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蘿小臉微白,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警惕的打量著他,半晌,干笑一聲:“哈、哈哈哈,別鬧了,晚上不適合說笑話。”
北梵行手中動作微微一頓:“我的話聽起來很像笑話?”
安蘿覺得自己唇角笑的都快抽筋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先進了浴室。
安蘿:“……”
跑吧。
嘩嘩水流聲響起的時候,腦海中唯一殘存的意識,就是這個了。
趕緊跑。
這么想著,頭發也顧不得擦了,丟了毛巾就開溜,剛剛打開門,迎面就被一只男性手臂擋住了:“抱歉,北先生吩咐您今晚不能出這個房門半步。”
安蘿盯著他看了兩秒鐘,估計就算求他也不會有什么效果后,果斷關門回去。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定會為你開一扇窗。
既然門被關上了,就從窗走吧。
這是二樓,如果她把床單綁在身上,應該能縮短很大一部分距離,到時候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
快步走到窗邊,把床單拽了出來擰成一股,一頭系在腰間,又把衣架拿了過來,在窗子邊橫著比劃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后,這才把床單的另一頭拴在了衣架的正中央。
爬上窗臺,打開窗子,一伸頭,就看到一個警衛站在樓下對她微笑:“您跳吧,我接著呢,一會兒再把您送樓上去。”
說好的開一扇窗呢?
安蘿僵坐在窗臺上,絕望的看著那張還笑的十分開心的臉。
北梵行沖完澡出來的時候,臥室里空無一人,唯有打開的窗子,有微微清風吹進來,撩動白色的紗窗。
他走過去,隨手將窗子關上,轉個身,銳利如鷹隼般的視線一點點掃過臥室,幾秒鐘后,忽然大步流星的走到衣柜前,一扇一扇的打開。
在最后一個衣柜中,一堆掛著的白色襯衣下,那抹嬌軀蜷縮在那里,雙手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紅唇不斷的動著,像是念念有詞,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饒有興致的俯下身來,打量著她的小模樣,薄唇勾出一抹很淡的弧度。
這倒是個挺有意思的地方。
彎腰進去,隨手將衣柜門關了上來……
……
正上著課,安蘿咬唇,不停的變著坐姿,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桃子看她跟身上長了蟲子似的樣子,偷偷伸過腦袋來問:“怎么了?不舒服?”
“你看她小臉被滋潤的紅紅潤潤的,能是不舒服的樣子?”
芭娜娜把玩著手機,斜睨她一眼:“傷到腰了妞兒!下課后我帶你去推拿推拿。”
安蘿小手原本還在不停的揉著腰肢,聞言,觸電了似的忽然縮了回來,磕磕巴巴的辯解:“哪、哪哪有,你別……別亂說,小心我……我我我告你……誹誹誹謗!”
桃子吃了一驚:“結巴了結巴了,臥槽!還真他媽被芭娜娜說中了?!跟誰啊?不是那個雜志封面上帥的讓我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超級男神北梵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