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飛惱怒的將桓宣宇的手掌打掉:“你才是孩子。”桓宣宇看著楚若飛慍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楚若飛現在滿肚子的氣,她直接拉起蘇天喻就走:“我們去吃飯。”
桓宣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沒有理會耍小性子的楚若飛,蘇天喻在跟著楚若飛出去的瞬間回過頭感激愧疚復雜的看了一眼桓宣宇,桓宣宇愣了半秒鐘后隨即才搖頭,是他看錯了吧,他無奈的嘆氣,蘇天喻這個孩子,心思還真是復雜。
……
第二天
將近中午的時候,袁靜婷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身子,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環境頓時令她想起了昨天換宣宇跟她說的一切。
她大驚,連忙揪扯過外衣就走,桓宣宇這次推門走了進來。
“小靜”
袁靜婷愣了半分才嚴肅的看著桓宣宇認真的說道:“宇,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桓宣宇立馬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他擔憂的上前將她強行推坐到床上嚴厲的說道:“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袁靜婷滿臉決絕固執,她冷靜的看著桓宣宇平靜卻異常堅決的說道:“不,宇,你不是我,你不明白那種感受,我只是想要一個公平而已,我去問他,你讓開。”袁靜婷說完就站起了身子。
她知道,其實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她的痛苦,三年來一直都被折磨著她的神經,曾經她幾度認為自己瘋了,在睡夢中也總是能夢到一大灘血。
一大灘妖艷的血,關于三年前的事情不管是媽媽,還是被她失手殺了的潔,都是她的噩夢,桓宣宇根本就不可能明白那種痛苦的感覺。
她為了查找殺害媽媽兇手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不甘心,她只是想要一個公平而已。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他是你的父親,你就算是去質問又能怎么樣?”桓宣宇增高了聲音說道。
袁靜婷的臉色漸漸地變的冰冷了下來,她一動不動凄涼的看著桓宣宇,冰冷的說道:“那我媽媽死呢?那我媽媽就死有余辜嗎?他總是口口聲聲說是對不起我,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呢?說到底他只有他們那一家人,而已,宇,你讓開,我只是想去問問他而已,你就覺得我還能對他做出什么?殺了他?”
袁靜婷的唇角蕩漾起了荼蘼花開般絕美的笑容,她笑得凄涼幽怨。
除了只是質問他,她能做出什么呢?
桓宣宇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鐘,最終他還是給她讓開了去路,但是他的語氣卻異常嚴肅的說道:“小靜,我只是不想讓你太痛苦,但是你是知道的,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很多事情你不想讓我參與,我也不會去參與,但是,不要把自己往痛苦的絕路上逼好嗎?”
桓宣宇說完就給袁靜婷讓開了路,袁靜婷匆忙整理了一下頭發衣服,看了一眼桓宣宇就走了出去。
“砰——”袁氏辦公室的門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撞開。
袁靜婷怒氣沖沖的出現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她的眸子里滿是憤怒,不解失落,最終都化成了濃濃的絕望。
正在辦公的男人抬起了頭,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顯然他對于來人非常意外,但是很快他的臉就被一片慈愛所替代。
“小靜,你怎么有空來了?”
柳天蒼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了袁靜婷的身邊。
袁靜婷不說話憤怒的瞪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只是她的心底卻在滴血。
她在問,這是他的爸爸嗎?
是那個一直口口聲聲說對不起自己的爸爸,袁靜婷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真可笑,她還以為,他是真的認了她這個女兒,所以一直以來都對她你那么好,那么好,但是現在她似乎明白了,根本就不是。
他對她好,根本就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而是因為他內心在愧疚,在自責,自責媽媽死而已。
“吆……這是誰惹了我家的寶貝女兒了?”柳天蒼看著怒氣沖沖的袁靜婷打趣道。
袁靜婷冷冷的注視著柳天蒼冷冷的說道:“爸爸,您別裝了。”
她說話的同時故意咬重了爸爸兩個字。
柳天蒼的臉上有過轉瞬即逝間的困惑,他有點失望的看著袁靜婷:“小靜,你今天是怎么了?”
袁靜婷不語冷冷的注視著那張已經有幾分蒼老的臉,她想直接跟他說明來意,但是很快她發現跟這種人說話,似乎最后也是浪費唇舌。
袁靜婷凄冷的看了幾秒鐘柳天蒼后便轉過身就要走,她后悔了,其實真的不該來的,他的虛偽,她現在也不想看。
“站住。”威嚴的命令聲響了起來。
袁靜婷冷笑,但是她還是乖巧的在原地站住了,她想聽聽他會說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你說出來。”柳天蒼的語氣最后還是放低了幾分。
袁靜婷閉了閉眼,她緩緩地轉過身子凄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是她的父親,不管認不認,他總歸是她的父親,但是她現在只是覺得好笑。
“您真的要我說嗎?”袁靜婷壓抑著哭腔說道。
柳天蒼更是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袁靜婷看著他的臉這一次不打算再繞彎子,她直接冷冷的開口:“我媽媽怎么死的?”
我媽媽怎么死的?
直到袁靜婷的說完她的鬧海邊浮現的還是這句話。
柳天蒼的臉色大變,他顯然對袁靜婷提出這樣的話有點意外,不其實可以說是震驚。
他困惑,袁靜婷為什么現在提起了這些。
袁靜婷見他不說話繼續逼問到“為什么不說呢?不敢說了嗎?你分明知道我媽媽是怎么死的不是嗎?”
袁靜婷一動不動緊緊盯著那張臉,她將他的臉部表情全部收入了眼底。
只是她發現他能看到的只有虛偽。
“你……”柳天蒼顯得有些生硬。
他為難的看著袁靜婷,緩緩地說道:“小靜,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還放不下嗎?我們家里已經成了這樣了,你到底還在固執糾結什么,潔也是我的女兒,我也心疼,你媽媽,我是對不起她,可是……逝者已去,你這么固執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