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強迫她留下了,那就像個男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對她!你對她而言是得有多無法依賴,才讓她被保鏢碰了,都不敢吭一聲?!”
夜生渾身一陣,驀地坐起身來,像是被人當頭給了一棒,整個腦袋都是在隱隱鈍痛。
像是覺得他受到的打擊還不夠似的,男人又冷著聲補充:“你在下人面前表現(xiàn)的是有多不在乎她,才讓他們這么肆無忌憚的對未來的主子動手動腳?”
“……”
“夜生,這就是你的愛情嗎?”
夜生僵坐在那里,臉色紙一樣的白,薄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么,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書房門被禮貌的敲了幾聲。
季生白轉(zhuǎn)過身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進。”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露出一顆小腦袋來:“我聽少夫人說,夜生在這里……”
“嗯,進來吧。”
安蘿這才進來,走到沙發(fā)邊站定,歪頭打量著夜生略顯憔悴的俊臉:“又喝酒了?”
她表現(xiàn)的很平靜,像是季生白口中的事情根本就是捏造出來的一樣。
夜生搭放在沙發(fā)邊沿的手指收攏,手背青筋暴突,一張俊臉因為某種驚天動地的情緒變得有些扭曲變形:“為什么……不告訴我?”
安蘿怔了怔,很快就笑了起來,眼睛彎成兩彎弧度漂亮的月牙:“好,下次我會告訴你,不早了,媽在家等著呢,我們回家吧?”
說著,彎腰就要去牽他的手,卻被男人用力甩開。
夜生霍地站起身來,一雙漂亮的眼底布著猩紅血絲:“什么叫下次?不要告訴我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人!!安蘿,你他媽有沒有腦子?!就這么由著他們碰?!還是對你來說,是他們碰你,還是我碰你,都無所謂?!沒有如愿嫁給北梵行,你是不是就打算隨隨便便讓別人碰了?!”
說完,用力推開她,一路疾風一樣沖出了書房。
安蘿轉(zhuǎn)身,尷尬的對季生白笑了下:“打擾了……”
說完,彎腰拾起夜生的西裝外套匆匆跟了出去。
季生白皺眉,煩躁的扯開領(lǐng)帶甩到了一邊,一杯酒沒喝完,接著又點上了一根煙。
直到鄧萌推門而入。
他順手將指間的煙碾滅在煙灰缸內(nèi),抬臂將走過來的小妻子納入懷中,親了親她的眼睛:“餓不餓?不是想吃火鍋?讓女傭準備火鍋?”
“現(xiàn)在不大餓。”
鄧萌就著他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小口,嘆氣:“我忽然就想到了我剛嫁進北家的時候了。”
“嗯?”
“那時候別說北家了,就稍微知道點內(nèi)幕的,就知道北墨生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所以北家里里外外的人都沒把我當人看,看見我都當透明人,連個眼神都不屑給我的。”
當時說不在乎,但心情還是很不好的,以至于下班后都不想回來,一直在醫(yī)院磨蹭,在外面吃點,然后逛逛逛,一直逛到天黑,回來倒頭就睡,第二天起床就上班。
那時候的北家對她而言,跟免費旅館沒什么差別。
還是那種服務(wù)超級不好的免費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