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飛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蘇天喻漠不關(guān)心的說道:“你不會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你找他教你去。”
楚若飛的直接令蘇天喻愣在了原地,她顯然沒有想到楚若飛竟然會對她如此冷漠。
生性倔強剛強的蘇天喻見楚若飛變了臉也就默不作聲的打算走出去。
桓宣宇這時正巧走了進來,他將這一幕正好收入了眼底,而蘇天喻抬起眸子就狠狠瞪視著他,似乎是在埋怨他讓她在楚若飛這里碰了釘子。
桓宣宇見蘇天喻一臉委屈的樣子,眸子里有半分慍怒騰起,他走上前一把奪過楚若飛手中的衣服,不滿的說道:“剛開始你不愿意教她,你可以拒絕,楚若飛,你真以為我讓你教她學(xué)習(xí)是兒戲?若飛,你是楚家千金,你就是整天游手好閑都沒有關(guān)系,但是天喻她不一樣,她沒有你優(yōu)越的條件,她到現(xiàn)在半個字都不認識,你可以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可是她不一樣,你們之間的反差到底有多大,你憑心來告訴我,你想想,在你十歲的時候你還連aoe都不認識嗎?你哥哥一個舉手之勞就可以讓你去哈佛大學(xué),但是天喻不一樣,而且她現(xiàn)在是個孩子,如果學(xué)不會自立,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跟你一樣,無所事事。”
楚若飛聞言,徹底震驚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桓宣宇楠楠的說道:“桓宣宇,在你眼底,我就是一個坐享其成,一無是處的花瓶是嗎?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楚若飛說著,心臟像是被撕裂了似得,很痛,很痛,近乎窒息,她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明白了,為什么她人在桓宣宇的身邊,而他卻似乎根本看不到她似得,她對他的愛,他更看不到,不過話說回來,也對,她確實什么都不會,口口聲聲說是愛他愛的死心塌地,死去活來,可是實際上呢?自己什么都不會,還真的如他所說的一無是處。
她說愛他,可是卻總是讓她照顧她,吃飯她會挑食,睡覺會白天晚上顛倒了時間睡。
桓宣宇滿是戾氣的黑眸盯著她委屈的小臉無情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楚若飛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委屈的說道:“大學(xué)是我自己考上的,跟我哥哥沒關(guān)系,他只是給我轉(zhuǎn)了專業(yè)而已,不,他命令我轉(zhuǎn)的。”楚若飛突然覺得真的很委屈被人誤解的滋味一點兒都不好受,尤其還是自己最深愛的男人。
珠寶專業(yè)確實是哥哥給轉(zhuǎn)的,剛開始他根本就不允許她學(xué)習(xí)珠寶這個專業(yè)。
桓宣宇因為她的話冷笑了一聲:“對,哈弗大學(xué),你想轉(zhuǎn)專業(yè),你哥哥舉手之勞,動一動手指給你轉(zhuǎn)了,可是天喻呢?你有只手遮天的哥哥罩著你,但是她呢?”
楚若飛愣住了,雙眸含淚不可置信的看著桓宣宇。
桓宣宇低頭垂眸認真的鎖定她委屈至極的小臉:“小靜降天喻教給我,我一直將她當做親妹妹,但是你想過沒有,她拒絕我給她請家教的原因。”桓宣宇的聲音突然增高。
楚若飛被他嚴厲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咬唇含淚看著他。
桓宣宇繼續(xù)聲色俱厲的說道:“她不想請家教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她耍大小姐脾氣,她只是不想接受別人賜予她太多的好,她覺得這種福分不應(yīng)該無緣無故落在她的頭上,她坐在教室是想學(xué)習(xí),但是漢字都不會寫,她除了折疊紙飛機還能有什么事情可做?”
楚若飛緊緊咬著下唇,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憤憤不平的反駁道:“是你非要讓他直接上五年級的。”
桓宣宇瞧著她振振有詞的模樣,他差點背過氣。
“桓宣宇,不用你來對我指手畫腳,我自己知道該怎么做。”楚若飛不甘示弱的說道。
桓宣宇簡直要被氣死了,他語帶憤怒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讓她十歲上幼兒園,四十歲完成學(xué)業(yè)?”
“她先上幼兒園只要學(xué)會認字就可以跳級。”楚若飛還是覺得氣不過,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桓宣宇被氣的徹底說不上話,他伸出食指猛戳了一下楚若飛的太陽穴,他要被氣瘋了,合著他說了這么多她還是半句都沒聽懂。
楚若飛有個不可一世的哥哥,但是蘇天喻沒有,她是個孤兒,倔強剛強,心高氣傲的她是不會給他和小靜添麻煩的。
楚若飛跟蘇天喻不一樣,她是大小姐,為所欲為,但是蘇天喻不一樣。
桓宣宇低頭見楚若飛一副委屈的模樣,他皺著眉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若飛,你到底什么時候能懂事,不要孩子氣了,聽話!”
楚若飛吸了吸鼻子沒說話,不管怎么樣,桓宣宇也不能將她當做花瓶啊。
“別憤憤不平,你以為有了哈弗大學(xué)的名就可以擁有全部了?”楚若飛抬起頭大聲嚷道:“那是你的想法而已。”
“那你說,你現(xiàn)在會什么,只是讓你輔導(dǎo)天喻做功課,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讓你做家教,你連這點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什么?”
楚若飛簡直恨得牙癢癢,同時也委屈的想嚎啕大哭:“你太過分了。”
桓宣宇嘆氣,也許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楚漠辰對她的管教會那么嚴,因為楚若飛十足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
桓宣宇沉默了,沒有反駁,看著委屈的想要大哭的楚若飛,他實在是想笑——莫名其妙覺得好笑,不過他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她什么都不會。
就在兩個人全部都沉默的瞬間,一直默不作聲的蘇天喻走過來拉了拉楚若飛的手:“姐姐,你別哭,他只不過是想將你留下來而已,你笨的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桓宣宇一臉黑線,這小姑娘怎么總是喜歡顛倒是非。
楚若飛扭頭狠狠瞪視了一眼蘇天喻:“我才沒哭,我告訴你,那十首古詩背不下來,不許吃飯。”花瓶?她還真不愿意當,那就從蘇天喻開始,半個月交給他一個聰明伶俐會說“國語”的蘇天喻。
蘇天喻調(diào)皮一笑:“我比你聰明,二十首已經(jīng)完了。”
“天……”楚若飛大驚出聲。
桓宣宇見狀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走了一步,伸出手使勁捏了捏楚若飛的臉戲謔的說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