池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寧心怡是真的不可能告訴他孩子的下落,突然有種挫敗感,寧心怡瞪視著他下了逐客令:“滾出去,這里是我的房間,我不想看到你,我家被你鳩占鵲巢也就算了,但是這里純粹是我的地盤,在這里,你就算是想寄人籬下,我也不可能收留一個喪家之犬!
柳天池氣得咬牙切齒,寧心怡痛的皺起了眉,是真的痛!
等覺察到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柳天池才放過她,還不等她從疼痛中回神,低頭,沉聲說道:“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夫!就算是你哥回來,看到我們這一幕也只當是你在跟我鬧別扭,鬧脾氣,而且,他時常周旋于花叢當中,怎么會不明白我們兩個單獨在房間是要做什么事情?”
寧心怡紅了臉,又是憤怒又是羞怯,柳天池只當就算是再逼寧心怡也徒勞無功,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如此不甘心,所以即便是將她狠狠譏諷一番也就不枉他白來。
他的手指去解她的衣扣,寧心怡被嚇得急忙將衣服收緊,柳天池鄙夷的冷嗤一聲:“太臟了……”
寧心怡愣了一下,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柳天池說的是什么,數秒之后,她才覺察到柳天池話中的意思,她臉色尷尬,垂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是穿著睡衣,而且臟兮兮的,上面滿滿的黑色污點,這么說一點兒都不夸張,事實上大概有十多天沒有換這件衣服了。
寧心怡氣憤的將柳天池的手打掉,柳天池嗤笑了一聲:“幸好,我今天對你沒興致,要不然……臟兮兮的……”
“臟你還碰!”寧心怡憤怒的打斷柳天池的話,柳天池笑得邪氣,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顎,黑模擬細細打量著她的臉:“嗯……似乎也不洗臉,不刷牙,不過,幸好我剛才只是咬你的唇……”
寧心怡被氣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打掉柳天池的手:“不用你管,喪家之犬!绷斐啬樕幊粒骸案恼!”
他嚴厲的聲音令寧心怡又是一怔,柳天池聲色俱厲:“再說一聲!”
寧心怡看他變了的臉色,也不敢再得寸進尺,只好低頭細若蚊蠅的叫道:“柳天池!”柳天池的怒火雖然沒有再燃燒的更旺,但是也沒有因為寧心怡服軟的態度而熄滅,他盯著她的臉,今天勢必要教會她怎么叫他的名字。
“重新叫!彼麉柭曊f道。
寧心怡皺起了秀眉,柳天池盯著她的臉:“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現在是你未婚夫!”
“你夠資格嗎?就那么想吃天鵝肉!”寧心怡瞪視著柳天池那張可憎的臉,越想越是厭惡,嫌棄,未婚夫?他也太抬舉他自己了吧,要不是自己不小心,能被他趁人之危嗎?這種人叫做不要臉!
柳天池眼神陰冷:“叫不叫?”
寧心怡狠狠地扭過頭,已經堅決強硬的表明了態度,柳天池差點被氣得七竅冒煙,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寧心怡嚇得直閃躲;“你瘋了!”
“到底叫還是不叫?”
“柳天池!”寧心怡惡狠狠地說道,柳天池皺起了眉:“我說了改口!”
寧心怡憤憤不平的扭過頭去,柳天池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強迫她對視著他:“叫我天池,快點!”
“我不叫!”她狠狠的甩開他的手。
柳天池的臉色更難看,寧心怡憤怒的嚷道:“你憑什么不講道理,什么未婚夫,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有,當初,你只是將我當做你報復袁靜婷的妻子,包括那場訂婚典禮也是你有預謀的,早就已經作廢了,你憑什么現在還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有什么資格?”
“那一次訂婚典禮動機不純是真的,但是訂婚典禮是真的!你想逃脫責任?”柳天池冷硬的說道,寧心怡更是氣得咬牙切齒,偏偏她又找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反駁他。
“我再說一句,叫!”
“我就不叫!”柳天池一把將她拽入懷中。威脅的說道:“信不信我將你就這樣扔出去?”
“那你扔出去!”寧心怡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柳天池皺眉,不容分說,真的拎起她的身子就往門外走,寧心怡差點被嚇傻了眼:“你瘋了,松開我!彼F在這個樣子,出去之后,別人只會將她當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