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泉的水流不斷的變幻著方向,她一邊努力閃避著一邊彎腰在水池底部的七彩石堆里摸索著,還是很快被噴成了只落湯雞。
怎么沒有呢?她當時明明記得落在這附近了。
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渾身已經濕透了,瑟瑟秋風一吹,整個人都冷的打哆嗦,索性直接跪了下來,除了腦袋,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水里。
就不信今天找不到它!!
“過來。”
遠遠的,聽到一聲熟悉的低沉又充滿磁性的嗓音。
她愣了下,一抬頭,就看到西裝革履身材挺拔氣質疏離的男人單手插在口袋里,正在叫一個巡邏的警衛。
警衛一路小跑著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恭敬道:“北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看到那只鴕鳥了么?”
男人半轉了個身,拿下巴指了指只露了個腦袋在水面上的安蘿:“盯緊了,就讓她今晚在里面泡一晚的澡!早上7點鐘前,她出來了,你就從北宅出去,明白?”
警衛呆了呆。
安蘿臉色一變,忙不迭的掙扎著從噴泉池水里爬了出來,帶出一身的水,遠遠的繞開他就往主樓跑。
……
臥室里,剛剛換下身上的濕衣服,正擦拭著頭發,門就被打開了。
握著毛巾的手指微微一縮,她咧咧嘴,扯出一抹討好的笑來。
男人盯著她,抬腳將門踢上,棱角分明的俊臉上覆著一層駭人薄冰:“你是智障還是癡呆?想找,白天找不是更方便?讓女傭替你找不是更簡單?非得自己還非得晚上下水去找?”
安蘿唇瓣哆嗦了下,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北先生,你這話說的有點重復啊,智障跟癡呆他其實是一個意思……
但潛意識里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在這個時間點,最好別作死的去犟嘴……
頓了頓,又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什么,抬頭看他:“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難道不是進去摸魚的?”
“……”
安蘿默了默,然后就看到他忽然揚手,然后有什么硬硬的東西叮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下落的時候,本能的抬手接住了。
只看了一眼,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怎么會在他這里?
那晚他明明醉到極點了,連坐都要坐不穩了的樣子……
像是聽到了她腦海中的嘀咕聲,男人不疾不徐的在床邊坐下,雙手撐在身后,慵懶的睨著她:“剛好我有個特點,不論醉的多厲害,都不會出現斷片兒的情況。”
安蘿咬唇,握緊掌心的硬幣。
沒必要心虛,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兒,她當時也沒跟他告白,也沒偷親他的,有什么好丟臉的。
“哦。”
她淡淡應聲,竭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我就好奇它還在不……”
話還沒說完,就因為眼前男人突然開始脫衣服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睜大眼睛,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你……你你你干嘛?”
北梵行隨手將脫下來的外套丟到一邊,起身繼續解襯衣的紐扣:“是我先洗?還是你先洗?還是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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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沒來得及更新,抱歉啊寶寶們,這就給你們更新上,么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