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時而雀躍興奮,時而含羞不語,時而氣惱憤怒,像是在跟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聊天一樣,會說說笑笑,但幾乎感覺不出她真正的情緒。
像是隔著一層紗,明明薄的一捅即破,卻又偏偏碰不到摸不著。
這種無處著力的感覺讓南慕白漸漸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從青島回來的時候,郝小滿懷里多了一個毛絨玩具。
很普通,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做工比較粗糙,是他們一起玩射氣球游戲時得到的獎品。
在青島瘋玩了一天,連夜坐火車回來,大家都累的筋疲力盡,哪里還有精力去上課。
下車后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宿舍,郝小滿剛到宿舍樓下,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林謙恭敬的對她欠了欠身。
她擺擺手讓鄧萌跟小苗先上樓,自己抱著毛絨玩偶,打著哈欠拖著沉重的身體上了車。
南慕白永遠都是西裝革履,一派商場精英的干練模樣,半個月不見,似是瘦了點,更顯的輪廓深邃分明,英俊逼人了。
“你不是該回去了么?”她又打了個哈欠,疲倦的靠在車座上,連跟頭發絲都不愿意動一下。
“想見你一面再走。”男人聲音淡淡的,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看她一眼,總覺得不安心。
她勉強打起精神來,仰頭對他笑笑:“嗯,昨晚玩的挺好的吧?”
“跟以前一樣,沒什么特別的。”南慕白說著,視線落在她懷里的玩偶上:“哪里來的毛絨玩具?”
“哦,這是劉成玩射氣球贏得獎品。”她拽了拽那兔子的耳朵,笑了:“很軟很舒服,正好睡覺的時候抱著。”
南慕白瞇了瞇眼,低沉的聲音里滲出一股莫名的冷:“劉成?”
“就是我二哥的一個室友,平時挺照顧我們的,他沒有女朋友,贏了毛絨玩具也沒地方放,所以就給我了。”她解釋。
南慕白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緒。
同行的女孩子有三個,他為什么偏偏要給她?
沉默片刻,他才開口:“這種東西,質量不好的話容易過敏,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個好一點的。”
郝小滿忙擺手:“不用啦,我們床很小的,放這一個就夠了,你買了我也沒地方放了!”
一邊說著,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好困,在火車上沒睡好,我上去補個覺,你這就得回紐約了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短信就好。”
說著,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抱著玩具的那只手忽然被一只溫熱的手握住。
她下車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頭看他:“怎么了?”
南慕白看著她,臉色有些陰沉:“我們半個月沒見面,你就跟我說這兩句話?”
郝小滿怔了怔:“呃,你不是得趕緊回去么?要是有什么話想說,打電話就好啊。”
他們每天都有通話,有什么話不能在電話里說的?
男人薄唇漸漸抿成一條直線,眼底有不明的情緒浮浮沉沉。
新婚燕爾,時隔半個月再見面,沒有微笑,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甚至連敷衍的高興一下她都懶得敷衍。