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梵行跟文卿卿離婚的事情在孤城鬧的不小,以至于整個文氏銀行都被北氏集團給滅了,文家夫婦也因此鋃鐺入獄。
離婚后撕逼的不少見,但豪門世家,鬧到非要把對方滅個家破人亡的卻很少見,雖然沒得到確切的內幕消息,但結合文卿卿豪放的生活作風,不難想象,是婚后給她的老公黛了綠帽子,才會鬧到這個下場。
但即便北梵行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已經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公共場合,乃至于北梵行面前,是絕對沒人敢提及這件事情的。
安蘿是第一個。
大概也會是最后一個。
北梵行盯著她,明顯的壓抑著火氣,一開口,寒涼的嗓音里就平添了一份譏誚:“跟我吻了十幾秒鐘,才這么‘貞潔烈女’的發表宣言,會不會晚了一點?”
“北先生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安蘿笑了下,眉梢眼角的譏誚痕跡卻不比他少半點:“或許整個孤城的女人都對你趨之若鶩,但對我而言,你跟個路人甲沒什么區別!別覺得自己是北氏集團的總裁,又剛好有一副好皮囊,就真以為自己是萬人迷了!跟夜生比,你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跟夜生比,你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北梵行閉眼,努力的調整著呼吸,最后卻還是煩躁的將領帶扯松,呼吸這才稍稍通暢了一點。
這女人,膽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大,就算每天吃熊心豹子膽估計也沒她這么長膽子的!
“安蘿,跟我說話之前,最好先考慮一下后果!”他壓沉語調,一字一頓的警告。
“什么后果?”
安蘿眉梢挑高,冷笑:“搶自己下屬女人這種事情北先生你都做的出來,還怕被別人說?”
一字一句,將他推到道德的灰色邊緣地帶。
畢竟是北氏集團的總裁,這種事情如果被曝光,對北氏集團的形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影響,而這種影響,是一向習慣追求完美的北梵行難以忍受的。
北梵行凌厲如刀的視線落在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小臉上,半晌沒說一句話。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這才以極度緩慢的姿勢起身,走過去將手機拿起來,只看了一眼,濃眉就聚攏了起來,徑直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關上門,走到無人的窗口,言簡意賅:“說。”
“北總,查到了,據說當時安蘿跟夜粟之間起了爭執,爭執中安蘿搶走了夜粟的什么東西跑了,去了……醫院,十分鐘后就又從醫院離開了,回去后才發現夜粟死了。”
去了……醫院。
四個字中間,很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北梵行沒說話,隱隱覺察到了什么。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夜粟死亡的時候,他剛好生了一場大病,而且一度病到毫無意識的狀況,后來好了之后才聽說,醫院下了足足三次病危通知書。
如果他還記得沒錯的話,夜粟死后沒一天,他就清醒過來了,后來身體也慢慢好轉了……
嗓音倏然壓沉:“去了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