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么招人恨?”
鄧萌托腮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他:“差不多……是你的翻版。”
北三少:“……”
……
窗簾閉合著的書房,沒有開燈,光線顯得極為黯淡。
空氣中帶著微微的酒香,夜生咳了一聲,狼狽的從地上起來,邪氣的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wow,最近是不是沒鍛煉?力道減弱了不少嘛!”
季生白慢條斯理的解著衣袖的瑪瑙袖口,嗓音冷到不帶一絲溫度:“有沒有鍛煉,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ok,ok!”
夜生抬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隨意的把自己丟進沙發(fā)里:“我現(xiàn)在頭疼到要炸!你就別折騰了,要動手,也總要給我動手的理由吧?”
難不成因為他大白天的喝酒,就動這么大的怒氣,親自把他叫來收拾一頓?
季生白隨手打開了一瓶伏特加,拿了個水晶杯倒了滿滿一杯后,放到唇邊微微晃了晃,猝不及防的一抬手,不偏不倚,直接潑到了夜生的臉上。
夜生連動都懶得動彈一下,漫不經(jīng)心抬手抹了把臉,舌尖舔了舔唇瓣,眉梢挑高:“唔,味道還不錯,介不介意再給我一杯?“
季生白隨意的坐在桌子一角,一點一點的挽著衣袖,聲音平板到聽不出是喜事怒:“夜生,你該知道,當初夜粟毒害大哥的事情一旦被我大哥、又或者是我爸媽知道,你們整個夜家,從今以后都要徹底的從孤城消失吧?”
夜生唇角那點放蕩不羈的笑,終于收斂了起來,坐直了身子沉著眉心看他:“好端端的,為什么又提起這件事情?”
“我們北家欠安蘿一個情,出于對她的尊重,我默認她被囚這么多年,但那不代表這么多年后,我還默認你們夜家對她的虐待!如果這就是你說的喜歡,那么……我想我有能力抹殺掉你的喜歡,安蘿,從今天開始,我來接管。”
安蘿,從今天開始,我來接管。
酒精強烈的刺激著神經(jīng),把他的聲音變得模糊而遙遠,斷斷續(xù)續(xù)的幾乎聽不清楚。
夜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意思聽清楚,仰臥在沙發(fā)里自嘲一笑:“怎么?又替你大哥心疼了?可惜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算你把安蘿要回去也沒用了。”
“孤城這么大,隨便找個男人,都比你夜生強。”
“嘖,你這么說我,我很傷心。”
“夜生,收起你的玩世不恭,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夜生抬手揉著眉心,沒什么興趣的樣子:“不想跟我結(jié)婚的話,你就讓安蘿自己來跟我說,她說得出口,我就放的了手。”
“是么……”
季生白瞇眸,嘲弄的冷笑出聲:“這么多年,你拿你姐的事情困著她,哪怕是如今她出來了,也時不時的提一下夜粟的事情,不就是為了讓她永遠不敢說出離開你的話么?”
一室寂靜。
夜生睜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燈,良久,忽然低低笑出聲來,卻是滿臉的悲哀跟寥落:“是啊,除了這件事情,我想不出其他借口讓她留在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